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
四下无人,可杨麟弯下腰捡香皂时,还是感到了一阵羞耻,情不自禁地脑补了一百集和陈错上演“捡肥皂”的名场面。
不到十分钟,那冲水声就停了,而且半天没再响起。
“洗完了?”杨麟冲掉身上的泡沫,边用毛巾擦掉身上水,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间的动静。
听了五分钟,杨麟终于确定陈错已经洗完出去了,拎起洗漱用品,用毛巾挡住要紧部位,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走到最外间的隔断墙时,杨麟停下来,将身子掩在墙后,探头往外望了望,没人,才继续往外走。
到了更衣室门口,又停下来,屏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陈错不在里面,登时松了口气,正准备进去,突然被一道苍老粗粝的声音吓得腿一抖,差点跪下。
“你谁啊?偷偷摸摸的想干嘛?”
杨麟一僵,缓缓地转过头,就见一个光头老大爷正拿着拖把走过来,盯着他上下不住打量。
头一次赤身luǒ_tǐ地被人盯着瞧,还是个大爷,杨麟大脑一片空白,在原地愣了能有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是谁,还没等转过头,身子已如受惊的兔子般往更衣室里蹿。
然而悲剧的是,不知这澡堂子的设计师是不是脑子秀逗,居然在更衣室门口设了两级台阶,杨麟脚下一绊,身子前扑,眼看就要和冰冷的石阶来个亲密接触。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杨麟想的居然是,幸好陈错不在这,不然他宁愿一头磕死在这里。
这时,墨菲定律发挥了它神奇的作用。
杨麟只觉得腰部被一只有力的手托住,接着整个人被搂进一个怀抱里,清新的,透着洗衣粉的味道,霎时充满鼻腔。
“张大爷,这是我同事,是我带他来的。”
陈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杨麟头皮立刻炸了,猛地从他怀里跳起来,慌里慌张地原地转悠,不知道要往哪走。
“你没事吧?”陈错扶住他胳膊,担忧地看着他。
手臂传来温热的触感,杨麟这才回神,触电般甩开他的手,脸涨得通红,忙不迭地进了更衣室。
“你同事?我看他呆愣呆愣的,不会是个傻子吧?”张大爷的声音传进来。
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
回过神的杨麟,此刻只剩下愤怒,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在心里把陈错凌迟了一万遍。
杨麟把所有衣服穿好,才发现不对劲,虽然外衣和裤子还是煤矿的工服,但却是干净的。
你他妈穷得只剩下工服了吧!
杨麟咬着牙骂了一句,拎着洗漱袋子往大门走。
出了门,陈错正靠在墙边抽烟,看见他出来,把烟掐灭走过来。
“走吧。”陈错路过他时脚步没停,偏头说了一句。
“去哪?”杨麟见侉子在反方向停着,不知道他还要干嘛。
“吃饭。”
话音未落,陈错已经掀帘进了屋。
杨麟想起刚才闻到的那股饭香,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再也顾不上其他,跟着他进了食堂。
这食堂不小,看装璜估计有些年头了,正对大门的档口还挂着一张泛旧的毛爷爷像。
杨麟环顾一圈,估计此时矿工们都还没下班,偌大的食堂空荡荡的,他在左手边靠窗的位置找到陈错,走过去,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点。
包子,豆浆、油条,咸菜,还有两个煮j-i蛋。
杨麟在陈错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夹了根油条吃着。
“刚才抱歉,我看老张在洗衣房,没注意他过来,吓着你了。”陈错边剥j-i蛋边说。
闻言,杨麟放下筷子,盯着他,“我发现你这人很有意思啊!”
陈错抬起头,和他对视。
“说你聪明吧,你总是莫名其妙搓我的火,说你傻吧,你他妈又比谁心眼都多。”杨麟冷笑一声,“比谁都腹黑,又比谁都实在,装孙子有一套,对你发火吧,又显得别人特无理取闹。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优秀呢?”
陈错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原来我有这么多优点,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是啊,你这个人,还有个最大的优点——”杨麟凑近他,一字字地说,“锱铢必较!是不是我每次亲你,你都要抱回来啊?”
这句话极尽暧昧,陈错看着他靠近的脸,似嘲似挑逗的神情,微微张开的嘴,忽然很想凑上去亲一口,然后告诉他,锱铢必较的意思是,你亲我一口,我就要还你一口,而不是抱抱这么简单。
但是,他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只掩饰地笑笑,没说话。
一顿饭吃得莫名其妙,味同嚼蜡。
路上,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说话。
☆、伤别离表白陈错
回到学校,陈错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老林叫进了屋。回来时,眉头微微皱着,神色颇为凝重。
“怎么了?”杨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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