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养的。”
“我有女朋……”
“刚被甩了。”
“你是男……”
“我可以提供女性版本。”
“父亲会……”
“你的管不着我，我的已经被我杀了。”
“天！想想吧，别人会怎么看你？！”
“‘死人’早已盖棺定论。”
tki脸不红气不喘甩他一个“还有啥，尽管来”的眼神。但前者当然清楚，这领域中后者就是无冕之王，他则连个末座都排不上。
loki好脾气的笑笑，以唯我独尊的姿态点拨迷途的苦旅者：“其实，一个理由就足以打败我——”
“什么？”tr没好气的问。
“‘我不想要你。’”loki收紧手腕，将额头抵上对方的，“但你漏了它——不，我敢打赌，它甚至从没在你那容量堪忧的脑瓜里出现过。”
千万不要应承loki的赌局，因为结果必输无疑——这是tr给自己的血泪箴言之一，所以，这次他乖乖闭嘴，装作没听见。“来说说看。”不战而胜的邪神的额头抵着他快乐的扭动，“让我开开眼界，憨直的雷神也能看着对手的眼睛说谎。”
tr张张嘴，那几个字见鬼的有千斤重——不对，千斤对他根本不算啥——它们如生有倒钩，此刻正血淋淋的勾在他舌底。更糟的是，loki趁着他张嘴的功夫已经吻上来了。
38.
他不可能说出口——能将那种话说出口的人不可能吻得如此贪婪：自从尝过膛内填满甜杏和烤肠的火鸡大餐，再不可能让一个孩子安于只啃胡萝卜条的日子。loki的唇舌甜得像蜜酒，软得像鲜奶油，总之美妙得无以复加……他最近饿得越发厉害，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像快速发育期那会儿，疑心自己就要死于身体自造的黑洞。哪怕动一下再也吃不到的念头就让他像那个可怜的孩子一样要发疯。
甚至连顺着下颌的伤口舔下去的刺痛都爽利得像秋天的生梨，口感那么恰到好处……等下！tr抓住对方的肩头强行扯开——
“你是我弟弟！”
“来点儿新鲜的。”loki懒洋洋的舔着牙齿，一副同样被挑起食欲的样子，忍住不去抢食那亮闪闪的齿尖已经快耗光tr残存的耐性了。
“记得吗，你恨我。”tr终于学会举一反三，“这样……对你不公平。”
loki居然真的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再度开口时表情分外严肃：“没错。但记得我对强大的定义吗？我恨你，但我没法抹煞你——凡人来来去去，神祗明明灭灭，我唯独相信你能始终矗立在那里，不会后退、不会倒下、无所不能，甚至永生不死。与其说我不会伤害你，不如说，我不能。”
tki是这样看他的，而此刻loki的眼睛透明得发亮，根本无意掩饰其中的情绪，他不认为对方在说谎。
“某种意义上，你定义了我，促成我生长为你的反面。即使对你反施小小的影响，也够让我沾沾自喜；若有方法彻底征服你，让你为此跌落神坛，我照单全收，全不在乎它们是多么离谱——毕竟你可利用的弱点太少，愚钝总令你的心坚如顽石、牢不可破。”loki有些愤愤不平的将手掌用力按上兄长的左胸，抬头用鼻尖蹭着对方的，“所以，继续吧，哥哥。允许我利用你最深的弱点，用最扭曲的方式掠夺胜果。你知道，依我的风格，若不如此，它就不够甜美。”
那堵由道德、理智和恐惧筑起的墙崩塌了——倒好像tr真的砌过那破玩意儿似的——其实那不过是绵延数亿公里的防线上唯一一块歪歪倒倒的界碑，只要loki乐意，随时可以一脚踢倒它跨过来耀武扬威，而寥寥几个边防军会马上无耻的集体倒戈。
“好吧，但条件是——”tr喘了口气，“这种时候别叫我哥哥。”
“行。还有呢？”
“我再多说两个你能遵守吗？！”tki唰的拉黑了脸色，预示他必加倍报复。于是，脱tr的全套行头——包括战甲、软甲、套衫和内衣——loki没花两秒钟，但这之后，他又恍然该矜持点似的，脱自己的时偏磨磨蹭蹭起来。
tki一件、一件落地的衣物摇摇欲坠——希望loki棱角分明多骨多刺的身体令人不那么有胃口——他没法再看下去了，一口气轰翻绵延数公里的敌军铁骑也没令他像现在这样几欲心肺爆裂。他只好死死盯着地上那一大团布料簇拥下的小腿：它们苍白、笔直、瘦削，孤零零的杵在那，像两棵分杈都秃了的小树般倔强的扎在他心上……
直到lr抬头一看，才发现他压根没tuō_guāng，最后一件亚麻衬衫还假惺惺的挂在肩膀上，下摆的长度十分微妙。tki直接一把抓住他身上除了nir外最著名的重型装备——在战绩骄人这点上这两者并无本质区别——它早就梆梆硬了。
“应该说，它……”loki以一种为新咒语测定战斗力的表情沉思着，最终，他精挑细选了一个客观且严谨的评语，“在水准之上。”他抬头给了tr一个肯定的眼神，好像自以为这就是火辣的邀约了。
tr惊出一头冷汗，他从未经历如此诡谲的开局：从下战书直接就跳到了将军。他艰难的说：“你能不能……呃，低调点？”
“你应该清楚‘低调’从来不是我的风格。”loki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因为它变得有点滑溜溜的难以握住，他满脸最好下一秒就把它塞进体内乱摇一通以便让对方缴械投降的不耐烦，凶巴巴的口吻甚至让tr怀疑他俩到底是谁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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