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他继续说:“我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包括指纹在内,所以识相就快点说,别弄得满身是伤才开始挤牙膏,我的耐心有限,同时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挑你最疼的地方下手。”
“你他妈有病吧……嗷……别打,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许意祥委实不禁揍,没两下就恨不得飙出了泪花,向荣暂时停下了动作,但依旧将人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胳膊肘之下。
“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只是在你酒里下了点东西,那个给我东西的人说……说就是一般的安眠药,让你晕晕乎乎,我把人带出来会有人接应……他们还说,你在外头得罪了人,要给你点教训,但绝对不会要你命,也不是绑架,我才……才……”
“才肯干的?”向荣轻蔑地冷哼了一声,“那真是谢谢你了,还知道关心一下我的生命安全,有选择的做坏事,啊?”
“嗷……!!”许意祥的胃部再次惨遭一击,面色痛苦地堪比十月分娩。
“我都说了,你、你别打了,”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迸了出来,“我真不认识那些人,不,只有一个人,和……和那个接走你的不是一个人,我全都不认识,他们给了我钱,是、是我贪财,我不对,求你饶我了这一回,我……我补偿你还不行么,那些钱,我都拿出来给你,可他们说……”
“说什么?”向荣厉声喝问。
“说……说就算我不答应,他们也一样会找别人干的。”
所以言下之意,就是那钱该落到别人手里了呗?都到了这会儿了,他还在妄图推卸责任,足见此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向荣心里一阵阵地直恶心,恶心到连打他一下都觉得脏了手。
他顺势松开了这个肮脏的家伙,往后退了两步:“那些昧心钱你自己留着买治伤药吧,我再问最后一次,那些人你真的不认识?”
许意祥头连连摆手,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向荣皱起了眉,回忆着黄豫的体貌特征,大概其描述了一下,然而许意祥思考半晌,依旧十分笃定地摇头说不认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不过想想也对,黄豫是什么身份?赖好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体面商人,干这种下作的勾搭,用不着他本人亲自下场。可除了他们这一波人,向荣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再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必要这样暗算自己。
许意祥吓得浑身发抖,期期艾艾地哀求着向荣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向荣懒得搭理这种烂人,掏出手机,关掉了录音键,示意对方自己刚才已经录了音,结果又把这个怂蛋当场吓了个半死。
眼见他就快给自己跪下了,向荣掀了下眼皮,丢过去一记“快滚”的眼神,许意祥立刻入蒙大赦,捂着胸口和胃,一溜烟地赶紧窜了。
眼下算是知悉了一半的缘由,向荣回到工位上,只觉得周身一阵阵在发冷,这件事的后遗症,好像已初步显现出来了,以至于他现在看身边所有的同事,眼神中都带着些许提防,好像他们每一个都有可能被人收买,随时随地对自己实施加害。
好不容易坐到了下班,他连一秒钟都不想再多待,罕见地踩着点径自走人了。挤在人满为患的地铁里,他头疼似的一下下按压着眉心,回想适才那一幕,他也知道自己能得来这份消息,纯粹是因为侥幸——那姓许的太不禁吓了,其实说到底,他压根就没有丝毫证据,倘若真去做个尿检,只怕他在报警前,还得先想办法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体内会含有那些违禁药品。
而现在呢,尽管已经有了录音,可也不过只能举证许意祥一个而已,背后的人依然深藏于水下,只是这事他们做得并不算成功,那么之后呢,会不会还有后招,又或者,干脆直接来找自己摊牌?
想了一路,他步出了地铁站,直觉外头的大太阳明晃晃地炙烤着地面,街上热浪滚滚,人气横流,然而他却始终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向荣眼神警惕地进了大院,上了楼走到四层时,一晃眼,果然看见五楼平台上站着一个人,他定住了步子,目光冷冽地朝上看去,却非常意外的,看见了向欣的男朋友杨曦。
向荣顿时松了一口气,明白自己大概是紧张过头了,他快步跑上去,在一脸疲乏和戒备中,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怎么站这儿,跟向欣吵架了,她不给你开门?”
说着,他掏出了钥匙,可就在旋开门锁的一刹那,他忽然意识到这里是502,并不是对门那个他们曾经住过的家——向欣根本就没有这儿的钥匙,又怎么可能人在屋中坐,而把杨曦锁在门外头?
他倏地一下转过了脸:“向欣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杨曦愣了愣神,倏然对上他布满血丝的一双眼,心下登时微微一紧:“哥,我、我自己回来的,有点事……有点事想跟你说。”
有事?自己回来的?向荣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第一反应是他们那些人搞事搞到了向欣头上,向欣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胸口剧烈起伏,眼神y-in郁地瞪视着杨曦。
“说!向欣怎么了?”
他压抑着的一声低喝,彻底惊到了杨曦,小伙子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好几步,背脊抵在了墙上,神情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慌——印象里,这个长他三岁的学长一向既有威信,又开朗好相处,每每给人的感觉都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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