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李若君不是拒绝了沈家的提亲吗?”
“或许之前拒绝了,现在看到沈四姑娘真容之后又反悔了呢?”
沈昭今年虚岁十三,豆蔻年华已初有大人模样,与其母年轻之时极为像,眉梢眼角间藏着秀气,肌理细腻,骨r_ou_均匀。
震惊之后引来一阵喧哗,各家纷纷议论着,纷纷看向沈家,看看沈家如何解释。
沈夫人哪里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啊,打个球为儿子铺个路而已,如今却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完了完了,天不佑我沈家,不佑我沈家啊!”
沈夫人惊慌道:“赶紧击鼓,赶紧!”
“登徒子,我这就回宫去告诉姑娘!”巧的是,秋画早早就醒来了,要不是孙常拉着,和这么多人在场顾及着李少怀的颜面,她早就冲出去了。
李少怀赶上丁绍文,也相应的横了他一下,再没有留任何情面与分寸。
——砰砰砰!——
鼓声响起,意味时间到了,沈昭以一球之多险胜宜都县主。
李少怀与沈昭今日这一出的事情,恐怕等端午击鞠散场之后就要传遍整个东京城了。
第75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沈夫人历经几朝,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沈伯, 快去叫大夫!”急中生智下,沈夫人失声,惊慌的大叫了起来。
让众人想起了李少怀与沈四姑娘共骑的缘由,误以为沈四姑娘是从马上摔下来摔伤了。
球场上下来后,沈家下人围了一圈,将她们围得严严实实的。
“你别拉着我, 我要去捉j,i,an...”孙常拉着干瞪眼的秋画。
“你别去呀,你去了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家仓中可就惨了。”
秋画回转身子,气的直跺脚, “他就是仗着我家姑娘的喜欢, 以为我家姑娘不敢休夫...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吗!”秋画越发的觉得,李少怀的脸越来越白。
大夫匆匆赶来, 事先沈家就将说辞交代好了,大夫把完脉后按着念了一遍, “这是一副安神的药, 每日辰时煮沸喝下。”
“多谢大夫。”
“奇怪,那李若君不是也会医术吗,听说比大内的医官使还要厉害。”
“真的假的?”
“不信,你问问三郎。”
陈家还在丧期中, 沈家的面子不好驳,便派了陈尧佐的三子陈学古前来赴宴,“是, 李仓中于我们家有恩,二哥哥的病是他治好的,祖母也格外喜欢他认了义孙。”
陈学古之言无不让人瞪大眼珠,赵姓宗室逝去皇帝都未曾停朝,而陈省华病故却停朝三日追赠国公,冯老夫人因此获封诰命,一大家子的显贵。
“李仓中施救之恩,妾身感激不尽,若不是仓中,小女身子骨孱弱,恐不知如何是好。”
李少怀轻点着头没有回话,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脸上木讷着,心中困苦着。
三言两语沈夫人就将这充满议论的球会给说下去了,不过流言一旦成为流言,那么就很难止住了,即使场上顾及着主人颜面不说,难保回去后不会在后院内传起。
日薄西山,马场内的宾客在几番吃酒祝贺后悉数离去,马蹄踏着青砖,车轮轱辘碾压着青草,城北的郊外瞬间热闹非凡。
沈夫人将那最后的彩头给了李少怀,她连着盒子一起给了沈昭。
鼓声响起时,李少怀就匆匆跃下了马,唯恐避之不及,在之后对着她更是拘谨的说话都要隔着数尺。
马场的庄子内,“往后,不要这样任性了,舍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檀木盒子静静放在沈昭身旁的书桌上。
“我只是,见不得他这般威胁你,我只是,替你...”
“他就是想要激怒我,可无论他怎么做,他都不可能激怒我了。”丁绍文是想要在众人眼前将其比下去,让她知难而退。
“你与公主是情投意合么...”从李少怀今日种种语言,沈昭可以得知,她与惠宁公主的传言,是真的。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李少怀的话让她躯身一颤,风干的砚台重新被墨笔蘸s-hi,沈昭提笔写下了两行字交给她后转身离去。
支撑房梁的圆木卷帐处,她侧头,“总有一日,我会站在你身前,让你不敢退!”
低头望着帕子上染开的两行字,“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李少怀心中五味杂陈。
日落之后,脚楼,茶肆,大街小巷都传出了议论,传来传去,画蛇添足,假的也成真的了,传言更甚时还有直接说沈家的四姑娘与户部的仓中李若君私通。
坤宁殿
小柔收拾着震碎的白釉瓷杯,蹑手蹑脚的从房内出来。
秋画迈着急促的步子问道小柔,“姑娘呢?”
“姑娘在你今早走后就晕倒了。”
秋画伸长脖子往内屋瞧着,焦急道:“太医来瞧过了吗,怎么回事?”
“太医瞧过了,说是近日天气反复无常姑娘染了风寒。”走了两步后,小柔觉得秋画有些不对劲,顿步问道:“你这个样子,莫不是宫外出什么事?还是李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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