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娶了纪宁?他哥哥去世的时候,应该还没有成家,和纪宁并不存在婚姻关系。莫非纪宁已经被他哥哥标记过,他心里有所芥蒂?”
“不好说。”此人摇了摇头,“但周凛不可能和纪宁结婚。”
“为什么?”
“因为纪宁也在他哥哥出车祸去世不久后也病逝了。”
……
周凛抱着纪宁进了休息室,尽管休息室的布置十分陌生,与酒会大厅的风格完全格格不入,但他现在已然注意不到这些。
将怀中之人放到沙发上后,他就一直紧紧盯着对方,双手紧攥,将掌心掐出血痕,生怕自己稍不留意,这个人就会又一次从他的面前消失。
……不会错的。
即使长相可以通过手术伪造,但信息素的味道却不会骗人。
这是自他年少之时就一直在渴望、在迷恋的气息,是刻在他灵魂中的印记,哪怕到死,也无法从他的记忆中抹去。
他是纪宁。
他一定是纪宁。
年轻的alpha眼睛泛红,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定。
这么多年,他的心一直是冷的,曾经燃烧过的炙热情感都已化作灰烬,他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为任何人而产生波动。
直到这个人再度出现于他的面前,他才发觉,埋藏在灰烬中的零星的火花竟从未彻底熄灭,甚至在瞬息间便可燎原,他的心从未被冰封起来,只不过是那个唯一会让他心动的没有出现。
但是……这可能吗?
周凛怔怔地看着这张在梦中浮现过无数次的面容,抬起手指,想要很轻地碰一碰,却又马上收回了手,因为他害怕眼前的人这只是幻境中的泡影,只要触碰,就会立刻破碎消失。
这可能吗?
他又一次质问自己。
因为他知道纪宁已经死了。
当初就是他亲手将纪宁的棺材埋葬进了墓中,隔着透明的棺盖,他轻吻墓中之人苍白的脸,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他像是看到了可怕的幻觉,却又是最残忍的真实。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纪宁已经死了,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渴望纪宁还活着。
黑发的ala因情潮而喘息不已,眼梢流下泪水时,终于忍不住蓦然用力抓住oa纤细的手腕,哑声逼问他。
“你到底是不是纪宁?”
尽管他几乎已经认定眼前的人就是纪宁,可他还是想听到对方亲口承认。
他不知道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死而复生,但只要这个人说一声“是”,哪怕到最后这个人其实是来自地狱的怪物,他也愿意不顾一切地相信。
“……”
纪宁睁开雾蒙蒙的眼,努力眨了眨,直到水汽凝结为泪珠掉落下去,他才能面前看清面前的alpha,对方身上那股深沉又清冷的古木气息如若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地包裹住,与他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回答我。”
alpha的语气冰冷而不容抗拒,但其实只是在遮掩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不回答?
只是开口说一个字,就这么难吗?
“不说话?”
随着oa的沉默,周凛心中的y-in翳越来越厚重,他不相信对方没有听清他的话,发情期中的oa会本能地服从alpha的命令,可对方此刻沉默不语,就代表他的内心非常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同时他也在被这股甜美的味道深深吸引着,他天生厌恶所有oa的信息素,在他的嗅觉中,那是陈旧又腐朽的味道,只有纪宁的气息,是他所能闻到的唯一属于oa的香气。
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急躁地拉扯开领带,整齐的衣装瞬间显得凌乱起来,一把将沙发上的oa拉扯起来,握住他的双肩,向着他颈侧的腺体靠近过去。
眼前的这个人随时都可能会消失。
不知为何,这样的感觉一直在周凛的心中挥散不去。
alpha的本能在催促着他对这个甜美的、不属于任何人的oega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oa的沉默令他非常不安,于是他决定要对他做下临时标记,让这个oa的身上染上他的味道。
他的唇已然贴在oa的颈侧,随时就会咬破肌肤,在腺体中注入他的信息素,可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在猝不及防之中,他竟然被这个oa按倒在了地上。
面容柔美的oa满面潮红,喘息不已,漂亮的黑发被汗水打s-hi,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他本该向着alpha臣服,可他此刻扼住周凛的喉咙,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眸光冰冷,却又妖冶至极,危险而诱惑。
在这一瞬,周凛一动不动,他本可以轻易挣脱对方扼住他的手,可oa这令人心惊的气势已经完全将他的心神吸引,令他瞬间忘记所有,眼中只容得下面前之人的身影。
与那时何其相似。
当年的他是骄傲放纵,目空一切,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哥哥,他也缺乏应有的畏惧与尊重,可唯有纪宁,他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哪怕这个人仅仅只是个oa。
“我不会属于你。”
面前的oa俯低身体,夺走他手中的抑制剂,注s,he进了自己的体内。
潮水般弥漫着的浓郁信息素缓缓消退,oa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拭着前额上的汗水,轻轻地睨了一眼周凛。
黑发alpha站了起来,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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