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现在不在外边找人,只睡你,如果你拒绝我,我就会在外边重新找?”谢佩韦又问。
这个问题对奕和来说永远都很艰难。前面的话题他还能说个俏皮话,这问题就很痛苦了。
两人僵持了片刻,奕和才用极其卑微的声音说:“对不起,先生。这个问题我不能问,也不该想。是我逾越了底线。”
谢佩韦对他的回答没有任何意外。
当初就想找个懂事听话守本分的,瞧瞧,我这是有眼光多好?
这么哄着捧着,这小东西尾巴都竖不起来,一直战战兢兢地,不肯越雷池一步。
谢佩韦很清楚,局面演变到今天这一步,奕和没有任何责任,应该对此负责的只有他自己。
他种下的因,就该尝今日的果。没感情的时候,希望人家老实乖顺不作妖,某一日突然觉得自己有感情了,就马上指望人家抬头挺胸做完美情人,这世上哪有这等美事?
奕和还在小心翼翼地请求:“先生,这是我不对,我错了。求您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以后绝不会再犯,我绝不会再让您为难。”
……还能怎么办?
除了慢慢磨,慢慢了解,慢慢建立起彼此的信任,没有任何办法。
时间是征服一切的利器。
“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谢佩韦问。
好像是没有。
可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既然说了喜欢你,就不会再看别人。”谢佩韦拍拍奕和的脸颊。自己挑的人,还能怎么办?“小和,高兴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做。”
奕和露出无所适从的表情。很显然,他从没想过,这件事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可是,谢佩韦真的没有显露出一丝要作怪的戾气。
从那以后,激烈频繁的恩爱就变得很有节制,除了夜里卧房,平时相处时谢佩韦只是亲吻,从不逾越。在家结束休假之后,谢佩韦按照原定计划回公司上班,也没有再提在家里办公的事情——奕和甚至都不知道谢佩韦曾经有过这样的计划。
谢佩韦这样说一不二的刚绝,也让奕和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安。
然而,谢佩韦对他的态度和从前没有任何差别,更没有在外边拈花惹草偷吃的迹象。
到暑假快结束时,谢佩韦把音乐学院的旁听手续也给奕和办下来了。正规的旁听生,除了没有学籍,其他都跟普通学生一样——点名册上有名字,作业也要上系统。只有去食堂的时候比较受歧视,毕竟国家福利是给正规大学生的,你个旁听的就别去蹭国家补贴了。
奕和也很想得开,反倒很担心地问:“那我去图书馆乐器室什么的,是不是也占了他们的资源啊?要不我就去听听课,其他时候都在家好了。”
谢佩韦不禁失笑:“没事。你给他们捐个楼就行。”
奕和转身就去找齐璇靖,问自己还有多少钱,能不能给学校捐个楼?
齐璇靖也是无语了:“奕和先生,老板已经给学校捐过楼了。他们新校区有两块地都是我们免费承建,相关配套也是我们全部捐赠。”您以为让您舒舒服服上个学容易么?
谢佩韦想得倒是长远。我们家念泽万一也继承了他爸爸的音乐细胞呢?以后就考家门口的音乐学院,搞音乐和继承家业两不耽误。也算是远景投资了吧?
别家大学生苦哈哈的军训时,奕和就开开心心地去拜访各位老师先生,准备开始旁听学习了。
一连好几天,谢佩韦都在陪着他跟各位教授导师吃饭。这位教授想搞个二十周年个人作品演奏会,那位教授积压了多年的作品想变现……都被谢佩韦谈笑间轻松解决。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架不住有太多贪得无厌的,搁着几个系那么远,专业课选修课都没什么关系,也仗着是奕和的“老师”要来搭关系狠捞一笔。奕和就有些忧愁。这个“旁听生”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恰好这个时候,谢佩韦叫奕和去请假。
“才上课没几天就请假呀?”奕和还挺心疼给学校捐的新校区那两块地几栋楼。
“先前不是跟你说过么?大哥给我弄了张国庆晚宴的请帖,我托他给你也弄了一张。这晚宴级别比较高,我的身份还不够格携伴。所以,你得另外走。刚才大哥来了消息,邀请函给你弄到了,跟着文联那一拨德高望重的表演艺术家一起走,到时候大哥会给你调个位置,到我身边来坐。”
谢佩韦让奕和现在去学校提前请假,就是为了堵住那群贪得无厌、肆意伸手的蠢货。
外界都认为学校里关系简单、社交单纯,美其名曰象牙塔,实际上很多高校内部权利倾轧比外边更严重,许多专业大牛都会被欺负得在会议上默默流泪。谢佩韦再是有钱,在学校里都不好使。
反倒是这一张来自国庆晚宴的邀请函,能镇住不少牛鬼蛇神。
谢佩韦去赴宴倒也不算什么,毕竟这两年披着马甲出门做生意,也算是为国效命。他能把自己没有职称没有学历还很年轻的丈夫塞进文联那一拨大牛的队伍里,这能量就太吓人了。
谢时鸣也不知道奕和几斤几两重,反正这种场合的表演,要么是唱歌舞蹈,要么就是诗朗诵,塞进去再说。
至于张家在塔国的收购案,还是没有定论,内部撕逼太厉害。
——能给奕和拿到国庆晚宴的邀请函,说明谢佩韦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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