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时叙是被景渊沉重的身躯压醒的。1*2◎3d↓i点
时叙本来睡得迷迷糊糊,想翻个身改为侧躺,结果他翻了半天发现自己被人压住了,根本翻不动。熟悉的绿茶香味萦绕在时叙的鼻端,那是家里常用的洗发露的味道,时叙抬手往自己胸前一摸,果然摸到一手蓬松细软的发丝,他的耳边随即响起景渊带着轻笑的声音:“该起床啦,我刚包了几个烧麦做早餐,里面有肉丁和小块香肠的那种。”
景渊已经换上整齐的衣裤,不过都是昨天他穿来的,配合他原本的身形,显得十分宽大。景渊趴在时叙的胸膛上,用手指挑逗般地戳弄时叙下巴上的软肉,他说话时的声音震得时叙的心口泛起如涟漪般扩散的痒意。虽然景渊整个压在时叙的身上,但他依然小心地避开了时叙受伤的肩膀,那里的伤口是之前时叙自己刺伤的,现在差不多愈合完全了,景渊在外面躲躲藏藏时看见过好几篇有关时叙伤势的新闻报道,他很心疼。
时叙揉了揉景渊的头发:“你这样压着我,要我怎么起来?”
“其实还可以晚一点,现在才七点钟。”景渊双手撑住床铺,双膝向前一挪,他直起身子,跨坐在时叙的腰上,低头亲吻时叙留了疤痕的肩膀。
脱痂不久的伤处皮肤颜色较浅,也更为敏感,时叙被景渊亲得缩了缩,他正想叫景渊停下,一抬头却看见一个亮闪闪的吊坠从景渊大开的衬衫领口滑落出来。
时叙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握住那个小东西,他怔了一下,原来那竟然是一枚戒指,而且是他与景渊的结婚钻戒。早在两个星期前,时叙就将自己的婚戒取下,以此向外界无声地宣告自己和景渊的婚姻关系结束,如今到底是非常时期,无论是时叙,还是景渊,都不便佩戴两人的婚戒。
时叙以为景渊也像他一样把婚戒妥帖地收好了,却没想到景渊仍然戴在身上。时叙托着那枚戒指,用大拇指抚过戒环上镶嵌的碎钻,他望着景渊:“你不应该戴着这个的,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景渊握住时叙拿戒指的手:“所以我没有戴手上,而是用链子把它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了。想看到它,除非脱掉我的衣服,您觉得我会容许您以外的人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吗?”
“你必须更谨慎一点,幸好你昨天没有戴着。”时叙说着,干脆伸手去解景渊脖子后面的项链扣,“今天也别戴了,等你离开主星再说。”
景渊一边乖乖地低头让时叙解开项链,一边说:“我昨天想戴也没办法戴呀,去时家带走时希的那一天晚上,我把我们的婚戒留在家里了。”
“为什么?”时叙把取下来的戒指项链放进景渊的手心。
景渊接下项链,拿过搁在一边的外套,将项链装进西装外套的内袋中,他解释道:“因为我不知道您那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在我做出那样的选择之后,我不知道您会不会希望我保留婚戒,所以我当时就没有带走。不过,我觉得,您还是愿意让我收着戒指的,对吧?”
“当然,它属于你。”时叙肯定道,“其实你可以不必使用敬称,我昨天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
“您是说让我喊您名字的事情?”景渊眨了眨眼,“可别人都说雄虫在床上说的漂亮话全是哄人开心的,不能信。”
“你明明知道我是认真的。”时叙知道景渊怕痒,他笑着去掐景渊的腰。
景渊被时叙弄得直躲,他怕自己没个轻重压到时叙,只得从时叙身上爬起来,跳到地板上,叫道:“不玩了,不玩了!我投降!”
时叙偏过头看着景渊,问道:“你不是想要平等吗?为什么不愿意用平等的称呼?我本以为你会很喜欢我的提议。”
“不是……”景渊稍稍犹豫,“我可能是不习惯吧,反正不太叫得出口,有点儿怪。但是,我真的很感谢您能够对我说这些话,我其实没想到您会对这一切接受良好。”
时叙抿了抿嘴,声音里透露出些许埋怨的意味:“你也没有给我很多选择吧?除了接受,我还能怎么样?先大义灭亲揭发你,然后又后悔,再想尽办法去救人?”
时叙太少说这种类似于责备的话语,因此,景渊似乎有些惊讶,他瞪大眼睛注视了时叙好几秒,才笑起来:“是啊,我当时确实自私地想要逼一逼您,可我真的没有想过会这么容易,您就像是一条看见了钓钩的大鱼,慌慌张张地摆动鱼鳍,蹦跶进了我的贼船,您跑不掉了。”
注视着景渊上翘的眼尾,时叙撇了一下嘴角,象征性地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喻?”
“我不管,反正你上了我的船。”景渊有意将重音落在了第六个字上。他伸手把时叙从床上拉起来,吻了吻时叙的手背,又再次亲吻时叙的唇。他与时叙是一体的,景渊一直这样认为,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敢笃定,时叙的心意跟他一般无二。
起床后,时叙先去洗手间洗漱,景渊则去楼下把准备好的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景渊蒸了烧麦、鸡蛋,热了牛奶,东西很简单,不过也是景渊起了大早用心做的。
吃完早点,景渊把碗筷杯碟统统塞进洗碗机,他盯着那个运转中的机器发呆,心里想的统统是不断迫近的分离。就在这时,厨房门口传来时叙的声音:“景渊,我有东西要给你。”
景渊一下子回了神,转过头看见时叙正靠在厨房和客厅的隔断门旁,他应了一声“好”,然后便走到时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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