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假装被屏蔽了不好?!
“你这么一碰,戚小公子肯定要醒过来了。再说了,你闲着没事,碰人家脸干嘛?”
——我觉得他泪痣可爱,不成啊?
沈旭被白渊问得又想翻白眼。
“嗤……”
——你笑屁啊!
“这里听到本大爷说话的,除了姓沈名旭,我还能笑谁?”
沈旭如今最烦的,就是白渊总是一副看透的模样。
“你闭嘴啦!”他拧着眉一吼,倒是把戚柒给吼醒了。戚柒睁着一双睡眼,眼角还有哈欠挤出来的泪,看得沈旭莫名跳漏了一拍。
“怎么了?”戚柒的嗓音中仍带着倦意,沙沙的磨得人耳朵里痒。
沈旭不知怎么,耳根有些生烫,觉得这屋子简直热得可以,实在是坐不下去了。
戚柒只要收回倦意,人立刻就变得清冷起来:“抱歉,方才太乏。你练得如何?”
“我看还是不要打扰你了,我先回房间!”沈旭自己起身也就罢了,还拽着戚柒的屁股也离开凳子,硬是将戚柒往床榻上推搡,“你先睡一觉,我等会儿让青鱼点好饭菜,叫你起床吃。”
戚柒被他强行按到床上,鞋子也被沈旭硬生生扯下,还要被他盖好被子。沈旭见一切妥当,将两边帘子一拆,丢下一句“好好睡觉”,就关门走人。徒留戚柒一人望着昏暗的帐子,左右为难。
但困意到底还是卷土重来,很快他就睁不开眼,又沉沉睡去。
出了戚柒房间,沈旭觉得自己的耳朵总算降了点温,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些,忍不住嘀咕道:“总感觉他最近j-i,ng神没有江y-in那时候好……是因为反噬吗……”
没有预料之中白渊的嚷嚷。
***
第二日的太阳都还没烧上屁股呢,青鱼就贼激动地挨个拍开了门,原来客栈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昨日的水牢已经无影无踪。沈旭和戚柒相视一眼,立刻就让青鱼准备出城的车马,大家洗漱妥当,吃过早点,就想赶紧离开兆阳。
可车马行至城门,只见大门紧闭,左右一问,才知道今日不能出城。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不过城门开不开又有什么所谓呢……”离城门最近的小贩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开的时候没见人进来,也没人愿意出去啊。”
青鱼不理解地问:“没人进来也就罢了,你们为什么都不愿出去啊?”
“兆阳这么好,大家都衣食无忧的,何必去别的地方忍冻挨饿?!”小贩像看傻子一般看了青鱼一眼,转身去招待其他客人。
“少爷你瞧,这里的人也太奇怪了……”青鱼忍不住和沈旭嘀咕。
剩下二人自然早就察觉到兆阳的不同寻常,只是昨日满脑子只想着早日离开罢了,没想到如今兆阳竟然想留人。
“会不会又是一个阵?”沈旭问道。
戚柒略一沉吟,倒是白渊先说:“应该是阵的缘故,我们需要找到阵眼,将阵毁去,才能出去。”
“只是阵眼会长什么样呢?”沈旭联想起江y-in的阵。身为阵眼的被神树所囚的白渊,以及用白渊血r_ou_滋养的神树,不禁感到一丝恶寒。“这次不会又是抓了只什么神兽来做阵眼吧?”
“尚不得知,需得查探一番。”戚柒说道。
青鱼在一旁听着两个公子有来有往,可他愣没听明白几句,忍不住怯怯地问:“所以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方才对彼界的讨论太过投入,沈旭这才意识到青鱼的存在,却又苦恼于青鱼能帮上的忙实在太有限,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戚柒替他回答:“烦请青鱼小公子去打听一下,近半年来城中可出了什么奇闻。”
被人第一次称呼为“小公子”,青鱼受宠若惊,连忙应下:“这活我能干!我一定给两位少爷打听出个什么!”话音刚落,青鱼便退入来往的人流当中,像一滴水落进江河,隐秘无踪。
“青鱼别的不成,打听消息倒是蛮适合他的。”沈旭对戚柒的安排赞不绝口,“青鱼小的时候跟教我功夫的师父学艺,剑法那些他不在行,但是轻功和箭术倒是一流。”
“你的剑法不错。”戚柒说道。
“你称赞别人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副……淡漠悠远的样子的吗?”沈旭想说冰块脸,话到口边赶紧又咽了下去。
戚柒对这个问题似乎并无兴趣,也不回答,转身就往城中走。沈旭自讨没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追上他的脚步。
在他们没有留意的角落里,有人的目光在紧紧尾随。
“这位大哥,你刚才说的那地方,在哪啊?能去吗?”青鱼蹲在糖画小摊前,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铜板,随手就拿起一根糖画舔了两舔。青鱼年纪本来就小,生得也嫩,还好声叫人家大哥,听得那画糖画的人可高兴了。
“就在外头三里地,我们兆阳人现在都不出城了,有什么事儿最多也就去观里求一求、拜一拜,准好!”
青鱼又拿了两铜板,对那人的蟋蟀糖画赞不绝口。这边手里的三下两下吃进肚里,赶紧就将蟋蟀给买了下来。
“我也是听说这里的菩萨灵验,才特地跑来想替我娘拜拜。这门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出去……”他眼角一垂下,一脸懊恼惋惜的劲儿就呼之欲出。
那大哥连忙拍了拍青鱼的肩膀,叹慰道:“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我们这人每三日会开一次城门,你明日准能出城!”
青鱼眼中一亮,刚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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