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把事情的重点安排的明明白白。
今天的傩戏,才是全大院的人的重头戏。
肖老带头离开,石青跟了上去,简温也没有理由留下,跟在最后面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看那个荒芜的院子.....
下午的时候,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开始还有人不当回事,冒雨在院子里练习。但是雨越下越大,很快变成了瓢泼大雨,一群人手忙脚乱把院子里的东西收进屋,然后站在走廊上愁苦的看着天空。
预定的今晚要出傩戏,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如果一直不停他们的傩戏就黄了。
简温站在走廊上四处观望,看到任西晨和陶星辰在一旁打嘴仗打的正激烈,霍晟还没回来,石老也不在。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人的视线和身影,陶星辰是个自来熟,脑子灵活的掏出一副扑克说要跟大家一起斗地主,任西晨在一旁挑衅地掏出了麻将......
简温:他很好奇,为什么他们的空间里会有麻将和扑克,他明明都没见他们玩过??
眼看陶星辰和任西晨各自拉着一群n去玩牌玩麻将顺便套话,趁人不注意,简温朝着内院溜了进去。
他回来的时候记得,内院的角门处院墙并不高,翻墙那是熟练活。
简温要去的正是那荒草丛生的祠堂。
推开角门,内院寂静无声,与热闹的外院仿佛是两片天空。
没有喧闹声,没有说话声,也没有人影,而且刚刚进门,暴雨就停了,如果不是内院的地上也有水,他会真的以为内外院是两个世界。
大白天的偷偷进内院,慌慌张张像做贼更引人注目,简温特意找了一件坏掉的唢呐,拿在手里淡定的往前走。如果有人遇到,就说自己本来是找人修唢呐,没找到石老误入内院。
没有任何阻拦,简温顺利的自己都感觉异常,畅通无阻地走进了有祠堂的小院。
半人高的杂草深处,简温看到了影影绰绰的人头晃动,还有点点白色的火光在摇晃行走。
难道是内院的人恰好都来这里祭祖了?
简温放轻步伐朝祠堂内部走过去,还好杂草中的石板路没有被埋没,行走方便。
远处看杂草荒芜,近处看只觉得杂草更高,以简温一米八的身高已经齐肩了,就连祠堂的大门也被堵得严严实实,站在远处连匾额都看不到。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简温看到祠堂门口有一扇屏风,挡住了内部的情形,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和灯火。
人影很多,有光线,应该是活人。
简温松了一口气,有活人好,有活人才能偷听到更多线索。
简温加快步伐,走到门口,踏入祠堂高高的门槛,从屏风往里面看。
这一看,简温就差点窒息了。
黑漆漆的祠堂大厅没有点灯,因为每个来客自带灯火。
影影绰绰的人影只有头,一个个漂浮在空中的面具,嘴里叼着一盏白灯笼,白色的烛光从下面投s,he上来,照亮了面具上恐怖的鲜血。
这样有生命一般的面具一个就够吓人了,这里有几十个,排成队站在祠堂的牌位前,一下一下点着头,仿佛在鞠躬行礼。
一个在队伍最后面的面具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与简温四目相对。
那染血的木质面具的眉弓处是真实的美貌,眼眶处是真实的人的眼球,鼻梁处是真实的r_ou_嘟嘟的鼻子,嘴唇是真实的猩红的嘴唇......
面具鬼怪的嘴唇上还有往下流淌的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鲜血还是别人的。
就好像一个人在敷木质的面膜,露出了血淋淋的五官,又像一个疯狂的医生,把人的五官硬生生缝合在木质面具上。
面具鬼怪眨了眨眼,简温做手势:“嘘——”
面具鬼怪张嘴:“有人——”
哗啦,面具鬼怪嘴里叼着的灯笼掉地上了。
这个动静已经吸引了其他所有面具鬼怪,同时扭头,齐齐看向躲在屏风后面探头探脑的简温。
简温迅速道:“对不起,打搅了。”
掉了灯笼的面具鬼怪声音尖利喊道:“祭品!新的祭品!”
简温扭头就跑。
这鬼地方,难不成还兴人祭?怎么看到他这么个大活人就喊祭品?
简温手上的戒指滚烫的如烙铁,逼得他跑出了生理极限。
面具鬼怪重新叼着白灯笼,追着简温就跑,后面还跟着一群面具鬼怪。
带着一大群面具鬼怪,简温脑子疯狂运转,他思索着怎么办。
道具枪对那戏服鬼无效,不知道对面具鬼怪有没有效果,s,he击会耽误时间影响逃跑,如果还是没效果,他耽误的功夫就会影响逃跑,很快被追上。
简温吸吸鼻子,突然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是厨房的面条香味。
简温眼前一亮,他想到内院的厨房同样偏僻,与祠堂在一条线上。
有了!
简温进祠堂时经过厨房,此时朝着厨房的方向狂奔。
身后白灯笼在昏暗的天空下漂浮着连成一片,汇聚成一条星河,追逐着简温朝小院的厨房跑过去。
大白天的时间,这么大的动静,内院依然没有人。
简温突然想到,肖老送骨灰给阿鸿的妹妹时,也没有见到人,是肖老单独把骨灰送入室内,然后就把门关上了,他们根本没看到阿鸿妹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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