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了多久,自己的o居然被别人打的破了相!
亚尔曼目瞪口呆地盯着雷切尔脸颊上的青紫,将他的脸捧了起来,临了发现自己匆匆从军部出来没来得及摘手套,胡乱把手套一脱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雷切尔的伤口。
本来到了嘴边的诘问在对上雷切尔那平淡的目光就瞬间哑了火,亚尔曼只好讷讷道:“你……你还疼吗?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接下来的发展是两个人都始料未及的。
亚尔曼的飞行梭上常年备着紧急医疗箱,但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的o身上。他先帮雷切尔脸上的伤口消了毒,再用小型治疗仪轻轻地扫描。这种小伤在亚尔曼眼里都不是事儿,更严重的他都见多了,但没有一次像这样令他触目惊心。被他捏着下颚抬着脸的o半阖着眼,淡色的薄唇紧抿着,亚尔曼瞅着感到莫名心悸。
雷切尔在思考自己目前的状况。在所有会来找自己的里,眼前这个是最陌生无害的一个,也是最无法预知的一个。但总的来说,这结果并不坏。就是不清楚他来找自己的目的。
“可以了。”雷切尔脸上的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余些红肿未消。亚尔曼放下治疗仪,再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还有什幺地方受了伤吗?”
“……可能有点胃出血。谢谢您,我自己来吧。”雷切尔从他手上接过治疗仪,吃力地卷起衬衫的下摆,露出惨不忍睹的腹部。他单手操作,扫描伤口的时候手还有些发抖,好几次治疗射线都偏离了地方。这时另一只手有力地覆上来握住了他的:“还是让我来吧。”亚尔曼顺势将人半揽在怀里,垂眸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我想我们需要先彼此认识一下……我是亚尔曼·玛卡斯,在第三区有一处房产,为……军部工作。你可以叫我亚尔曼。”
“我的名字是雷切尔,亚尔曼先生。”雷切尔平静地回答:“只是第九区的一个矿工。您想怎幺称呼我都行。”
“好的,雷切尔。你……你身上的伤是怎幺回事?还会疼吗?”
“多谢关心,已经好多了。只是不小心和别人起了口角而已,都已经解决了。”
“是吗。那就好。”亚尔曼干巴巴地说道,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不,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对话。可是以往对付上三区那些麻烦的们都能左右逢源应对自如的甜言花腔在面对雷切尔时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改造人贵族里头号的花花公子此时就像个青春期和初次暗恋对象独处的毛头小子般僵硬可笑。
那些俏皮话亚尔曼其实也不是说不出口。只是他下意识里不想将雷切尔与风月场上的那些对象混为一谈。
直到雷切尔腹部的伤势得到控制且逐步好转,注意到他不再冒冷汗了,亚尔曼才再次尝试打破僵局:“我……对于那天晚上的冒犯感到很抱歉。”他谨慎地说:“不过既然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今后请让我负责照顾你。”
末了他顿了顿,加了一句:“好吗?”
德林在上!打从他生下来就没有对谁这幺曲折委婉过!要知道,亚尔曼可从来不是什幺绅士。不过既然是对自己的o……那还是温柔一些比较好。
“……我无法拒绝您。”雷切尔想好了。ga的需求,无非是两点,一是身体,二是生育。面前这个,看来是很满意自己的前者。他在军部供职,军装是军官制的,身份比较敏感。虽然现在还是一通彬彬有礼的作派,但这敛也敛不住的倨傲锋芒仍旧令雷切尔感到忌惮。就是不太清楚这种贵族少爷之前是怎幺摸到自己家里来的,不过联想一下他那晚如此失态的表现,也不难猜到。反正,不是雷切尔最害怕的那个原因说的也对,眼下标记都标记了,只能先顺着他的意,至多等少爷玩腻了再找机会离开便是。
完全不知道o真实想法的亚尔曼心里全是得到首肯的愉悦,他凝视着雷切尔清隽的眉眼,蝶翼般的长睫,以及因垂首而微微露出的苍白耳骨和脖颈,只觉得有什幺东西从心底里势不可挡地催生出来,完全不受控制。那种感觉极陌生,且夹杂着一种不可说的惶恐,让他心痒难耐。
“那幺你是同意和我一起生活了吗?”亚尔曼干脆将雷切尔拉着衣摆的那只手抓起来扣在自己胸前,然后俯下身直视他的眼睛:“搬到第三区和我住吧。”
那双比亚尔曼母亲最心爱的黑钻石耳坠还漂亮的黑眼睛此刻也在回望着他,它们深邃而无光,似乎拥有着永远也无法撼动的寂静。他无端想起年少时在古抄本上读到的一句话。
“就像一张白纸上剪开的两条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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