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荀佑真挚的双眼,胡朋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话,结果居然是这个?
“为什么不能跟叔叔阿姨说?”好吧,胡朋其实本来就没准备提,他现在算是受了荀佑父母的帮助才有了住处,结果转身就把人家儿子给揍到鼻青脸肿牙齿脱落,就算人家家庭关系不太好,但毕竟是亲生的,他有点不是人。
现在荀佑提了,多多少少得问一句,不然他就更不是人了。
荀佑抓了抓头发,表情有点纠结,“我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再打折扣。哎……”
荀佑这声气叹得一言难尽。
胡朋也不再多问,而是准备转身走,“那行,我不会跟你爸妈说的。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去慢点。”胡朋还想着要不要等会儿直接去许洲那里,刚刚闫鸣的话挺伤人的。那狗 r-i的白莲花,怎么能那么说人家许洲。
他要是许洲,早就把他脸给挠花了,让他逼逼。
胡朋觉得自己戾气值max,动不动就想爆粗口。
前两天还劝潇潇来着,靠,别提潇潇,一想到她更j-i儿生气。
胡朋觉得偶尔骂骂脏话还挺好的,不仅没有负罪感,反而觉得神清气爽美滋滋。
“哎,等等。”就在胡朋转身想着是打车还是坐公交的时候,荀佑叫住了他。
胡朋扭过头,“有事?”
“你要不跟我去个地方?”
胡朋眉头挑了一下,都被揍成这个样子了,还去哪?“酒吧?”
“不是,带你去个地方,缓解压力,走吧。”荀佑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
胡朋本来是不想跟他一起去的,但是毕竟刚刚才揍了人家,也不好拒绝。
许洲那边,明天再去看他吧,他被闫鸣“虐”也不止一回两回,希望他能自动愈合。
胡朋还以为荀佑是要带自己去喝酒,在车上的时候还查了一下手机支付宝余额,万一要是那种一看就付不起的地,他就趁机溜走。
结果,荀佑带他来的居然是一栋老式高层建筑的楼下?
“快点快点,趁着时间还没到。”荀佑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一直催着胡朋。
胡朋慢腾腾的,最终荀佑直接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电梯那边冲,摁了最顶层的楼层号,再急急忙忙把人往天台上拉。
马上就要走到天台边缘了,就在胡朋以为荀佑是要拉他“殉情”的时候,荀佑提醒他道:
“快看下面的街道。”
此时天色已经暗沉了下去,西边的斜阳早就被高大的建筑物所掩盖,只留下一点点光晕。
顺着荀佑手指的方向,胡朋看到本来y-in暗的街道,路灯次第亮起,远处高楼外层的装饰灯也跟说好了一样刷地亮了起来。
属于这大都市的霓虹夜晚,开始了。
如果此时站在马路上,肯定能听到到周围此起彼伏的车辆鸣笛声、路人交谈声、小贩吆喝声……
但是,在这天台顶上,感受到的只有夏日傍晚的习习凉风以及绚丽而温暖的灯光。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站在胡朋旁边的荀佑张开双臂,深呼吸一口气,偏过头来看他,“怎么样,很好看吧。要是晚一点过来,还能清楚得看到夜空中的繁星。不过最近几年没以前那么清楚了。那边高楼没建的时候,还能看到日落。”
荀佑的猪头脸鼻青脸肿,兴奋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觉得有点滑稽,于是胡朋笑了。
“你这人,挺有意思的。”
“你这人,挺没趣……”荀佑还以为胡朋会感叹一番,这可是他的秘密基地啊老铁,带你过来见了人世间这等仙境,居然连赞美都没有?有点挫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边的?”不知道是这边地势高,还是今晚风多,胡朋站在这里觉得凉风习习很是舒服,便跟荀佑唠起了嗑。
荀佑看了眼胡朋钢铁般直男英俊的侧脸,舔了舔生疼的后牙槽,“高中那会吧,刚跟家里人闹翻的时候。你知道的,同性恋这种事情不会被这个社会所允许,一不小心就容易抑郁,那段时间心情很迷茫就经常过来。”
“没有跳下去?”
荀佑笑了下,觉得胡朋真懂他,看了看西边基本上已经完全黑掉的夜空,叹了口气,“我第一次来是真的想跳下去的,因为这里足够高,离家也远。但是,当我站到这里,看到远处的灯火和天上的繁星的时候就突然不想跳下去了。那晚我去楼下小超市买了一包烟,躺在天台上,人生中第一次学会了抽烟。感觉还挺奇妙。”
荀佑说完胡朋沉默了,自杀这种想法他也有过,但他从来没实施也不敢实施,他怕疼,他死了也没人牵挂,所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此时荀佑掏出了西装口袋中的烟盒跟打火机,问胡朋,“抽烟吗?”
胡朋连忙摆手,“不了,我不抽烟。”
“试一试?感觉挺奇妙的,我不骗你。”
胡朋犹豫地从荀佑手中接过了一根烟,作为二十好几的成年人,胡朋还真没抽过烟,一是因为他从来都是大家眼中的好学生好青年好老师,二来,烟草这种玩意费钱,他得存钱买房子娶媳妇。
不过,隐约还觉得有点期待跟兴奋,就跟小时候背着大人做了坏事一样,跃跃欲试。
胡朋把烟塞到了嘴里,荀佑低头用打火机给他点了上,随即熟练地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胡朋看着荀佑略满足地吸了口,然后再用右手夹住烟,张嘴吐出了烟圈。
胡朋看过很多人抽烟,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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