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温良玉没有家庭,但也已有了儿子,依他的条件,倘若真想组建一个家庭,是轻而易举,但是温良玉没有。这说明两点,温良玉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名义上的家庭。从最开始便知道,这人x_i,ng子淡漠,希翼安稳平和,当年跟他一起走同x_i,ng这条边缘路线,是他生命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次出轨。他想过温良玉没有再找人的原因,无外乎那么几种。这几种之中,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包括对他余情未了。想当初谈分手的时候,他选择了一种最残忍的方式——出轨。
温良玉打开门的时候,华品绍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一张照片。余光扫过,照片上那笑容灿烂的孩子正是自己的宝贝。
华品绍将照片递过来,笑容依旧:“你儿子跟你挺像的。”
温良玉很无力,陷在沙发里,任华品绍自来熟地打量着一切。
“你今晚应该没吃多少东西吧,我带了j-i汤,还是热的。”每每赴宴,温良玉都不怎么能吃得饱,回来都得加餐。
华品绍提着保温桶坐到身边来的时候,温良玉有一瞬间的不适,他闻到他身上陌生男孩的味道。
他很敏感,在美国的时候,华品绍第一次出轨的时候,身上也是这种陌生的气息,华品绍吻他,与他唇舌纠缠,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但还是没法抑制自己的恶心,推开华品绍,跑去洗手间呕吐。都说当医生有洁癖,他显然是,无论是身还是心。
华品绍那晚没要求继续。也是那个夜晚,他第一次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同床异梦,明明躺在同一张床上,肌肤相贴,却似隔着千山万水天涯海角,使劲浑身解数也跨越不过,人力难为。
温良玉不着痕迹地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有什么事直说吧。我明天还有个会要开。”
他实在不想跟他绕弯子,在这些勾心斗角的把戏上他永远不是他的对手,不如直来直去。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不过是一介平民医生,他也不信华品绍真的会对他怎么样,华品绍不是从来不吃回头草的么。
“就是想来看看你。”华品绍这话是实话,但真说出来口了,到了这个时候,未免太苍白,还有太可笑。华品绍自己也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在美国的日子。那时刚接手公司,还是个毛头小子,想要管服公司里的那群老家伙,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每天玩的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把戏,心力交悴,也只有在面对温良玉时,才会放松紧绷了一天的神经。
温良玉笑了,在人前,华品绍总是一副城府深沉成熟内敛稳重有加的模样,但一旦回家,华品绍却会不设防地抱着他向他抱怨诉苦公司里的那群老顽固,偶尔还会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他撒娇。看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偶尔撒娇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心底里升起一股柔软,温良玉宠溺地悉数包容所有的任x_i,ng和无赖。
只是如今,他已没有任何义务去包容一个夜间硬闯入他家还拿儿子威胁他的陌路人。
“咱们已经分手了。”温良玉喝了口水,“华品绍,有些话之前我没说,现在再说也一样。”
温良玉一直觉得,两个人分手之后,如果还能做朋友,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两人根本就不曾爱过,如果爱过,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所谓的朋友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另一种就是还有利益或者情感牵扯。至于现在华品绍究竟意欲何为,他猜不透,他从来就看不透他,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看错人而泥足深陷,最后落荒而逃,在感情里当一只流浪狗,直到有了温徽和,感情终于有了寄托。照如今看来,原来他在华品绍眼里就是一只玩物,是自己痴心妄想得他一片真心。
“活了二十九年,唯一让我后悔的,那就是遇上你,爱上你,又忘了你。”
华品绍如遭雷击,活了三十三年,最让他后悔的,何尝不是遇上他,爱上他,以为忘了却偏偏难忘。
在一起时,尚不觉得如何,直到如今重逢,才发现,温良玉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以前拔得不利索,留了残根,无非就是两种结局,一种就是长成r_ou_芽肿,触手生硬。另一种便是溃烂流脓,以前他以为是长了r_ou_芽肿,如今碰之生疼,才知道,竟是后者。
第七章安心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陪儿子去了趟省图书馆,下午去了趟医院。老总来电说心外科下周一做手术的一个病人有点麻烦,张口度不到二指,病人体重二百五十斤,极有可能是困难气道。
贵宾病房跟普通病房最大的不同就是价格,价格上去了,条件自然也跟着上去了,比如说安静。温良玉找到病历,翻了翻,有些头痛,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首先全麻c-h-a管就有问题,还三高还脑血栓病史,还对十几种抗生素过敏等等。
温良玉想了想明天全麻的方案,走向315病房,经过313时,门开了,出来的是华品绍。华品绍的17岁小玩具就住在313,本来还有术后访视,之前温良玉为了避免跟华品绍碰面,就拜托给别人去做了,但世界太小,还是跟华品绍碰见了。
昨晚讲过那话之后,华品绍脸色y-in晴不定,温良玉若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华品绍的手段他知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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