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都城里也是欢天喜地,有很多人的族人在城外扎营,他们便在城里城外穿梭来去,脸上全是喜气洋洋。
宁觉非虽也感染了他们的欢乐,但大多数时间里还是会独自在原野上奔驰。
这些人长年在草原上过着游牧生活,并不如蓟都人一般大部分都会说南楚话。他们的方言宁觉非听不大懂,心里总是有些孤独郁闷的感觉。
其实,在前世,由于执行任务的需要,宁觉非懂十一种语言,其中还包括冷门的乌尔都语、普什图语,主要是因为当时在中亚地区与恐怖分子作战的时候多,这才学了些基本生活用语和专业术语。然而,北蓟的几种方言跟他会的那些语言不大相同,都不太听得懂,使他感到颇有些抑郁。
不过,他的心境却仍然很平静,就像当年在蒙古、西藏,听不懂当地的语言,但他仍然可以和当地百姓把酒言欢,心里也并无不快。
这一日,他仍同往日般纵马在草原上狂奔。
“烈火”也是越跑越开心。
几只鸟儿飞在他的头上,一直叽叽喳喳地叫着,跟随着他。
宁觉非不由得微笑起来。
正在这时,忽然远远的传过来一声清亮的马嘶,显得那马神骏非凡。
“烈火”一听,忽然长嘶一声,仿佛疯了一般,兴奋莫名地朝那边飞驰。
宁觉非试着想勒住它,却没起多大作用。他不愿使太大劲,以免伤了“烈火”,便由着他的x_i,ng子奔驰。
过了不久,前面又传来同样的马嘶,“烈火”更是激烈,连连长嘶,如风驰电掣般奔去。
很快,宁觉非便看到了远处有一匹红马,那颜色与“烈火”极其相似。骑在马上的人一身黑衣,侧头望着远方,一时看不清他的面目。
“烈火”高兴地直对着那匹红马奔过去,片刻之间便跑到近前,随后猛地刹住。
两匹红马伸头触到一起,挨挨擦擦,显得欢喜不尽。
宁觉非瞧着那马,脱口而出:“咦?这马……他们是兄弟吗?”
马上的人这时才回过头来,笑道:“不,他们是父子。”
宁觉非一看,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人浓眉大眼,魁伟豪迈,正是刚刚宣布登基称帝的西武皇帝,独孤及。
第24章
看着宁觉非惊异的表情,独孤及呵呵笑道:“你说呢?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宁觉非想也不想便答:“一般来说,深入敌方心脏地带,主要会做三件事,刺探对方的重要机密,刺杀敌方的首脑,或者收买敌人的关键人物。”
“说得好。”独孤及哈哈大笑,随即跳下马来。“觉非,一听你这说法便知你定是行家。来,我们走走,让赤龙跟他儿子好好聚聚。”
宁觉非便也翻身下马,扔了缰绳,让那两匹同样神骏的红马着实亲热一番。
二人并肩往蓟都的反方向走去。
独孤及笑道:“看来澹台牧还是有事情没跟你说啊。”
宁觉非冷静地问:“你指什么?”
独孤及看了看他,笑得十分开朗:“在草原上,也有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其中一条,凡赛马节期间,所有战事一律停止,以便所有的勇士都能前来参赛,以保证比赛的公平。北蓟的赛马节是春末夏初,我西武的赛马节则是夏末秋初。在赛马节到来时,我们都是会停战一个月。”
宁觉非颇觉新鲜,不由得笑了起来:“果真如此?”
“是啊。虽然我们两国在开战,不过,赛马节开始之前十天我便停战了,以便北蓟军中的勇士赶回,好为他们的部族争金章。”独孤及轻笑。
宁觉非想了想,颇觉好奇:“那如果有人背信弃义,趁军中勇士们离开了便搞突然袭击呢?”
“那是为人不耻的懦夫行为,将受万人唾弃,再也无法在草原立足。”独孤及豪爽地笑道。“我们不干那种事的,除非是南楚的那些无耻之徒。不过,我谅他们也没那种胆量。”
宁觉非笑了一会儿,用手中的马鞭轻轻敲了敲皮靴,看了他一眼:“那你来是干什么?”
“我来参加赛马节呀。”独孤及戏谑地笑道。
“真的?”宁觉非双眉一挑,似是不信。
“当然是真的。”独孤及很耐心地跟他解释。“其实北蓟和西武虽然时常争斗,但很多部落都同种同源。我的祖母便是从北蓟嫁过来的,她出身于北蓟著名的三大望族之一鲜于氏。所以,我是有资格以外戚的身份代表鲜于氏出赛的。”
宁觉非上下打量了他半晌,摇了摇头:“你真敢在蓟都露面?”
“有什么不敢?八年前澹台牧就那么干过。”独孤及嘻嘻笑道,颇像个孩子。
宁觉非大感兴趣:“真的?哎,说说。”
“澹台牧的姑祖母是我们西武乌孤一族的美人儿,后来嫁给了澹台的勇士,便是澹台牧的姑祖父。八年前,澹台牧还只是个小王爷,便悄悄跑来西武的王庭明都,代表乌孤部参加我们的赛马节。嘿嘿,他也算是能干的了,竟然一路夺旗闯关,大为引人注目。”
“结果呢?”宁觉非似是听故事的孩子,连声追问。
独孤及大笑:“结果吗?很不错啊,他为乌孤一族夺得了银章。他那时候还很年轻,自然是名声大震,成为乌孤族了不起的少年勇士。”
宁觉非见他笑得那么得意,不由得说:“你可别告诉我,那一年的金章勇士是你。”
独孤及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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