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加入万花谷?”裴元突然出现,来了这么一句。
谭昭失笑:“今天不怕被想买酒的人堵门了?”
“……”
“还是算了,你们万花七圣再多一个,万花八圣,听上去奇奇怪怪的。”
裴元嘴角一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谭昭嘿嘿一笑,他并没有加入各大门派的意思,即便是如同万花谷这般与世无争的门派,毕竟度假世界嘛,没必要掺和太多。
“哦对,我前段时间遇上洛风了,他……”
万花谷很多小弟子,倒是闹得开,谭昭也不是拘束的人,即便他不大会作诗,但他会听就足够了,兴致来了还给弹了一曲,当然也不大成曲调,只是气氛甚好,弹什么倒是其次,尽兴便好。
江湖人嘛,同桌吃一顿饭,那便是认识了。
认识了,那就是套近乎买酒的好时机了,毕竟谭昭盛名在外,但万花谷本就医者聚集,相比较此,对于文人墨客而言,还是美酒更加吸引人。
“这个啊,我正准备酿一种新酒,等过了冬,便请大家品鉴品鉴,如何?”
“那在下便静候谭兄佳音了。”
“谭兄到时候可别忘了。”
“……”
谭昭那都是点头,他也不赶人走,他也确实准备酿酒来着,坐吃山空不是他做人的准则,推陈出新才是他啊。
秦岭附近物产丰富,特别是万花谷,他准备酿一种药酒,勾一勾小雨儿体内的y-in阳之毒,顺便再酿一些其他补益气的酒。
“师父,小孩子不能喝酒。”
谭昭开始卖惨:“徒儿啊,为师也不想啊,但为师也就酿酒不难喝了,放心,度数很低,不会醉的。”
莫雨想起师父开的方子,迅速就被说服了。
喝酒还是喝x,他选择前者,他师父的酒确实很得人心。
酿酒的材料,早便搜集齐了,一部分是谭昭的私藏,一部分是薅的藏剑和万花谷的羊毛,他这人酿酒也非常随性,也不怕人围观,这中间断断续续搞了半个月,简直像是在万花谷中摆了个“杂技台”一样。
讲究,复杂,便是还没窖藏,就有人的酒虫开始心痒难耐了。
谭昭这人惯有些皮,便将酒直接埋在了晴昼海旁边,他在周围设了一个阵法,明晃晃的意思,只要你够厉害能破了他的阵法,这底下的酒随便挖。
一时之间,破阵之人那叫一个络绎不绝啊。
“你这酒,名何啊?”
谭昭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新酿的,待到来年大家品鉴时,最合这酒的,我就送他一坛,如何啊?”
“那可说定了,快让他立下字据!”有人立刻怂恿道。
旁边有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开口:“那可不一定,若有人破了此阵,莫说一坛,便是一口都没了。”
“……”说得有道理,谭昭决定再给阵法套上一层加固阵。
但谭某人还是被迫立了字据画押,感觉……明年的春天,万花谷的门槛可能要被人踏破了。
裴元作为万花谷的大师兄,又有点儿头疼了。
☆、江湖不曾老(二二)
万花谷果然是个好地方,谭昭住在这里,不仅不用再和两只小崽子同屋,也不会有莫名其妙的剑道高手在他屋顶舞来舞去,没有了黑眼圈的困扰,他开的药方……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谭兄,你也克制一些,小雨儿翻了年,也不过七岁。”
谭昭觉得自己非常冤:“其实……还好吧?”
“自信点,把这句话收回去。”裴大师兄非常冷酷道。
他就奇了怪了,这人医药确实一绝,每个大夫确实有每个大夫开方子的习惯和用量,但绝到这个地步的,他这辈子就见过这么一个。
到底是怎么样的神奇思路,才能避开所有正常方子,开出又绝又管用的药方来?这个答案,或许真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裴兄,你变了,你以前可是很欣赏……”
裴元摊手:“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没的聊了,友尽吧。
“哦对了,毛毛的绝脉,你准备怎么做?”裴元忽而道。
说起这个,谭昭也早做了打算:“他现在才三岁,经脉脆弱,等他到习武的年龄,我会传他本门功法。”
一听是门派功法,裴元就不多过问了,一般身负绝脉之人,多是习武的天纵奇才,谭昭既然有自信开口,想来是功法有奇特之处,与医术无关的东西,他并不如何感兴趣。
“我准备在大雪封山之前出去一趟,雨儿和毛毛就麻烦你多照顾一下了。”谭昭忽而开口。
“这么冷的天,你出去作甚?”
谭昭指了指角落里的小酒坛:“给人寄酒,答应别人的事,总归要做到。”这酒,自然是唐门那小霸王的酒。
他连李白大大讨要都没给,简直太有契约j-i,ng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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