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掩盖在她长长的睫毛之下的,是她茫然的目光。
“比如,你选择了我。”
福沫深知她只是夏明言买回来的机器人,只是一个物件,根本不值得夏明言去抛弃家庭。
“就选择了你呀!”
夏明言想,选择哪有为什么。父母与子女的情意是剪不断的,虽然有时候父母确实让人寒心,但过些日子,大家还是会不自然的走近,重归于好。
而她现在需要的是站在她这边,给她打气的福沫。
矛盾吗?她是舍弃了亲情而选择了福沫吗?
夏明言不以为然。
她轻轻的说道:“我没有选择谁,也没有放弃谁,你们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无可取代的,福沫我就是这样贪心的女人,什么都想要。”
尽管夏明言说得很轻,但福沫的听力过人,这些话自然也给她收进了耳朵。
夏明言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很伤心,我好像做了什么让人不高兴的事。”
“明言,不是这样的。明言一直很好!”
“我好吗?我可是让父母觉得没面子,伤心了呢?”
福沫反问道:“难道他们就没有错?你们人类里不是有句话叫做‘一个巴掌拍不响’。”
福沫总结了一下这个事情的始末,还是关于‘面子’,这是她搞不懂的事,她认为这独属于人类。
如果父母不是那么在乎面子,明言是否就没有那么辛苦?
如果明言不顾及父母的面子,是否就不会欺瞒父母,反而有商有量?
夏明言没有回复福沫,做人子女,不论父母的是非。
两人又沉默下来,静得只关于自然界的风,只关于行李箱上那没有规律的小轮子。
看着这样一下一下没入天际的太阳,夏明言觉得心情无比的放松下来。
天边的霞光带着少女般的粉色,日头的光线是橘黄色,明明两种不同的颜色却镶嵌的这么和谐。
她在想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欣赏过身边的事物,是否在办公室里的那些日子,总是对着一个又一个的案子,而很少去看看外面的一切呢?
到底是房间的四面墙加深了某种固执,还是一直都未将自己的悲伤放到自然界来。
要么让风吹起,要么让头顶上的这片广阔的天空冲淡它。
夏明言说:“不想了。还是想想晚上在哪里住,在哪里吃饭!”
吃饭是头等大事,有什么事值得她去影响自己的食欲。
她认真的想了很久,即使去想一件事,让这件事影响自己的心情,也需要一些食物的能量。
她现在肚子里已经出现了饿意,所以她停止乱想,停止一起消耗食物的事。
然后放空自己。
福沫将她拉到了两人刚租了不久的车库,小的最多只放得下一张单人床。
可现在她们穷得连张单人床都没有。
再次面对这苍白的四壁,里面似乎还有点怪味。
夏明言在认真的找过之后,才脸色难看的对福沫说:“福沫,有老鼠屎。”
她恐惧的指着车库的一角,让福沫去打扫一下。
怕老鼠还是夏明言的专长。
“哦。”福沫向房东借来了扫帚和簸箕,将小小的车库从头到尾的打扫了一下,包括墙壁上的那层灰蒙蒙的壁灰。
“好了明言,快进来吧。”
这里除了夏明言的四个大行李箱,就剩站着的福沫和夏明言。
福沫将行李箱运进了车库,站着等夏明言继续下一步的指挥。
“我们睡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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