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6第十章、以前的你,现在的你
当郑巧昕走进餐厅里,只见到张彦凯一人时,就明白张东颀的用意了。从头到尾,张东颀的目的就只是安排她和张彦凯独处而已。
「巧昕,妳怎幺会来这里?」张彦凯吃惊的表情更说明了一切。
「果然张东颀没有要出现的意思吗?」郑巧昕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低声回答。
「总之妳先坐下来喝点水吧。」张彦凯牵着她的手,引导她到座位。
「张东颀跟我说找了几个同学要帮老师庆生,结果只有我来,他自己跑去哪里了?」郑巧昕喝了口水,眼角因气愤而泛泪光。
张彦凯帮她点了一杯热奶茶,等服务生上茶后,他面带微笑说:「巧昕,我好像隐约感觉到妳和阿颀之间的事了,从开学一直到现在你们发生的事,或者该说是从一年多前?妳愿意和我聊聊吗?」
「老师我……」她垂下头,说不出话。桌面上却已经出现一滴滴落下的泪珠。
「如果说不出来也没关係,先聊点别的吧。寒假快到了,我想找些事情消磨时间,妳看的那齣偶像剧我一直很在意它的发展,妳可以告诉我是什幺祕密,让女主角必须答应和男主角交往呢?」
郑巧昕瞪大眼望着张彦凯,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只好深吸一口气,开始说:「那齣剧的女主角因为被身为同学的男主角发现自己喜欢上老师,所以男主角威胁女主角要成为他的好朋友,不然就要把祕密说出去。后来不晓得什幺原因,女主角喜欢老师的事竟被其他人猜出来,男主角为了帮助女主角,于是假称是女主角的男朋友,帮她隐瞒真相。」
郑巧昕说到一半哭了出来,哽咽说不出话。
「我猜后续是不是因为女主角无法确认自己的心意,所以喜欢上女主角的男主角决定自己退让,因此提出分手了呢?」
她摀着鼻子点头。
「后来女主角明白自己的心情了吗?」张彦凯移动座位,坐在郑巧昕身旁,亲手替她擦乾眼泪。
她摇头,稳定情绪后说:「我想她很迷惘。不管老师喜不喜欢她,如果她心里不是只有男主角,而另有其人,就不该和男主角在一起。男主角一开始就知道女主角不喜欢自己,却提出交往。然而女主角知道男主角现在有困难,却被男主角拒绝在外,无法帮助他……」
张彦凯握住郑巧昕的手,面带微笑说:「在我听来,整篇故事的关键就在于女主角还无法明白自己的心意,但这不能说是女主角的错。一开始,女主角喜欢上老师,但因为是学生和老师的关係,因此不能表露自己的心意。喜欢的对象是谁没有对错,因为人的心是自由不受社会规範的,而喜欢一个人是件美好的事。」
郑巧昕听了张彦凯的话,她明白张彦凯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的事,因此不敢抬头看他。
张彦凯见她没回应,又说:「对于感情的事,不管几岁,都可能会困惑,更何况女主角也还只是学生。我不是女主角,无法评断出女主角真正喜欢的人究竟是老师还是男主角。我给女主角的建议是,如果毕业之后,她对老师的心意不变,或许可以再考虑和老师的可能,而我猜老师也不会因此讨厌她。但在这之前,她和老师都只会是老师和学生的关係。」
他微笑轻轻抱住郑巧昕的肩膀,柔声说:「女主角和男主角分手这幺多天,她是不是也已经察觉出男主角在自己心里佔有多大份量?而这件事,她应该好好告诉男主角,不管她是否确定自己喜欢对方,这都是回应男主角对她心意的最好回馈。」
郑巧昕擦去眼泪,勉强挤出微笑,抬起头看向张彦凯说:「老师,可以告诉我关于张东颀的过去吗?我希望了解他的过去。」
张彦凯鬆开手,会心一笑:「如果阿颀不想告诉妳,那幺我也不方便和妳说。不过我可以讲关于我自己是怎幺突然多了个弟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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