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议事厅,只见厅里站满了各派的大佬,每个人都看上去怒气冲冲。
他们看到秦书淮,立马就轰地一下涌了上来。
“盟主,咱们剑泉宗前两天被大队官军包围了,说咱们包庇妖言惑众之人。他们不让咱出门,也不让外边的人进去,看架势是想困死咱们的人!你说说,朝廷这是什么意思?”
“盟主,咱们狂刀派的两个酒楼、一个茶馆,前几天被官军给查抄啦!咱们的弟子还被打伤三个、打死一个,你说说,这账该怎么算?”
“他娘的狗朝廷!老子帮他守江山,他却派人背后捅刀子!老子铁剑门的三个客栈、一家窑子,全被官军给围了!说我们妖言惑众,他娘的狗官军这是不给活路了?”
“盟主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这是不是朝廷安排好的,先征召咱们去打仗,给他当炮灰,回头趁咱们精英都在外头,就去剿咱们的老家?”
都是江湖人士,哪个不是血性汉子?激动之下什么话都说,差点就没说秦书淮就是朝廷派来坑他们的了。
秦书淮一言不发地推开众人,然后坐到了主坐之上,再冷眼看着他们。
这时,智仁上来打圆场,说道,“诸位英雄,大家都静静,先听盟主怎么说吧!”
“是啊,这件事必然事出有因,大家吵吵嚷嚷的也不是办法,就请稍安勿躁,相信盟主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解释的!”常吾机也说道。
这些门派之中,只有少林、武当、峨眉、倥侗、华山、丐帮等大派大帮以及唐门没有受波及。东林党不敢动大帮大派,自然是因为这些门派势力太大。而不敢动门人并不多的唐门,恐怕就是因为唐门的毒药和蛊太过于恐怖的关系了。
说白了,东林党也是柿子挑软的捏,毕竟他们的目的并不是真和武林开战,而是挑拨武林和朝廷的矛盾罢了。
在智仁等人的调停下,大伙儿终于安静了下来,然后齐刷刷地看着秦书淮。
秦书淮冷声道,“都说完了?那么本座可以说话了吧?”
汪大童道,“盟主请讲,大伙儿都听着呢!老叫花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秦书淮冷哼一声,“在座的都是武林前辈,论武功论见识都并非寻常小辈可比,为何还看不明白此中玄机?”
“朝廷若是真想对武林动手,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吗?现在鞑子未退,就连魔教都还有三万多精兵雄踞在甘肃,朝廷会故意跟武林起冲突,自毁长城?有必要吗?他图什么?谁回答本座?”
他这话一出,在座的各派大佬果然面面相觑,说不上话来。
是啊,朝廷就算想玩阴的,怎么也得等咱打败鞑子以后才动手吧?或者至少得等咱与鞑子打得两败俱伤吧?
现在动手,确实不合常理。
屋里稍稍寂静了一下,不过又马上有人发问,“既然这样,那朝廷为何这么对我们?”
秦书淮看了眼那人,说道,“并非朝廷要这么对咱们,而是东林党要这么对咱们!”
“东林党?是东林党干的?”
对于东林党,这些武林人士本来也是不太清楚的,不过这些日子遵化城里来了一帮说书、唱曲儿的,天天演《文奸传》。城里的士兵在休战期间自然是能轮休的,听说城里来了这么一帮子艺人,本来娱乐生活就贫乏的他们,仗着发足了的军饷,自然是要去瞧一瞧了。
这一瞧,很多士兵就迷上了,只要赶上轮休就去看,要是错过了哪个回目,非得找去看过的士兵打听。可以说,城里至少三分之一的士兵都看过《文奸传》了,这些士兵回来又给没看过的说,结果全军上下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官兵都听说这《文奸传》了!
至于这些各派大佬们,更不必说,他们的自由度比普通士兵高,几乎人人都看过《文奸传》。
这样,秦书淮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现在跟他们说东林党,他们都知道说的是谁。
至于他们相不相信戏里说的,东林人为非作歹?
还真别拧这事儿。有些事,是不挑不明,一挑就亮的。
都是活生生的人,文官烂到那种地步,作为老百姓的他们会感觉不到?
文官催税,那是怎么个催法?直接上老百姓家里去抢的!抢不到,那就把人逮进牢房,让家属凑齐钱来赎人。要是凑不起的?那不好意思,要是在牢里饿死、病死或是被打死了,不关政府的事!
而一转眼,他们又发现这些文官在大地主、大商人面前,客气的要命。什么时候见文官跟那些富人收税了?没有!反而很多文官,跟那些富人亲密地如同一家人。
将心比心,这种事就是放在现代,也会引起公愤!
而在大明,这种公愤早就爆发很久了,否则你以为李自成、张献忠那批人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拉出来几十万人马?
所以,在这种公愤的环境之下,《文奸传》里头说文官如何如何烂,必然能引起大家的共鸣,也就有的是大把人信——特么这本来就是事实,里头的那些文官都已经被抓了,干嘛不信?
而在秦书淮的精心安排下,每个出场的“文奸”背后都有东林大佬的影子(有些是夸张虚构的,比如陈启升根本不是顾宪成的女婿),现在东林就是文官的代名词,名声臭的很!
也正因为这样,秦书淮一说这是东林党干的,大伙儿就更加义愤填膺了!
汪大童先帮秦书淮带了个节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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