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鸣人他们蹲点的地方并不正确。
我也是让日隼对他们盯梢一整天才能放心大胆的行动,但鸣人莫名的从本该守卫的地方跑出来,大半夜在街上遛弯。
……然后,相遇来的猝不及防。
我正提刀杀得眼花,看见鸣人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跑了。
然而已经晚了,我听见鸣人响亮的声音在夜色中回响,他紧追在我身后,一边跑,一边呼朋唤友,短短几秒,就召唤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人和动物。
我跑了很久,一路跑出城,跑过森林。
月光很静,但身后却很喧嚣。
我的查克拉已经不多,几近枯竭。误导鼬去错误的路线花了我很大功夫,而我在五大国之间来回赶路也耗费巨大。杀人似乎不需要什么力气,但杀多了也会觉得手酸。我几乎没有吃饭睡觉的时间,更何况我也没心情去干那些浪费时间的事。
在热乎乎的大餐与军粮丸之间,我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军粮丸之下。我的体重再次急剧下降,可能早就远远低于大蛇丸给我规定的标准体重,这个连我自己都发现了,因为原本合身的衣服好像有点空,让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扎紧腰带。
好在一件晓袍仿佛能抹平所有变化。
我来到一道悬崖边,静静注视着陡峭悬崖下流淌的河流,河水湍急,蜿蜒曲折,风从很深的地下吹卷上来,发出悠长的呼呼声,晓袍轻轻拂动,血色的流云好似要燃烧成一团火焰。天已经蒙蒙亮了,月亮低低垂在山峦之间,仿佛要融化成天边的一道白线。
火辣辣的血腥味从喉咙深处翻涌上来,我没有再跑,只是默默把那股血腥气用力咽回去。
那些大名的血液已经有些干涸了,一块块凝结在我的太刀上,我慢慢擦拭着长刀,恢复干净的刀身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我的眼睛,三勾玉在我眼中缓缓转动,好像连成了亘古不变的圆圈。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我闭上眼睛,仔细辨认着,有虫鸣的嗡嗡声,有飞鸟的翅膀扑打在空中的声音,有大狗奔跑时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还有几个脚步声在树干的枝丫间起落。
“佐助!”
鸣人冲在最前面,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这一小队人转瞬之间便来到了我的身后,我没有转身,只是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鸣人,小樱,卡卡西,大和,佐井,雏田,牙,志乃。有曾经的第七班成员,有曾经的根部成员,剩下的全都擅长侦察搜索追踪。这是一支为了搜索抓人而组建的小队,而他们的目标就是鼬和我。
只凭他们,还抓不住鼬。
但对于我来说,要一边避开晓的监视,一边躲开鼬,一边还要应付这支小队的追踪,确实是个很大的障碍。
我把太刀归入鞘中,拭刀的帕子沾满了粘稠的血液,随风飘落到深深的崖底,转瞬便淹没在水中。
鸣人……
我转过身,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年。还是记忆中那样灿烂的金黄色头发,嚣张地四处翘起,仿佛盛开的阳光。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依然是天空一样的颜色,却比我印象中的更深沉了一些,好像有什么在其中沉淀了,带着坚毅与执着。
好像真的有很久不见了。
我似乎才意识到什么,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过去,我一直以为鼬才是被永远扔在回忆里的那个,没想到曾经那个大大咧咧的孩子也变成了稳重的少年。
“佐助。”鸣人看着我,上前了一步,却突然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喃喃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他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张了张嘴,诸多疑问和不知所措却都化为了一句说过无数次的话,“佐助,和我们回去吧。回木叶。”
我挑起眉,没想到鸣人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自从我大闹了三个国家之后,我的通缉手册上就写着“一旦相遇,务必击毙”这样的加粗字样吧?话说的倒是很满,带着五大国一贯的狂妄和自大,我反倒觉得印上“相遇后,请自觉上交财产,并火速离开”才更加人x_i,ng化。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怎么还会说出让我回去的话呢?
木叶敢要我吗?
要我这个五大国联合通缉的超s级叛忍。
“鸣人,不要冲动。”大和制止了鸣人一再想要靠近我的举动,一边警惕地看着我。
事实上,除了鸣人之外,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做出攻击戒备的姿势。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绷着,如同拉紧的琴弦,风吹过树林,带起沙沙的声响,却吹不走这几乎化为实质的戒备与敌意。
鸣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他的神情复杂,却在我看过去时,努力抿着嘴角对我露出一点笑容。
就像我们之前的很多次那样。
但那个勉强的笑容却很快拉平了,仿佛是被沉重的事实压得再也抬不起来。
“你们打不过我。”我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扫了一眼如临大敌的众人,觉得有点无趣,“晓的任务是收集尾兽,你们真的要让九尾随地乱跑吗?”
我的话似乎终于打破了鸣人强装的和平,他颤了颤,捏紧了拳头,死死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佐助,你真的加入了晓?”
我默然无语。
鸣人现在问这个还有意思吗?
而且他们不会天真到以为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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