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白玉堂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清了。原来是家里近来事多,上上下下的忙得不可开交,偏偏这小祖宗生了副乖巧的样儿,皮起来能把人给活活气死。白玉堂大哥白锦堂实在是没辙,想起自己在一万多公里外还有个弟弟,直接差人专机把这只小东西给送过来了。
鉴于白芸生的折腾能力,他觉得从一个大箱子里出场会更加神秘酷炫,至于“爸比”什么的,只是他从自家二姑那里听说了三叔一定是在外面有人了才会不着家的,于是……这小孩也是前途无量啊。
“你不是说你大哥没娶老婆吗?”展昭问着正在开车的白玉堂。
白玉堂点头,“找个代孕的,给笔钱,搞定。我大哥他是铁了心不结婚了。”
展昭啧啧称奇,心里对白家大哥多了几丝好奇。再看白芸生,就觉得这基因也是不错的。
这边三人去了医院,而在s大那边,可是不怎么舒畅。
颜昚敏看了看公孙铭指着的那个花坛,心说也不过是个普通花坛啊,然后走近几步,果然见苍蝇成群乱舞,叫人眼烦。他伸手挑开几片落叶,却被眼前之景吓得不禁惊叫一声,倒退三步。
那落叶遮掩下的,赫然是三截被埋在土里的人类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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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左脚恢复的情况很好,医生也同意拆除石膏了,只是之后还是得好生养着。三人出了医院,展昭领着白芸生去旁边的小超市买糖吃时,在车里等他们的白玉堂却接到了电话。
展昭带着白芸生回车上时,就看见白玉堂一脸小期待的样儿,展昭咂咂嘴,“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公孙他儿子的学校里,出了命案。“白玉堂笑,又问,“我的糖呢?”
展昭还在拆糖纸的手一顿,然后反手一巴掌朝白玉堂后脑勺招呼过去,“开车的人吃什么糖!”
——
白玉堂把车停到了教师停车场,回头看了看展昭和还在含着棒棒糖的白芸生,顿时有了一种拖家带口的错觉。
警察已经到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可惜来的是王寅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儿而不是吴柏玮。白玉堂突然想起之前听说吴柏玮在处理的贩毒案,最近也没看见什么新闻,说不定还没破呢。
几个警员分别在给公孙策他们三个人录口供,公孙策看见白玉堂到了,对他挥了挥手打招呼。口供录结束后,白玉堂就过去问情况了,他也实在是不大想和王寅说话。
至于展昭,因为他个人觉得小孩子应该远离血腥暴力,于是带着白芸生坐到了警戒线外的石椅上,谁知道白芸生对命案现场的兴趣却高得不行,以一句“上次我偷偷看见爸比的黑衣人叔叔把一个胖叔叔‘砰’掉我都没怕!”直接让展昭把所有语重心长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展昭眼角微微抽搐,喂喂,黑衣人叔叔什么的,“砰”掉什么的,这都是……什么鬼啊。
虽然白芸生溜进了警戒线内但是还是被警员给揪了出来,现在正坐在展昭身边,抱着小胳膊瘪着小嘴吧生闷气。
“啧,这一有命案就找我,”白玉堂站直了身子,“公孙啊,你也真够意思。”
公孙策皱鼻子,“我这不是帮你找业务吗真是,赚钱养家不容易啊。”然后他把视线移向展昭那里,却看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男孩,也不知道脑子突然一下怎么了,脱口而出一句,“你们生的啊?”
想了想不大对,又惊愕道,“世界已经发展得这么快了!?”
白玉堂解释,“我侄子。”说着视线到处转悠,就看见了公孙铭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公孙策。
白玉堂摸摸下巴。
自己向公孙策问清了事情,白玉堂看着被挖出来,放在装尸袋里的尸体。这是具女尸,衣裳整齐,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剧烈的打斗。可是死者脸部却被毁了个一干二净,白玉堂凑近看了看,确定这是被火烧的,烧伤程度很严重,从远处看过来估计就只剩黑漆漆的一片。
这么特意地毁掉死者面部,是不想被人认出她是谁?
那边颜昚敏的口供也录完了,之后就没有他什么事,顶多有必要时再来“协助警方办案”罢了。得到警方的允许后,颜昚敏跟公孙策和公孙铭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家,莫名其妙地遇上这种事,也不能怪他吃不消啊。
尽管如此,路过尸体时,他还是管不住好奇心偷偷瞧了一眼,结果被那一团黑乎乎的脸吓了一大跳——然而惊吓之余,他却看见了插在女死者发髻上的,那一支古风发簪……
“怎么?”白玉堂见他迟迟没有走,反而逗留在尸体前,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
颜昚敏回头看了白玉堂一眼,抬着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尸体,吞吞吐吐地说,“那……那个发簪,好……好像是沈楠……沈老师的……”
“喂喂喂,你们,闲杂人等全部离开!”白玉堂还没开口问清楚,王寅扯着那口破锣嗓子就过来了,趾高气扬地看了颜昚敏一眼,不耐烦地催促着,“录完口供赶紧走!警方办案呢!”
颜昚敏有些为难,毕竟自己刚刚的话还没讲清楚,再看白玉堂,直接冷冷地给了王寅一眼刀。
王寅心中发悸,但是碍着自己身为队长的面子又是硬撑着,壮了壮胆子朝白玉堂嚷嚷着,“我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人要雇用你这种野路子,但是你最好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否则……呃。”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的眼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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