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北赶紧否认,讨好地用嘴唇蹭蹭他的侧颈:“没有没有,什么分歧也没有。”
“……”林家延沉默片刻,字斟句酌地重新开口:“我说过我会认真考虑,我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我已经完全想清楚了。我说了喜欢你,要和你在一起,那就会扫清一切障碍,做好跟你过一辈子的打算。你如果觉得我太当真了,这样你压力太大,那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用藏着掖着。”
郑予北把整张脸都埋到他颈窝里,颤声截住了他的话头:“家延,别……别再说了。你老是说你还没考虑好,我哪儿敢跟你明说我是想要你的一辈子,我也就只能自己想想……”
“你真的是犬只的脑袋吗?我对你是不是当真的,你就看不出来?”
郑予北恼羞成怒,狠狠按下眼睛里一阵阵的热意:“叫你别说了,你怎么还说!我都快哭了,你赶紧给我闭嘴……”
林家延啪地一声关掉火,转身抱住他就吻了下去。两人抱成一团亲得难解难分,彼此缠紧了舌头都不肯放,俨然觉得对方比晚饭要好吃得多,情浓如蜜,算是正式拉开了同居生活的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萌物胖头鱼其实就是砂锅鱼头的主料,嗯,我一直觉得那鱼眼很无辜很纯真~
20、第五章 ...
有人说,看一个男人爱不爱干净,主要应该看袜子。能把白袜子洗得白净如新的的男人就是个百分百的好男人。
就这个小小的标准而言,郑予北觉得自己挺符合的,勉强算合格。但林家延搬进他家里,跟他一起过日子之后,他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做生活细节上的绝佳教养。
有一天门锁卡了,郑予北先到了家,死活进不了门。根据他的“常识”和主观臆断,他觉得应该往锁眼里灌点油。他们隔壁是一对刚结婚不满一年的小夫妻,一向对郑予北非常友善,尤其是那个小主妇,发现郑予北家又多了一个男主人之后愈发殷勤亲切,八成是个腐女。他敲了门,说明了来意,人家很快拿医用小针筒给他弄了点烧菜用的葵花籽油,林家延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郑予北要动手灌油。
“喂,住手!……放下放下,那锁眼里不能灌油的,今天是能用了,明天油要是凝住了,这锁就报废了!”
“……那我去楼下修车的地方借点机油?”
“机油也不行,烧菜的油明天会堵上,机油后天也会堵。”
小主妇一脸花痴地倚门而立,林家延假装不知道她抱有参观神奇生物的心态,客客气气问她借一支“最好不要太尖”的铅笔,然后就着走廊里声控灯的灯光,细细把郑予北那把钥匙给涂了一遍。
有了石墨作润滑,别扭的锁眼缴械投降,乖乖地恢复了正常,从此太太平平,再也没坏过。
又有一天,林家延牵着郑予北去超市购置日用品。郑予北一个人过的时候不讲究这些,买什么都是成套的,省得分别挑选,因此要用完也是一并告罄的。林家延给他买了一瓶“男士专用头皮养护洗剂”,郑予北表示根本没听说过这是什么玩意。林家延不准他乱用剃须刀片促销装里附赠的小瓶须后水,特别多拿了一瓶自己平时用的牌子,郑予北低着头觉得自己被鄙视了。那超市一楼是餐饮区,二楼是食品区,三楼是日用品区,他们人都走到三楼至二楼的电梯边了,郑予北顺手拿了一包抽取式面巾纸,没想到林家延一把夺过来丢掉,又拖着他往纸品区域里面多走了几步。
郑予北再也忍不住了,委屈地抗议:“我拿包纸巾又怎么了,难道这还能有什么不对啊!”
“我问你,你有没有遇到过一大包纸巾抽到最后老是掉在里面的情况?”林家延耐心很好,在人不多的那条走道里还轻轻地半搂了他一下:“这个纸巾最多买到两百抽的,两百以上高度就不太适宜了,用到最后每一次都要伸手到包装里面去拿,多麻烦。”
“那……那刚才那个是促销装,不是稍微便宜一点么。”
林家延不为所动:“抽取式面巾纸设计成这样,就是为了家居生活的方便快捷。你要是只考虑促销不促销的,忽略了它的实用x_i,ng,那还不如干脆别买了。”
家里哪儿能少了纸巾,尤其是床头柜上,回回做完了都指望它帮忙清理呢。郑予北立马闭嘴了,忙不迭点头称是,搬了不少两百抽的面巾纸回去,心里暗道“我今天真是受教了”。
林家延管得确实够宽,但态度却控制得当,一点儿也没让郑予北觉得不舒服。比如收拾卫生间的台子,他只会把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都理理好,把随手丢在那儿的剃须刀、牙刷收拢在新买的器具里,敲破了杯沿的牙杯全换了新的,还是两个一模一样成对的,但绝不会擅自改变那些东西放置的位置。
郑予北后来发觉了,生活习惯被他人扭转的不适感还没来得及产生,那一对亮晶晶的新杯子就让他心花怒放起来,仿佛又听到了夜半无人私语时林家延的低柔嗓音,附在他耳边说要让家里的东西都成双成对,就像他跟郑予北成双成对一样……待他再定睛一看,原来在台子上的东西其实都原封不动,只是七零八落变成了整整齐齐,于是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走出卫生间时只有愈发笑逐颜开而已。
林家延是认真的,是全心全意把这里当成家的。
这个概念如果光靠嘴里说说,郑予北是不可能很快就相信的,但林家延是用一件一件实事做出来的。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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