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段明宇摇头,“我们找了三年了。”
陈郁青深吸一口气,道,“当时为什么不向上面汇报。”
“没有证据。”段明宇叹气,“事实证明这一步是我走错了。”
陈汀兰敲响了顾斩家的房门。
没人。
他诧异,这个时候顾斩应该是在家的,可学校和家里都不见踪迹。
“deeuring breeze carry e……”
陈汀兰接起,是顾斩来电。
“陈汀兰,桑荷和陈郁青是不是交往过?”
没头没尾的问题。
“啥啊,没有啊,我哥跟她总共就见过三面,胡闹呢。”陈汀兰道。
电话那头传来毕淮的声音。
“陈汀兰我告诉你,这个事情|事关重大由不得你撒谎。”毕淮竟带着一丝怒气,“陈郁青有没有和桑荷好过?”
“没有。”陈汀兰回答,“我问过他,我哥这人不说谎你们知道。”
“他要是撒谎你根本看不出来。”毕淮没好气道。
“那桑荷校外跟谁走得近?有没有男朋友?”顾斩继续问。
“拜托,桑荷跟你们俩更熟好不好。”陈汀兰越发奇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桑荷自杀前怀过孕。”
陈汀兰惊呆了,当年的法医鉴定可从没提过这茬。
三十分钟后,陈汀兰步入晖途的会客室。
毕淮和顾斩坐在一起对着一本书讨论着什么,刘昭昭靠在沙发上神情疲惫。
“可算来了。”毕淮把他拉过来,“你看这个。”
会客室很宽敞,可是看完刘昭昭父亲刘剑锋的日记后,陈汀兰却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内心拒绝相信那上面的文字,但直觉告诉他那都是真的。
陈汀兰将脸埋进手掌,无声叹息。
压抑的气氛在会客室中蔓延,毕淮的电话打破沉默僵局。
毕淮匆匆出门到室外接听。
顾斩看着陈汀兰,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陈汀兰茫然地回望他,“我不敢想。”
“那句话一定藏了什么信息我们还没有读出来。”顾斩试图破译密码,“桑荷跟昭昭父亲说了,临走前跟我们也说了。”
“是不是代表了一个人?一件事?”顾斩说着,像是自言自语,“还是一个地方?”
毕淮三五分钟后回来,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
“我得走了,我现在负责的那个案子好像有新情况。”毕淮脸色不好,“你们想在这待着就待着,门外有自动咖啡机。”
“是n大硫酸毁容案?”顾斩问。
“没错。”毕淮一边套衣服边说,“姑娘自杀未遂我得过去看看。”
“快去吧。”陈汀兰道,“我们一会儿就走了。”
陈汀兰将二人送回家,提出要到顾斩家小坐片刻,顾斩没有拒绝。
顾斩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细碎的尘埃在屋里飞舞,光束晃得人睁不开眼。
陈汀兰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顾斩给他倒茶。
“你还好吗。”陈汀兰担忧道。
“我没事。”顾斩抿唇,“倒是你,陈氏现在内忧外患,你怎么不去帮你哥?”
“我帮不上什么忙。”陈汀兰伸直了两条长腿,“程澈很强。”
顾斩倒茶的手一顿,茶水泼出来ji-an了他满手。
“烫着没有。”陈汀兰接过茶壶,去抓顾斩的手。
“我看看。”
顾斩道:“你哥哥气死了吧。”
“还好。”陈汀兰放下顾斩的手,“他……总能很好的控制情绪。”
“我总感觉陈郁青知道点什么,无论是桑荷的事情还是研究计划的事情。”顾斩撑着额头。
“其实吧,”陈汀兰犹豫再三开口,斟酌词句,“程澈对他有很深的误解。”
顾斩点头,“猜到了。”
“如果……”陈汀兰问,“我是说如果,桑荷怀的孩子是我哥哥的,你打算怎么办。”
“让他偿命。”
顾斩的眼神不像在开玩笑,陈汀兰缓缓打了个冷战。
“其实我有个想法。”陈汀兰转移话题,“那句遗言,没准就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就是说,葬我以风翱翔于天,就是她选择跳楼,不受任何拘束,就是没人能再支配她,限制她。”
“会这么简单?”
“我们为什么不去找找有关桑荷曾经住院过的那些蛛丝马迹呢?如果她打过胎,那医院会有记录的啊。”
顾斩恍然,他竟然忘了这个!那句遗言带给他的冲击过强,使他一心都扑在破解上,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办法。
“走。”他拉起陈汀兰,“现在我们就去刘剑锋提到的那个医院。”
两个大男人同时来到妇产科,检查室外一溜的大肚子妈妈将疑问的目光投向这两人。
“你去问。”顾斩跟陈汀兰说。
陈汀兰皱皱眉,“呃,怎么说?”
两人敲开值班室的门,一个短发的女医生看他们,“有什么事?”
陈汀兰偏头看她,“我想问问档案室在哪?”
“档案?不行,医院不给外人看档案。”女医生盯着他。
“求您了,真的很重要。”顾斩道。
女医生站起身,道,“两位,这是医院规定。”
顾斩走上前诚恳道,“我妹妹以前来打过胎,我想知道是哪个混蛋害的她。”
女医生为难道,“先生,真的不行。”
顾斩抿唇,他握起那女医生的两只手,看向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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