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们很有组织,有的人负责按着女孩的手脚不让她挣扎,有的则堵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呼救。小女孩就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布娃娃,在他们的拉扯中变得支离破碎。
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你们在做什么?”
男孩们惊慌失措地松手,那种窒息感开始飞速退去,他眼前的景象也像沙子一样迅速坍塌。
郁谨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衣料。杜汀正揽着他的腰,轻轻拍着他的背,嘴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我在这里。”
郁谨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有点鼻音:“抱歉,我刚刚又不太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转头去看那边的床铺。
床铺已经恢复了正常,上面也没有衣服。廖安平为了不让他们发现线索,已经偷偷把李蒙的衣服扔掉了。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东西。我们走吧。”
杜汀思索了几秒,突然把他拉回怀里,牢牢禁锢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一本正经地道:“你现在应该埋头在我怀里嚎啕大哭。”
其实这也是郁谨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应该干的事。但是真的要他这么做,心里又有些耻辱。
他总是很难做到示弱。
郁谨盯着他不作声。
“默默流眼泪也可以。”杜汀微笑着退让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妥协。
郁谨终于不情不愿地、缓慢地把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眼睛贴上他肩头的衣物。
杜汀感觉着肩头的s-hi润,摸摸他的头:“偶尔哭一哭也没关系——至少在我面前哭没关系。”
郁谨本人其实并没有哭的习惯。就算是哭,他也更可能是因为感动或者生理反应,很少因为委屈或者恐惧。
毫无戒心地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但他现在确实被一种很安稳的气息包裹着,像是一具坚不可摧的壳,无论怎样的怯懦或者柔弱,都不会面临危险。
这具身体不仅娇弱,泪腺还特别发达。郁谨本来没准备怎么哭,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有点刹不住闸的趋势。
杜汀已经从最初的劝他哭到最后笑话他:“小哭包。”
郁谨红着眼圈,声音哽咽,说起话来完全没有气势:“你叫我哭的。”
“以后不让你哭了。”杜汀哄着他帮他擦好眼泪,“洗个脸吧。”
郁谨瞪了他一眼,揉着眼睛向卫生间走。
“别揉眼睛。”
郁谨不耐烦道:“你管的太多了。”
杜汀也不恼怒,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我是管的多,那你让不让我管呢?”
嘴长在别人身上,郁谨也不能上去封了。
但他确实也没再揉眼睛,等到了卫生间,好好用凉水冲了把脸,让杜汀看自己的眼睛:“还红吗?”
“有点肿。等一下找玛丽和安娜问问,看有没有消肿的东西。”
但他们终究是没有这个机会了。等他们刚回到舞池,就发现有三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莫鸿鹄衣衫破烂,皮笑r_ou_不笑地看着他们:“好久不见啊。”
廖安平和沈禾也受了不少伤,看起来比莫鸿鹄疲惫很多。
杜汀也笑着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还好,不是太久,没完全退出游戏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啊。”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杜汀笑着回答:“当然不是,欢迎回来。”
“你们干什么去了?”莫鸿鹄看着郁谨眼尾发红,一副刚哭过的可怜样子,心里对杜汀更不待见,“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郁谨先抢着回答,“说说你们的经历吧。”
莫鸿鹄看他明明受了委屈还维护杜汀的样子,越发觉得杜汀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能不好好保护小白兔呢?
虽然他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之前还想把郁谨一起拖到惩罚环节里。
经过惩罚环节的折磨,莫鸿鹄也没那么狂妄了。他缓缓开口:“我们本来以为会是李蒙那种惩罚,但并不一样,我们好像被传送到了好几年前的孤儿院,那个粉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开始追我们,而我们必须要在被她抓住之前找到正确出口逃出来。”
追击战算得上恐怖游戏里的经典套路,莫鸿鹄等人也算得上身经百战。再加上三人可以协作,过关并不艰难。
郁谨问:“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追你吗?”
莫鸿鹄愣了一下:“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还能有什么原因,一个恐怖游戏里的怪追人还需要理由吗?
沈禾细弱但坚定的声音响起:“我觉得,她是在报仇。因为她追我们的时候不是在笑,而是在哭。我好像听到了类似于报仇的话。”
“无论她是不是要报仇都和我们没关系。”廖安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们呢?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郁谨和杜汀都摇头。杜汀道:“既然你们回来了,那晚餐时间应该也要到了。”
他刚说完,一只泰迪熊就火急火燎地从厨房跑出来,气喘吁吁地指着他们质问:“你们刚刚谁进过厨房?”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郁谨和杜汀。
泰迪熊也跟着看他们,愤怒地问:“是不是你们动了我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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