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扉间看了看带土,又看了看被鸣人搀扶着大叫老师的卡卡西,低声咕哝了一句:“又是写轮眼。”
“嗯。”水门望着带土,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宇智波带土……是我的弟子。”
我注意到卡卡西眼中似乎泛起了波澜,他似乎才发现在场的人数有点多,从脱节的小空间里回到现实。
“为什么……”卡卡西瞪圆了眼睛看着波风水门,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就连那些盛放的黑色花朵都簌簌摇动起来。
“是佐助把火影们叫出来的说,佐助刚做了超厉害的事啊卡卡西老师。”鸣人好像憋了好多话终于有了倾泻的地方,拉着卡卡西手舞足蹈起来,大有一种要把我刚说的话做的事全都复述一遍的架势。
水门向卡卡西和鸣人回以宽慰一笑,接着说:“旗木卡卡西,也是我的弟子。而鸣人……”水门看向鸣人,父子两人在对视中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目光透露出坚定。
“鸣人,是我最骄傲的儿子。”
我看着这对关系奇异的父子,他们见面时并没有表露得多么激动,却又好像充满着血脉相承的默契。
我突然发现水门和鸣人眼睛的形状很像,面部的轮廓也很相似。那大概波风水门就是一个放大版的鸣人吧,同样有着湛蓝色的眼睛和阳光般灿烂的金发?
那可真是够耀眼的。
为什么宇智波家的父子就没有这样的默契?难道宇智波家还真就是代代传承,天生反骨?
“哈哈哈,缘分还真是奇妙啊。”柱间笑着说。
“大哥,这不是该笑的时候吧……”扉间扶额,他一点也不轻松地看着带土,叹息道,“又是万花筒写轮眼吗?”
这是相当奇妙的局面了。
在场的人里,竟然有四个宇智波,而这四个宇智波,估计也是宇智波一族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血脉。
这其中,又有三双万花筒写轮眼,每一双眼睛的背后都藏着一个由血腥、绝望和极度的憎恨凝聚起来的故事。
我几乎都能想象大白毛领子的内心活动,但他的想法似乎也没错,宇智波确实是一个天生与悲剧密不可分的忍族。
出问题的总是宇智波,连带着身边的人也会一同卷入厄运的漩涡之中。
“带土,你为什么……”水门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这大概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死去多年的三好乖徒弟摇身一变成为了终极大反派。
“老师。”带土打断了水门的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他的神色似乎有一瞬复杂,但又很快化为冷硬的面具,“不要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了……”
“先把那些放在一边。”斑说道,他示意带土看向那边发育不良的十尾,“计划有变。”
似乎经过了刚才和斑那一瞬间的力量同化,十尾此时显得更萎靡了,带土看过去,也不由得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
“尾兽早已被盗走了。”斑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我,带土也一同看了过来,“现在,尾兽在他的手里。”
不管怎么说,火影也好,条约也罢,这些都不过是战斗间隙的一个小c-h-a曲。斑和带土的计划必须依靠尾兽,而尾兽和四位火影的力量全都握在我的手里。
所以,如何争夺到我,是这场战斗的核心。
“佐助吗……”带土看着我,在他还戴着面具的时候我们算是有过一些接触,互坑的时候毫不留情,而有些时候却又半真半假地对我挺照顾,当初一路背我回去接受治疗,后来看我眼睛流血还递递毛巾,给我准备专治眼睛的特效药。这是同为可悲人士之间的惺惺相惜?还是宇智波那总是不合时宜的护短和心软?
可能是出于不甘心,带土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我,“你为什么仍然选择和木叶站在一起?”
哦对了,和刚才花一段时间看清了我的真实意图的斑不同,他还记着要拉我进他们的斑兜联盟呢。
可惜兜已经被我掰掉了,剩下的斑带组合也被我掏空了大后方,直接拿走了计划核心。虽然从战略角度讲,能策反我是最明智的选择,不过……
出乎意料的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斑却替我回绝了。
“放弃吧。”斑这话是对带土说的,他看着我,也说不清是傲慢还是其他的什么,缓缓勾起嘴角,道,“这孩子恐怕才是这群人中最坚定的那一个。”
宇智波斑……话太多了!
这是在讽刺我假装跳反利用他?!
我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讽刺过去:“难不成我还要站在灭族凶手那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才是真正谋划要手刃亲族的人,更何况,当年胁迫重伤的我加入晓的事我还没算呢。
也许是被我的话戳到了敏感神经,明明动手灭族的那个人不是他。斑却像是被微微激怒了一般,嘴角轻撇,化为一个冷笑:“是宇智波一族先背叛了我。待在那样愚昧的村子里只能是自取灭亡。”
切,和小孩一样扯什么谁先背叛,难道竖起手指说一声“撤”就叫背叛了吗?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背叛。每个人都是在不断选择中度过的,永远都是选择更重要的,抛弃不那么重要的,一如鼬,一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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