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黑漆漆的东西挪了开,眼前出现光明,纪浩然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赶紧闭起来,然后,他感觉到眼睛,鼻子,整张脸都被舌头舔了结结实实的一下。
纪浩然反手张开双臂没头没脑的抱了上去,搂实了,又狠狠往怀里拘了几分。
“金鬃金鬃,你怎么那么久都没回来呢,我……吓死了都快!”纪浩然闭着眼睛呢喃,眼角又被泪水打s-hi了几分。
这个噩梦,是自从金鬃白底黑地在庆功宴尾声回来之后才开始做的,很奇怪,土伦兽围城的时候纪浩然都没有失眠,没有感觉到害怕,却在金鬃白底黑地他们回来之后,才开始起反应,噩梦,如影随形,每一次闭上眼睛,都会不请自来,一个月了,这种情况都没有改善,有时候纪浩然正烤着r_ou_,突然就会掉下眼泪,非要把金鬃白底黑底找出来一个拽在手里才能安心。
闭着眼睛抱着又热又毛绒的大抱枕好一会,噩梦里的那种心悸感觉才褪下去几分,纪浩然不好意思的睁开眼,讪讪的问,“晚上还吃烤r_ou_么?”
金鬃让开些,让纪浩然能自己爬起来,嗓子里发出一声呼噜。
这是同意了,或者听你的的意思。
纪浩然反手抹了一把脸,跳起来去生火。
天快黑了,但是还没有完全黑,部落里的每一寸空气中都弥漫着烤r_ou_的腥香,纪浩然有点不好意思,他最近被噩梦折腾得食不香甜睡不安枕,白天晚上都迷迷糊糊的,连带着,一日三餐的时间都混乱了,留在家里的是黑地还好一些,会自己弄些东西吃,但是白底和金鬃就惨了,只能陪着他三餐不继。
生完火把中午吃剩的烤r_ou_架上火苗等待的时候,纪浩然对趴在他背后当靠枕甩着尾巴的金鬃说,“下次我再睡着了,你记得叫醒我啊!”
金鬃肚子里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纪浩然知道他听见了,也听懂了,但是纪浩然更知道,金鬃肯定不会叫的,因为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因为噩梦和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后怕,原本三个一起出门捕猎的团队被生生拆散了,不拘是谁,家里总是要留下一个的,纪浩然也知道自己这后怕莫名其妙,可是情绪上来了,就控制不了,如果看不见任何一个,心跳飚起来,恶心,呕吐,头重脚轻的感觉就会一股脑的涌上来,好像要死掉一样。
烤r_ou_好了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纪浩然和金鬃就着篝火的余光,一人一份分吃了剩下的烤r_ou_。
食物下肚,之前那种从噩梦里拔出来好像天都塌了的感觉才稍褪了一些,纪浩然牵着金鬃的尾巴,在黑暗中回到他们位于院墙角落的兽皮棚子。
“明天,白底和黑地就该回来了吧?”纪浩然自言自语,脖子后面枕着金鬃的前爪,两只光脚板捯饬捯饬的磨蹭金鬃全身上下唯一一块没长毛的地方,“存粮又吃光了,他们也该回来了。不过金鬃,我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好像人都变懒了,明天可不能这样了,你得早点把我叫醒,我们得盖房子了,还有三个月,就要入冬了,泰迪说,到了冬天,全部落的雌x_i,ng包括我,都可以进圣地猫冬,可是我觉得那里面不会暖和的,挨着水的地方只能保持零度上下,我可受不了……”
第二天,纪浩然仍然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醒来时睡眼惺忪,好半天才反应清醒过来。
昨晚被噩梦惊醒了两次,算是这一段日子折腾少的,前阵子土伦兽刚退兵,金鬃他们回来的头几天,一晚上闭上眼就蹦起来,一宿折腾七八次的时候都有。不过这一觉最后一次合眼时天都大亮了,原本浩然是想挣扎着起来的,但是四肢无力眼皮发沉的状态好像鬼压床,挣扎了半天没扑腾开,最后躺着迷瞪着,就又昏昏沉沉了过去。
幸好这波迷糊没做梦。
脑袋里有根线动了一下,纪浩然抬手先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皮肤是晒出来深麦色,肌r_ou_紧实肌理平滑,腹肌八块虽然没鼓鼓涨涨的,好歹弯腰什么的也能看出点雏形,这幅样子怎么看,也看不出是带球的样子,纪浩然松了口气。
胡思乱想,嗜睡,吃饭没胃口,这症状怎么看都跟怀孕初期出奇的相似,生了二十六胎的纪浩然在此之前有相当多的这方面经验,而且俱是亲生体验,然而掰着手指头细数之前最后一次做全三档,那还是土伦兽围城之前在山里的那次野战呢,按照之前生那二十六个的经验,金鬃他们这一物种和人类结合的孕期只有一个月,纪浩然又觉得自己瞎捉摸了。
警报排除,纪浩然心情舒畅了,于是手足并用,爬起,伸个懒腰抻抻筋。
地灶边放着两只已经死透了的大型动物,形状侧弯似拱桥,纪浩然感觉瞬间就振奋了,有新猎物,说明白底和黑地如期归家了!虽然东张西望不见三只人影,然而心情愣是飞扬了起来,以至于纪浩然洗脸漱口的时候都是哼着小曲的,差点没被漱口水呛过去。捡了木头把篝火先点燃,纪浩然心情飞扬的坐等着,没过多久,远处就传来重物在地上拖拽的沙沙声由远及近。纪浩然赶紧迎着声音转身跑出去,就看见金鬃和白底正吭哧吭哧的往家里拽大树。
兽人们可以把烧火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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