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点头同意。
走到树下,那里有一张石桌和两把石椅。一时无话,然后由随侍小宫监摆好了茶他们也就退下了,侍卫也避的远远的,树下就我们两个人。
今天叫你来,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些天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烦。对了,你想听关于这里枫树的传说吗?
看他一脸的情趣盎然,不好打断,于是顺从的说好,其实现在府里和朝中都有很多的军务政务要处理,可是我,唉,不忍心逆了他。
其实这其中当然有君命不可违的原因,可我现在却发现最让我在意的居然是他的笑。风毅比我大了许多,让我或多或少可以有一种倚赖的感觉,可子蹊随是郑王可到底他比我还要小了一岁,很难让我对他,就是对我们的君王有倚赖的信任,现在更多的居然是一种淡淡的怜惜。
他正在兴致勃勃的说着他听说的传说,白皙的脸上是一种健康的光泽。我真的不忍心用眼前更加扑朔迷离的局势来磨灭那种光泽。
……,他是一个庶子,原本是没有继承王位的权力的,可由于他祖母的个人意愿,他还是坐上了郑王的宝座。事件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有的人为了王冠争破了头而不可得,有的人却很容易得到了他原来没有想到的。
永离,你是怎样看的?
听子蹊一说这样的开头,我就知道了这是帝国历史上争议最大的一位郑王,并且他的全身都布满了迷团。有人说他篡权夺位,荒 y- in 无道,酒色过度,宠信佞臣而当朝斩杀御史,至于别的一些小的事情不胜枚举。他十四岁登基,二十四岁暴毙,无子,由他的兄长承袭了王位。可也有人说他只不过是个傀儡,并且美丽善良,最后和心爱之人远走天涯。
不论是帝国还是原来的朝代都有一个不成文的惯例,编纂历史不写当朝,因为很多的顾及,其中之一就是王权,而那是导致谎言充斥的最重要的因素。
所以直到现在我们对于帝国的历史还只是停留在听说的阶段,至于真相如何,恐怕只有经历的人知道。不过也许在深宫的某的地方还是存放了历代史官留下的记录,而这些也只有王权的驾御者才可以阅读。
不过我比较相信后面的故事,那是一种后人希望的模式,即使那不是真实的。
有一种人似乎天生就注定了要生活在悲剧中,因为他们从来不曾放过自己。他们以自以为是的宽容苛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爱,……
不过他也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一份感情,可以让他在禁宫为那个人种植象征了那个人名字的枫树,……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就走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结束吗?他的两个哥哥,他的知己,他的母亲,祖母,包括他原来的爱,背叛已经无可挽回的一切。不过上天还是厚待他,枫树代表的毕竟不是悲剧,他和那个人远走天涯,……
子蹊说着已经是隐隐的泪水布满了眼眶,声音带了些须的哽咽,也许是怕我说些什么,他背着我,偷偷擦了一下眼睛。
世间毕竟得上天如此厚爱的人不多,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能追求一份纯粹,……,所以我会选择宽容,即使那个人有的时候会做出一些我让我不是很高兴的事情,……
忍耐是我最优秀的品格,你说呢,永离?
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子蹊是郑王,不用忍耐,只要告诉那个人,你是多么的不高兴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我说过,我不是那个种枫树的人,我必须学会他所不会的,……,我说过,那个结局是假的,是民间那些无聊的文人想象出来欺世盗名的。
可你说,你相信传说。
曾经相信,……,不过昨夜有人告诉我,那个人去了一个地方,见了不应该见的人,甚至为了他失魂落魄到天亮,这些都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
他转了过来,直视我的眼睛。虽然他现在说话的声音从来没有高过,可那双j-i,ng亮的眼睛把他最真实的情绪表现的一览无遗,y-in沉,甚至还有一种压抑的愤怒,和其中隐隐约约的受伤,……
我才是真正的悲哀,即使现在我最看重的依然是他受伤后的那一抹哀怨,……
天呀,到底他什么时候在我的心中占据了这样的位置,难道仅仅是那张在我最不堪的时候展开的画像,还是一次一次他看着我的眼神?……
这是一场y-in谋,是龙泱的y-in谋,龙沂只不过是一个鲜甜的诱饵。而世上最鲜甜的诱饵也是最危险的。我们杀了他并没有什么用处,现在封国的军机大权完全在龙泱的手里,而他居然把他的哥哥推向了我们的屠刀。
放了他,放他回去,让他的诡计不能得逞,这样我们至少可以在这样的时候打乱一下他们的计划,让他们想通过让我们杀了他们太子的仇恨使国内达到众志成城的y-in谋完全的毁灭。
现在前方局势更加紧急了,看不见血的战场更加的可怕,不可一念之差而抱恨终生呀,子蹊!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龙泱的事情这样的敏感?
现在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
你在慌张,我好象从来没有看见你因为任何事情表现出慌张的样子,只有他,他甚至差一点就要了你的命,你知不知道?
不管你和龙泱在一起经过了什么,那才都是他的谎言,他是骗子,他在骗取你的信任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其完全摧毁。可即使这样你也不想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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