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拿着它快马回到隐阁,阻止叛逆者社伊的y-in谋得逞!”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老阁主有些咬牙切齿,也似乎恢复了一些j-i,ng力。随后他悠悠吐出一口气,看向很快平静下来的瑜渊,眼里掠过一丝赞赏和满意。
“隐阁我打算将它交到你的手里,它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的,之后,你便回到君王朝去吧,你的母妃应该很想你了。”
说完,老阁主便闭上眼,脸色更加苍白难看,呈现出一片命不久矣的青灰之色。
瑜渊逼红了眼角,于他而言,亦师亦父的老阁主对他同样重要,如今却眼睁睁看着他即将要中毒死去,怎么还能够保持彻底的平静?
“阁主,那您……”
他话未完,却见老阁主摆了摆手,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瑜渊默默起身,退到距离老阁主五步远的地方,俯身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一切话语尽在无言之中。
听见背后脚步逐渐走远,乃至完全消失不见的声音,老阁主伸手抹掉嘴角不知何时流出的乌黑血液,面色淡然,似乎已经接受将死的事实。
然而,当房间突然响起某道低沉而富有磁性魅力的男性嗓音时,老阁主猛地睁开了双眼——
“你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不好啊~”
倚在窗边,修长的手指中玉萧在灵活的转动,见老阁主看向他,唇角尤带着一丝轻笑的男子回以一瞥,相当漫不经心的。
“白夜——”
老阁主变得了脸色,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夜凤眼微挑,一个透着愉悦的单音词从那勾起的唇角中吐出:“哦?”
他眉目弯弯,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苟延残喘的老阁主,戏谑地反问:
“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老阁主沉下脸,直觉感到一切都因白夜的出现而忽然变得复杂起来,有种荒诞虚假的预感。果然下一刻,白夜的话倏地令他惨白了脸色。
只听白夜似是轻描淡写又透着欢愉地说了一句:
“有一件事你想必应该非常想知道,你的毒,是我下的。”
老阁主摇摇欲坠,终于再也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啪了一声滚落床下,模样狼狈极了。而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悠闲倚在窗户边的白夜,凸起的眼球爬满血丝。
“你、你……”
老阁主颤抖着手指,说不上话。
白夜似乎并不想再与他多言,带着笑意的凤眸就这么静静注视着丑态百出的老阁主,然后扔下一句话,飘然消失了踪影。
“哦对了,非常感谢你如此努力的配合~”
最后一个眼神,直把老阁主冻结在了原地,他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想明白了,却也什么都太迟,可笑他那自以为是的愚蠢!
房门被急促地从外打开,老神医快步走进来,却瞬间愣在当地。
老阁主身体狼狈地趴在地面上,头却仰着,青灰的脸上带着一个怪异的笑容,似痛苦,似悔恨,似做错了事后的自责,老神医不懂自己为何能在这个笑容里看到如此复杂的负面情绪,最后老神医只是盯着他的眼角。
那里,一滴泪姗姗落下,而老阁主,却早已没了气息。
***
社伊计算着瑜渊返回隐阁所需要的时间,噢不,现在应该称男主为君瑜渊了,当今天下超级强国——君王朝的七皇子——君瑜渊。
路上耗死了三匹壮马,社伊回到隐阁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隐阁内所有杀手,在正殿属于阁主的位置上,高举隐王令!
隐王令一出,所有人瞬间臣服,下跪。
社伊目光冰冷,从嘴里吐出的言语也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凌厉刺骨。
“即时起,隐阁阁主之位将由我来担当,有谁还有异议?!”
目光扫过之处,均低下了他们的头颅,不过也有人不怕死地站了出来,毫不畏惧地盯着社伊。
“阁主现如今中毒未愈尚且不能回来,你这又是何意思?!”
下面的人一片哗然,显然是还不知道老阁主中毒之事的。的确,目前老阁主中毒一事也只有隐阁的高层知晓,并未公布出来,就怕被有心人利用了。
社伊转动视线,定格在那名勇敢站起来的杀手身上,后者接触那目光后猛地一颤,就看到社伊薄唇轻启,声线毫无波动地说:
“隐王令在手,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话吗?”
杀手突然激动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被吓到后的恼羞成怒,高声大喊:“你这是在僭位!”
社伊目光一凛,然后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之前,那名出口挑衅的杀手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往后倒飞了出去,鲜血四ji-an,绽开血红色的花。
所有人感到震惊,齐齐回头,便看到站在阁主之位上的冷峻男子眼神冰寒,俯视蝼蚁般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
“无视隐王令者,当诛——”
“社伊,你别太过分了!”
又有几人飞身而出,似乎是要拿下那个面容冷漠的男子,却见他手里沾着一丝血迹的三尺长刀倏地挥出,与他交手的几人顿时吃惊,竟是没料到他的实力居然已经强到这个地步!
仅仅半刻钟,胜负便已见分晓。
刀尖指向地面,在半空随意划出一个弧度,鲜血沿着刀面滚落,程亮的银光反s,he出一抹逼人的寒芒。
社伊侧头,“还有谁,有异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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