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光的天空,山谷里却熠熠生辉,阿尔艾尔拉用尾巴卷住纪浩然的两条腿,把它们拉出水面,一点点挪到岸上,该走了,一只白刺猪足以证明她已经成年,并且具有高超良好的足以养活自己的本事,所以离开家去独立,这是野兽的传统也是猛兽的骄傲,可是真的舍不得这个絮絮叨叨一无是处出门在外连巴掌大的小型食r_ou_动物也敢蜂拥而来分一杯羹的笨笨的妈。最后舔了遍纪浩然裸露在兽皮服之外的皮肤,没有毛发的身体舔舐梳理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也太容易,阿尔艾尔拉完成的相当迅速又不甘,因为这是父亲们的特权,她已经逾越得太多了。
静悄悄的跃出溪水里,阿尔艾尔拉一直走出很远才敢轻轻的抖毛,甩掉已经浸入毛皮深处的积水,然后,她又想起什么,落地无声的跑回去,几下撕扯,已经僵硬的白刺猪就被她撕开了肚腹,阿尔艾尔拉一爪一个塞进白刺猪肚子里的两个紫莓果扒出来,然后一一推进水中,以前爪控着在水中翻滚几下洗去血渍污渍,然后又轻轻推回纪浩然脚边。
紫莓果青色的果皮在夜色中漆黑一片,阿尔艾尔拉有点失落又觉得不甘,这是最后的惊喜,她本来还期待看到老妈料理晚餐时候大吃一惊的高兴样子,可惜……
最后打量一遍生活了一年多的山谷,阿尔艾尔拉对着漆黑的天空扬起了脖子,无声得不舍之情喧嚣释放过后,如烟般的飘渺身形消失在喷泉广场尽头。在她身后,纪浩然不知何时睁开眼睛,这一睁就再也合不上了,一直到第二天山谷里重新迎来黎明。
第3章 未知旅程
纪浩然站在山洞里,面对着山壁。
山洞里的荧光十数年如一日的闪烁着,光线并不足以照明,而浩然,也不需要照明。他知道他面前的石壁上有什么,那是十三年来陆陆续续刻上去的二十三只狮豹,用尖锐的石头一个线条一个线条描刻上去的,它们首尾相连,最后面的一只刻得横平竖直比四不像还四不像,简直就是一堆大大小小各种长短的长方条组装出来的抽象东西,纪浩然只有在它最大的那个长方条也就是肚子的地方又加刻了欧迪两个字,以此作为标注,而最前一只阿尔艾尔拉就惟妙惟肖,纪浩然的壁画技巧在这十三年里获得长足的进步,然而,纪浩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那是从他身体里掉出去的r_ou_,可他却不能一一记清楚,不管当娘还是做爹,做到这份上都够失职的了,有时候纪浩然站在山壁前时间太久,模糊的甚至觉得脑海中的那只欧迪就是这么一副条平板直的线条样子,而阿尔就是珠圆玉润的……
从阿尔走的那晚开始,纪浩然每天后半夜凌晨三四点都会自己睁开眼睛睡醒过来,起初纪浩然以为是尿憋的或者是什么意外,但是后来浩然发现什么都不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醒了,然后就再也睡不着,鬼使神差的,纪浩然爬进了山洞,回到这面石壁前,纷乱的心情才能慢慢平复下来。
以这颗星球的四季算,纪浩然在这里待了十三年;可要是把每年的日出日落当一天算,一年足足等于地球上的三年,这么算出来纪浩然自己都不敢记他到底多少岁,还能活多少年。浩然觉得也许这就是他自从阿尔艾尔拉离开后一直闷闷不得,并且老是回忆过去的原因,听说人老了,就会开始爱缅怀过去。
嗯,这可,真是一个让人高兴不起来的发现,浩然倒背着双手,顺着山洞外的绳子滑下去。
大清早,喷泉广场后的山谷之中。山岚在树梢上浮动漂游,模糊的天光,三步外的世界就是海外仙山。
“起床啦起床啦!”纪浩然顶着一双熊猫眼手持打狗木奉“噼噼啪啪”的敲打着溪水的水面,ji-an起丈许高的“浪涛”在两岸下起一场微型瓢泼雨,把露宿水边的另外六口通通浇成落汤j-i。
没人跟他计较,阿尔艾尔拉离家还不到十天,根据过往的经验,从最大的金鬃到最小的祷祷都知道这段时间的纪浩然是完全bt的,吃饭睡觉都脱出常理,高兴烦恼也完全不能用表情分辨。眼看着三个一家之主都灰溜溜的去谷口抖毛甩水,佑佑祈祈祷祷更加不敢多言,也一个接一个爬起来低眉顺眼走开。
纪浩然手里拎着s-hi淋淋的打狗木奉,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他干了一件很幼稚的事,藉此设计一个气氛很轻快的早上以证明他现在并没有七老八十,可是现在看着金鬃他们一行默默的去抖毛,他又有点发懵,好半天才意识到他以一己之力欺负完了六只重量级野兽,并且欺负的他们全无还手之力,如此骄人战果在少年人跳脱的恶作剧后是值得庆祝的,他应该满意于这个结果,于是一甩打狗木奉,一道水弧在半空中映出圆月弯刀的犀利飞ji-an开去。
谷口甩完毛的猛兽门正一个进一个的往回走,跟浩然的圆月弯刀再次短兵相接,得,毛又s-hi了。
祷祷最厌恶身上沾水,偏偏这次前面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全都反应迅速,只有他站在最后被父亲兄长们把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水珠加身才反应过来,他条件反s,he的就想抖毛,金鬃嗷呜一声吓得他一个激灵,已经舒张开的被毛一哆嗦,毛尖上的水珠嘟碌碌的滑进毛根上去了。
那边父子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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