因为止水用自己的死,让一切都再也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必须要救止水!!
视野瞬间开阔,我终于来到了止水和鼬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道狭长高耸的峡谷,瀑布轰鸣着从天而降,震耳欲聋。
水流激荡着在谷底回旋,激起一层层细碎的白色泡沫。水雾弥漫,模糊了天空。在这幽深的峡谷底端,就连月光都照不进来,唯有一点浅淡的余晖倒映在水中,不断破碎成一圈一圈的水花。
我仰起头,新月是唯一明亮清晰的东西。
数据像雪花一样充斥了我的视野,我站在谷底,看不清峡谷之上鼬和止水的神情,只是忽然觉得那高高在上的两个人是如此遥远,高不可攀,荒谬到令人发笑。
朦胧的月色倾泻下来,照亮了崖上那片空地,如同舞台中央最亮的地方,那里上演着分不清悲喜的大戏,而那出j-i,ng彩的戏,即将落幕。
我的脚步没停,只看见无数鸦羽四散,一道黑色的人影直直从崖上坠了下来。
“止水!!!”
鼬的声音通过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那一瞬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我愣愣地看着那道人影坠落。
崖上,猛地爆发出一阵极其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霸道而又y-in冷,仿佛充斥着无尽绝望与憎恨。
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偏执而又激进,他们拥有极大的爱,但当那种爱被掠夺,他们就会爆发出强大的恨意,恨自己,也恨这个世界。
绝望催生力量。
——万花筒写轮眼,就是从绝望中开出的最美丽的花。
第20章 止水之死(下)
一声鹰的轻鸣被淹没在瀑布的轰鸣声中,止水与水面相接之前,身形猛地一滞,随后才“砰”的一声落入水中,ji-an起几丈高的水花。
过了一会儿,止水才缓缓浮上来,在水中半沉半浮。
几片破碎的鹰的羽毛从止水身下漂到水面上,伴随着烟雾般的暗红血渍,一同顺着河流流向下游。
止水似乎还有意识,他顺水漂了一阵,在一处突出的岸边停下,双手趴伏在岸上。
我膝盖一软,跪坐到地上喘息。
突然被抽离了大量查克拉,我只感到浑身无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还好我之前闲得无聊签过通灵兽的契约书,就从宇智波老宅中翻出来的那堆卷轴里。宇智波一族的契约忍兽是猫和鸟,我觉得会飞的比较好就顺手签了。
却没想到第一次用就是让一只可怜的鹰为止水垫底。
估计我在这些忍鹰中的好感度已经变为了负一千,下次再通灵出来的鹰不会帮我战斗,而是会不顾一切地啄死我。
我眼前阵阵发黑,跌跌撞撞地来到止水的面前。
一支苦无猛地袭来,幸好力道大不如以前,而且我又能看清运动轨迹才躲过一劫。
“谁?”止水厉声喝问,之前的虚弱似乎只是他装出的假象,他已经翻身而起,手里拿了几支苦无,警惕地摆出战斗姿态。
他双眼已瞎,只留下两个空洞,正往外流着血。他看不见,但却像是盯着我一样,把脸朝向我。
“是我。”我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说。
其实止水的强悍才是装出来的,他身体显示的数据已经岌岌可危,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即使有了缓冲,也足够摔断他身上的大部分骨头,以及震伤内脏。
止水的呆住了。
“你说了要请我吃饭。”我干巴巴地解释道,“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说完,我只觉得浑身犯傻气。但似乎我的话标志x_i,ng太过明显,止水已经确认了我是谁,但他看上去就像被颠覆了世界观一样,非常惊愕,似乎觉得眼睛瞎了连带耳朵也出现了问题,半晌,他才不可思议地问:“佐助?”
总归不是敌人,止水撑不住地晃了一下,我连忙上前扶住他。
直到确切地摸到我,止水似乎才相信,我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烧坏了脑子的小豆丁佐助。
我们两个其实并没有多大交际,只是偶尔见到,他嬉皮笑脸地塞给我糖吃。他倒没有多把我当成傻子,对我的态度很正常,只是难免当成小孩哄。
止水嘴角溢出鲜血,他斜靠着我,意识像是有些模糊了,也许是喉咙里不断涌出的血液堵住了气管,他咳嗽了两声,含混不清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看着止水,遮挡新月的乌云散去,我的身影倒映在一旁的水面上,微微摇晃。那双写轮眼在水波中清晰可见,勾玉缓缓转动着,仿佛某种古老的诅咒。
止水看不见我,自然也看不见这双本不应该出现的写轮眼。
“你不能死。”我说。
止水的脸上出现了奇异的表情,他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陷入昏迷时,他才忽然笑了,血从他喉咙中迸ji-an出来,他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才说:“你都知道。原来你才是……看来我们都小瞧了你,就连鼬都……咳咳咳。”
止水虚弱地咳嗽起来。
“走吧,别说话了。”我努力扶起止水,忧心忡忡地分析着他的数据。
止水没有动,反而从我身上软软地滑了下去。
我扶住止水的肩膀,想把他拉起来。
“佐助。”止水忽然叫住我。
我一愣,因为止水的声音里透出一种异样的坚定,他很平静,平静到有些冷酷。
我心中猛地跳了两下,狠狠抓住止水肩膀上的衣服。
“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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