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回寒冰之匣,顺手轰杀了几个一旁偷偷窥伺的冰霜巨人,他们刚刚丧失了领袖正凄惶无措,tr觉得此举完全没有必要——除了掩盖内心狼藉。纵身上马,从高处向tr不动,又重复了一次,仍是命令的措辞,这次却是乞求的口吻。
“家在哪里?”tki不会介意,反而将引以为豪。
“rd。”
“那是国,不是家。”tr冷冷的回答。
低下头,暴风雪中,他灰白色的头发漫卷成凌乱的低云,底下的面孔更显晦暗,他沉思良久,昂起头时已满脸拗怒:“tr!别忘了你对永恒之枪发过誓——汝之血肉,每毫每厘,皆属rd!你要背弃yggdra的神灵吗?!”
仍历历在目,tr无从狡辩,只好苦笑:“那是你骗我——”
“lok肃然纠正,“是loki骗你。”
“对。”tr爽快承认,“但我宁可他骗我到底。”
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loki生平说过千万句谎言,只这一句真话。谎言之神竟终结于一句真话的证明,仿佛不如此讽刺,就显得它不够戏剧化似的。没错,戏剧化,loki酷爱的作风,虽然谢幕略显仓促,幸好他未雨绸缪一早将致辞说完,只可惜tki这回却连尸体都没给他留下。
“听着,tr心头一凛,前者自马背上俯视他,孤高的目光自独眼沿着鼻翼蜿蜒流下——“我会给你时间哀悼,但你不能永远消沉,因为未来的九界之王没有软弱的权利。”
“我早说过,我不想要王位。”
“你没有选择。”扭头望了一眼loki化逝的那片空地,“我曾经有,但现在也没有了。”
“得了,你从没选择过他。”tr也看了一眼那儿,又是一地平整纯白的新雪,仿佛死亡从未降临过,“你给了他希望,却又剥夺走。按母亲的说法,你做事总有深意——也许是吧,但你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若你成为国王,你也有权无视所有人的感受。”r蓦的睁大眼睛,他没有完全理解的话,但他本能的感到了蛊惑,它正蹑手蹑脚的潜进,在体内重重密布天罗地网,意图要捕捉某种美味的东西充饥……
起身,冷静的观察暗示在长子脸上呈现出的效果,他对此感到欣慰,但又不禁凄凉:曾经他的儿子们明争暗斗的标的,如今竟需要用这种非常手段聊作诱因——
最鲜辣甜美的东西,不外是复仇。
一股遗憾从的心口升起:这一点loki与他最心有戚戚,而tr这傻孩子尚未食髓知味。那么,不妨以兄弟的死亡为立身根基,为品尝复仇的胜果,来万神之王的御座前吧……
唯有如此,你才能忘记悲伤。
“考虑一下?”ipnir的后背,他身后那个空着的位置。
tbc
基妹虽然死了但仍活在我们心中嘤嘤嘤……呃我是说,基妹这回是真死,但后面会满血复活(寒冰之匣这种上古神器乱加什么设定都不突兀实在是太方便啦)但不可能轻易复活所以下头只有大锤的苦逼+作死戏了(geirrod大叔未出场先出殡明明更苦逼),只想看基妹的可以中场休息。
56.
t的动乱。他原先并不知道,除了geirrod的冰霜巨人残部,loki甚至还将部分风暴巨人收入麾下。他能够想见loki当初是如何使用包括银舌头在内的各种高明手段,冷静的吞噬、计算着视线内的一切人和事,然后,每晚抱着自己的胳膊安静的蜷缩在床上,在脑中大声喧哗着嘲笑众生……整个进程确实曾沿着loki预设的轨道稳步向前,而今却随着设计者的死亡失去推进力,但这条设计精密庞杂的流水线并没有老老实实停下来,因惟独忘了设置安全阀——这符合loki一贯的危险风格——而吱嘎尖叫、电火四溅。
虽然tki的话说,只是“抡锤把眼前的都砸烂”,但他不可避免的每天被一遍遍提示loki已经死亡的事实——对方的思想蓝图,仿佛水母透明的游丝,至今仍隐蔽的伸展、漂浮在jinir所擅长的蛮力轰杀对它们毫无办法,它们巧妙的借力躲闪、迂回转移,锲而不舍的将刺丝潜入tr的大脑,补完他对它们主人的所有认知——loki的计划一贯天马行空,步步走来却又脚踏实地,teioki所言,他将成为jim无可争议的王,剪除异己、纵横捭阖,壮大整个巨人族,使这片贫瘠的冰封大地积蓄足以与rd抗衡的力量。
彼时,loki会站在jim最高的雪峰上,与金宫之巅的自己遥遥相对,在脑中的战场上筹算各种可能的对阵,却吝于在现实的厮杀前允许被自己握一下手。
这种结局真的是loki想要的吗?
tr无从判断谎言之神每一句话的真伪,他甚至很怕他说话——语言,原本不过是将一种静止的、无害的文符借由喉舌发出声来,但唯有loki,竟能将它化成最凶猛的杀人武器,轻易的刺入胸口、抵进肚腹、扯出、穿入、反复来去,直到将五脏六腑统统刨挖出来,剁成血糊肉泥……
如今,这具庞大身躯就是一个由片片战甲严丝合缝铆成的金属壳,空洞到丢一枚硬币进去,就能发出交叠的回声——铛啷、铛啷、铛啷……
低徊、幽邃、永无止境。
tr压根不想去ji以即时的加冕仪式为隐晦的要挟,逼得他权当放假般的投身其中,和v突如其来的外遣任务,就算迟钝如tr,也猜得出父亲的弦外之意——登基后不久就该是大婚,他不可能在那群毫无背景的旧情人中随便挑一个应付了事。王室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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