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季寥剑势收去,身上雷音彻底平息,这称大的雷雨方才截止住。饶是如此,偌大的庭院已经处处狼藉,也不知道是雷雨导致的结果,还是季寥剑气所致,或者兼而有之。
季寥立在原地,还剑入鞘,口中长长吐出一口气,在月光下好似一条蛟龙。白气绕着前面狼藉的泥水一滚,登时现出块平平整整的土地,上面半分杂物都没有。若积年老农,用惯熟的技巧精心修整出来的庄稼地。
这口气吐出来的过程中,季寥的身子渐渐缩小,一口气尽,他刚好恢复原本的身量。
季山数十年来,何曾见过季寥这等神乎其技的手段,他不由结结巴巴道:“寥儿你练得是什么神功。”
季寥想说这不是武功,但是他刚才的剑法,又确确实实是武学招数,不同的是,原本施展招式用的内劲,变成了他体内的天魔气和元气丝相冲而生出的力量。
他又突然想起自己催动虎豹雷音后体内那浩浩汤汤的气血,不由想试试自己现在的气力。他微微一顿,先是对季山道:“父亲,待会我再跟你说。”
他走到院墙边,稍稍吸了口气,全身劲力化整为零,涌上手臂,接着手掌胀大,好似蒲扇一样向面前的墙体拍出。这一掌的用劲技巧源自江湖上最普及的奔雷掌,奔雷掌是教学武之人如何将全身气力打出来的掌法。
季寥蒲扇大的手掌狠狠拍在墙上,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墙体竟一下子被季寥推倒。
他甩了甩手,凝聚在手上上的气血散开。原本粗如儿臂的手指头被气血胀成紫黑色,现在也气血回流体内,露出原本晶余白的样子。
现在任谁看到季寥修长整洁的手指,都不会联想到它刚才那可怖的模样。
刚才这一下,弄得他手臂有些酸麻,可是效果显而易见。他现在仅凭自己本身的气力,就可以将枯木道人那样的武掩师活生生打死。
他这种进步放在江湖上,绝对骇人听闻。
便是向来对季寥武功不甚了解的季山,此刻都说不出话来。适才他见季寥使出那飞仙一般的剑法,便已经神驰目眩,现在又看到季寥推倒院墙,简直生出不靠谱的念头,怀疑季寥是不是什么山精鬼怪变成的,根本不是自己儿子。
季山可不知道,他那不靠谱的念头,反而最接近事实。
季寥道:“父亲不用奇怪,武学之道,浩瀚无涯,孩儿不过是比旁人走得更远一些。”
季山心道:“你这何止是更远一些,你爹活一辈子,都想不出人能练出这般武功。”
不过季寥再厉害都是他儿子,他想到江湖上无数为了争夺神功秘籍而产生的惨案,便熄了盘问季寥修炼了什么厉害的神功的心思,而是道:“你练的功夫还是不要告诉我了,也不要告诉葳蕤。你现在有这份本事,为父很是安心,就是怕你因此招来灾祸,还有就是,你也不要仗着神功就任性胡为,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但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梁者,总是不得善终,切记,切记。”
季寥点头道:“父亲请放心,我对争名夺利的事着实没什么兴趣。这几天父亲便可以开始准备我和葳蕤的婚事,顺便将让那些江湖人自己去商量如何对待魔教,咱们四季山庄可以提供场地,但用不着参与进来。”
他心想反正这些江湖人来蹭吃蹭喝,又不怀好意,季寥自然懒得提醒这些人他已经招惹了一个庞然大物,搞不好在山庄的人会被连累。
但他现在亦没有之前那样底气不足,毕竟他现在剑术有成,心想再遇到那个剑修,也打不到之前那么久。
要是他将虎豹雷音催发到极致,身材变到那种接近丈许的地步,就是大开大合的施展四季剑法,就能砍得对方没有招架之力。他现在的实力,让他有信心来面对清微派的修士。何况他还会进步,对方亦非无所不能,总有得打。
他又想起慕青动手拍他那一掌,确实是真正的力量碾压。那一掌无任何精妙,就是一力降十会,但他现在想来,除了以力破力,好像也无别的办法破解那一掌。他思来想去,仿佛抓谆点灵机。
季寥便有些心不在焉,就向季山告辞。他最后回到自己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还是会钢出慕青拍出那一掌。
原本随着时间过去,记忆本来该越来越模糊,可是到了季寥这里,那一掌反倒是越来越清晰。
到了后面,慕青那一掌甚至被季寥分解出无数细微的动作。奇怪的是那一掌拍出的过程里,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有一种神秘难言的相通之处贯彻其中。
等到第二天季寥还是没有想通,白天里也沉浸其中,对身周的事物,仅凭本能应对,人看起来恍恍惚惚的。期间顾葳蕤给他把过一次脉,发现季寥气血之壮,还要远胜过虎豹。
到了晚上,季寥又迷迷糊糊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依旧不能入睡。
夜半三更时候,外面的月光飘洒进来。
季寥恍恍惚惚间,体内骨髓震动,自然而然发出虎豹雷音,气血在如不废江河,滚滚奔涌。脑猴那翻来覆去的一掌最后在奔涌的气血和体内的雷音影响下,心灵抓驻冥中一丝灵机的状态下,竟变成一招剑法。确切的说是直来直去的一刺。
季寥体内的天魔劲和元气丝突然间顺着经脉到了他手臂。而季寥自然而然抽出随身的诛邪剑,心灵突然感应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气机,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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