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芊洛还记得最近的一次争吵,那是在他们准备去驰援白平剑派的前一夜,当时薛远城就在薛逸山的房间里争执,而薛芊洛因为第二天便要出发前去帮助自己心目中仰慕已久的剑神,心中太过兴奋,有些辗转难眠,便在院落里走动,偶然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声音,要知道宁静的深夜,一点点声音也可以穿得很远的,只是距离远了会有些不太清晰,所以薛芊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本来想回到薛家就问问,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薛远城说:“父亲,您给我说句实话,芊洛到底是怎么来的?”
“混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事不准再提起,你今天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又把这事翻了出来。”
“我作为您的长子,也没见您对我那么好过,芊洛说要去白平剑派,你就让她去胡闹,这不得不让孩儿起疑,她是不是父亲和那个狐狸精生的孩子,你就给我说句实话吧,我不想做一个乱了纲常的......”
“放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薛逸山岂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这事休要再提,否者你就算练了一身钢筋铁骨,难道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薛远城作为薛家长子,因此薛逸山对他觊觎的希望非常大,所以一点点小错都会严厉责备,甚至鞭子伺候。薛远城因此有了童年的阴影,发誓要练一身钢筋铁骨,不必再受皮肉之苦,没想到他吃尽苦头练成了钢筋铁骨,还是免不了被父亲体罚,而且所受的折磨比那皮肉之苦更惨,要么用辣椒水灌鼻孔,要么就是用浓烟熏眼睛,一点也不留情。
薛远城在外人眼里是赫赫有名的青铜狮子,可是在薛逸山心里永远就是一个心胸狭隘,难成大器的孩子。
“父亲,我现在已经是四十多的人了,你给我留点面子好吗?求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我......”
“你这执拗的性子就不能改改吗?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芊洛都是你的女儿,都是我的孙女,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她瞎说什么,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要面子的大侠,非得把你绑到街上,戴个不忠不孝的高帽,游行一番。”
薛芊洛在回忆那些虚无缥缈的争执时,骆云推了推她的肩膀,把她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她不再去想那些话是否听错,反正薛家的人都已经死了,自己就是薛家的子孙了,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也是自己的宿命,纠结只会徒添烦恼,根本无从解开真相,有的事情原本就是一个迷,或许根本就没有真相,何必去执着呢!
“你看这口棺材上怎么写着你的名字呀?”骆云把发愣的薛芊洛拉回现实以后,嘴里说着指向了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上的符纸赫然写着‘薛芊洛’三个大字,符纸还在微微颤动,在长明灯的映照下,显得鬼气森森。
孙沙平和岳语琴闻言也凑了过来,岳语琴心中咯噔一下,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薛芊洛,嘴里轻声说道:“莫非你早就死了?莫非你根本就不是人?”
薛芊洛辩解道:“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早就死了呢?我还有影子,我怎么可能是鬼?”
岳语琴眼珠骨碌碌一转,忽然发出一道亮光,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道:“我知道了,你或许根本就不是薛芊洛,你是冒牌的。”
薛芊洛道:“这更不可能,我的蛇行魅影、九龙掌法,这些你们都见过,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我看是这棺材有鬼,这间义庄有鬼。”
“若真是这样,那本小姐倒要看看这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岳语琴说着便把软剑插进了棺材的缝隙里,接着手臂运用真气灌注剑身,猛的一下掀翻了棺盖。
岳语琴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显然她是为了证明到底是薛芊洛有鬼,还是这个义庄有鬼,不想她的动作太快,只见一股烟雾从棺材中腾出,骆云一眼便看出那烟雾是毒气,赶紧招呼大家捂住口鼻,快往义庄外撤去。
然而他们刚刚捂住口鼻,打算施展轻功离开,突然义庄的大门‘咯吱’一声便关上了,同时四周的棺材的棺盖全被掀了起来,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既然骆神捕已经来了,何必急着走呢?咱们还是先把欠下的債算算吧!”
骆云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单脚立在棺材的棱角上,手里还握着一柄钢剑,身材看着非常平常,可是他立在这些人当中,却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让人不由得便会被他的身形吸引目光。
而那领头黑衣人的四周还有许多名黑衣人,几乎是每一口棺材的边缘上都矗立着一名黑衣人,这些人手里都握着武器,穿着一身夜行衣。
骆云大概已经明白了,这义庄的假象都是这帮刺杀他们的蒙面人布置的,就算他们不主动进入义庄,应该也会被什么原因引诱进来,看来这次对方花的心血不比酒镇的付杀少,面对这帮有备而来的黑衣人,骆云只能寻找机会先将其他人送出去了,否则他要分心顾及他们,还要在毒气缭绕的义庄内缠斗,当真没有一点胜算的把握。
“你们想要算算这笔账也是应该的,正好骆某也有几个同僚死在了你们手中,至今还弄不清楚你们是什么人呢,既然要算账,是不是应该先亮明一下身份呢?”
黑衣人笑道:“我们是天机门的人,这个身份够算算咱们这笔账了吧?”
薛芊洛听到这些人都是天机门的职业杀手,忍不住厉声喝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淡淡道:“你应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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