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想我们得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我们就做了同一个梦。”萨姆坐回驾驶座,找出咖啡递给迪恩。
“换我来开车,已经进了爱荷华州的界内了,但我们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否则根本没办法干活。”迪恩说着拉开车门,萨姆顺从地下了车。
车子平稳地向前,但是迪恩和萨姆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萨姆突然说:“你知道,最近我们几乎都没有吵架了。”
“怎么,你想要吵架?现在?”迪恩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不,我想我们的很多想法都依然不同,但是最近我心里好像有一种力量,告诉我。要珍惜我们现在在一起时的生活,这使得我不太想要和你吵了。”
“噢,不管那种力量是什么,我祈祷它存在的时间长一些。说起来,今天能把你的电脑借给我玩玩吗?”
“想也别想!”萨姆对迪恩怒目而视:“你一定又是想拿来看亚洲美女网站!”
“con!要是我明天就丧失了记忆,记不得你是谁了,你却连电脑都不肯借给我,难道你不会觉得后悔吗?”
“完全不会!”萨姆无情地回答。
“但是你说你不想和我吵架的。”迪恩继续无理取闹。
“我比较想和你讨论一下我们做的梦的问题,而不是无益的吵嘴。”
“你是想说,我们同时拥有了预知能力,而你死定了是吗?”迪恩嘴硬道。
“不!如果是我自己做了这个梦,那有可能,但是我们都梦到了,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想搞乱我们的脑子?比如恶魔,或者灯神之类的?其实也许我们现在是处于幻觉之中?”
“不太可能是灯神,那种家伙会让你在梦里实现愿望,我确定我的梦想不会是和你在公路上赶路,还梦到你被刺杀。”
“那么恶魔呢?”
“你可以念一百遍驱魔咒试试,我们就可以知道结果了。”迪恩坏坏地笑了笑。
被夺走的记忆
萨姆和迪恩来到了爱荷华州的激流市,也就是人们莫名其妙地患上失忆症的地方。这回他们的身份是来自华盛顿的心理专家戈登和斯坦普斯,特地来此调查失忆症的成因。
他们首先造访了第一位发病的普林斯太太,这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太太,已经满头银发了,从表面看,完全看不出她得了失忆症,只是在说话时,偶尔露出茫然的表情。她的女儿玛丽.伍迪在一旁照料着她,并向萨姆和迪恩介绍普林斯太太的情况。大概在半个月前的一个周末,普林斯太太去教堂,之后很久都没有回来。来过周末的女儿很担心,就向警方报了案,没想到,警方告知她,警局里有一位迷路了的老人和她对她母亲的描述十分相似。
玛丽.伍迪连忙赶到警局,却发现普林斯太太谁都不记得了,当然也记不得回家的路。但是与阿兹海默症的症状不同,普林斯太太之前没有任何发病的征兆,事实上,她还是社区读书会的成员呢。而且普林斯太太的思维能力也并没有因为记忆的消失而受到影响。玛丽.伍迪费了不小的力气才使普林斯太太相信了自己是她的女儿,并带她回了家。这段时间,玛丽.伍迪一直留在母亲家里,试图用各种照片,录影带来唤回母亲的记忆。但是完全没有效果,普林斯太太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女儿告诉她的往事,倒是都被她记住了。玛丽.伍迪也带普林斯太太去见了心理医生和脑科医生,什么结论也没有得出来。就好像有一块橡皮擦,把普林斯太太脑子里的记忆都擦干净了。普林斯太太本人倒是很乐观,她的阅读能力还没有失都是全新的体验了。
就在玛丽.伍迪为母亲的病烦恼不已的时候,又发生了几起同样的失忆症,患者都是莫名地就丧失了记忆,而且年龄有三十多岁的青年人,也有像普林斯太太这样的老人,已经不能简单的用阿兹海默症这个理由来解释了。后来有人想到,半年前政府在城市西北部建了一座建筑,有人说是雷达站,有人说是电信发射塔,偶尔夜里会有军人出现在附近,但是大门上始终挂着禁止进入的牌子。到此为止,人们众说纷纭起来。有人开始担心是辐射影响记忆的,于是人们开始向市政府,然后是州政府请愿,要求关闭并拆除那个设施。专家们也对电磁辐射对记忆力影响的说法不一,有人认为会影响记忆力纯属无稽之谈,即使有影响,也不会干净利索地把某一时点前的记忆全部抹去。也有人认为,可能这些人的大脑频率和辐射的某一波段对上了,所以才会发生彻底丧失记忆的情况,但是说到究竟什么样的人会受到影响,可没人说得上来。
萨姆和迪恩对现在这个状况完全是毫无头绪,说不定还真的就是因为电磁辐射的结果呢?他们又去拜访了另几个失忆症患者,他们的居所分布在城市的各个区域,肤色、性别、年龄、职业各不相同,互相之间都不认识,也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连去的教堂都不是同一座。这些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有的在努力通过各种方式各种疗法试图找回记忆,有的在哀叹为什么自己会遭遇到这样的命运,也有的全盘接受别人描述的过去,想办法开始新的生活。
“迪恩,你看,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放下过去,还是有可能开始新的生活的。”
“这话由你来说好像特别有说服力。”迪恩拉开车门。
萨姆无奈地也坐进车里:“其实我觉得你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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