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口中,云想的过人天赋和十年如一日的努力所成就的作品,成了“他和他的公司花钱的结果”,云想一无是处。
在他心里,他自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者,碍于此不屑于同舞月这种蝼蚁计较,展现大度,给点儿教训,放她一马。
地狱空荡,魔鬼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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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院就要宣判的前几天,云想得到郢市肿瘤医院的通知,他的妈妈过世了,舞月同他一起回郢市为母亲举办葬礼。云想把妈妈安葬在父亲的墓边,在整个后事的处理中,云想一直很平静,墓地是他早为妈妈买好的,葬礼流程也是他一早预备过的。可能在独自预备母亲后事的那时候,云想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当这天真正降临,并不是他独自一人去面对,而是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
安葬好妈妈回到焱城的那一天,云想到家后就在抽烟,舞月于是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就去坐在他旁边。
云想:“我最近……总有傻念头,我怕你为我,去把余天凤或者余启正给杀了。舞月,求你现在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我真的在世界上就只有你了,我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你,你如果出事,我也活不了。答应我你会永远在我身边。”
舞月:“我不会杀人,因为那样我就要为一个坏人赔上自己的一生。我的一生要用来陪你过幸福的生活。”
云想:“如果不是遇见我,你不会需要背负这么多,不会每天被人骂难听的话,不会被诋毁成那个样子。你把我的事都扛到自己肩上了,保护我为我出面,不用我出庭,不用我看任何和案件相关的事,让我轻轻松松在家里吃饭睡觉写东西玩游戏。可知道你在承受,我没办法独自享乐,你半年时间没有一天能过安稳的生活了,你不再能继续有时间写,做你喜欢的事,你每天奔波在律师和法庭之间,通宵写讼词学习法律……你单枪匹马挡在我和全世界的坏人之间。舞月,你做得够了,如果你停下来,我不会感到心里难过。真的,我已经快要忘记那个不能提的日子,现在我只记得12月31号是你的生日。我已经很爱很爱你了,不需要你为我做更多。”
舞月想了很久,回答云想:“如果你是劝我乐观看待庭审结果,即便败诉也没什么的话,那我听你的话。假如你是劝我放弃让余天凤那些人受到该有的惩罚,我不答应。云想,你害怕被余天凤继续折磨羞辱吗?害怕出门时别人都在背后议论你被*的事吗?你能原谅自己反被诬陷、混蛋人渣在人前扮演受害者吗?我不要你被迫去原谅,没办法只能每天开心给我看,我不要你明明没做错一件事,却畏惧出门见人。如果这个世界,是一个让我最心爱的人昂首挺胸、无忧无虑高高兴兴出门都办不到的世界,那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如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恶人横行,那我们又为何留恋、死又何惧?世界有不对的地方,我来改变它,为了你。”
顿了下,舞月歪头对云想笑道:“为你,我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你要祝我旗开得胜,所向披靡。”
云想已是泣不成声。
为你,我将无所不能,看我为你改变世界,披上战甲!
——为你,所向披靡。
☆、上帝想看最好的 倒计时 三
六年后,京都一栋办公楼内,总经理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走出一个五官漂亮到让人过目难忘的女孩。她凝白的皮肤像用透玉雕成,身形比例极好,任再苛刻的眼光去看,也再难从她身上找出一丝瑕疵了,她是气质不输美貌的真正美人。
这个从总经理室推门出来的女孩正是舞月,她笑着接过秘书递来的一杯咖啡,端着边喝边和秘书一起往外走,完全看不出有上级的架子。她们经过大片的敞开式办公区,不停有看到舞月过来的员工笑哈哈和她打招呼,一点儿也不拘谨。
舞月担任总经理的这家公司,正是她当初在替云想和乐文网谈解约之前,为预防万一注册成立的云舞公司。当初在注册云舞时,舞月还不能肯定乐文网同余天凤的案件有关,后来事情清楚后,云舞便是云想的新的写作之地。其实云想真正的身份更是云舞公司的真·老板,但他才不要天天管理公司来上班,所以都是舞月在管事。
云舞是个随性的公司,但架不住气运好,很佛系地就在开办不久后打败了竞争对手乐文网。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乐文网出卖云落啼的事情众人皆知后,作者和读者们自动自发地选择吧,乐文网的没落是自作自受。
舞月来公司待了没多久就要走,秘书正跟她闹脾气,怪道:“小月总,你才待了几分钟就要走?我每个月领的是秘书的工资,干得可是总经理的活儿。”
秘书是一个工作能力相当强的年轻女孩,唯一的缺点是爱撒娇卖萌。舞月当初在录人时对她一见钟情,就是因为自己家里特别爱撒娇的某人,让舞月对“撒娇”的属性有特殊好感。
舞月解释:“你和公司的其他人,不需要我就能把工作干好,我留下也没什么用。你去找财务研究一下,看看这个月再给所有人发一次奖金,这样好不好?”
秘书撇嘴:“小月,你以为我是找你要钱吗?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秘书和公司里的所有人,都是把对舞月的称呼在“小月总”和“小月”之间随意切换,这会儿秘书就改叫她小月了。
秘书说:“我和其他人就是特别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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