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地,他莫名的开心。
虽说他是年级第十,但是他的数理化三科成绩能在年级上排前三,他语文与生物拉了一些分,外加上再扣点卷面分,常年在年级八|九到年级第十八|九徘徊。
而现在,他做不出来的题,薄白也做不出来。
这至少证明是题目本身难而非自己不行,他心安理得的觉得年级第一都做不出来,年级第十做不做出来无所谓。
物理老师点头:“你们下去做一下,下课。”
班长喊着:“起立。”
全班阳|痿似的上气不接气:“老师,再见。”
在宛若死前回光返照的“再见”声之后就是学生们绝地生还,像是吃了大力金刚丸似的冲出了教室门。
目标很明确——食堂。
王胜很明白的闪到门后,给学生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钟浪拍着薄白课桌说:“快,再不抢,就要去食堂啃桌子了。”
薄白笑了:“哪有你说的那样夸张?你帮我打一份饭,我要糖醋排骨或者糖醋里脊,我去一趟厕所。”
“那你快点。”钟浪飞似的朝着教室门口跑去。
易远暮与祝培朝着便利店走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薄白进了他们这一层楼的教职工厕所。
易远暮看那背影出了神。
未婚妻真是太不容易了。
在学校厕所翻新之前,教职工厕所比较高大上,全是隔间马桶瓷砖,连小便器都是隔间的,一排排蓝板门过去,蹭亮蹭亮的,都比得上豪华酒店厕所了。
所以学生一般往教职工厕所跑,学生一多,老师上厕所还得排队,有时候排上半个多小时还不一定轮得着,厕所环境变得极差,马桶小便器经常堵。
于是,全校明令禁止不许学生去教职工厕所,但这一事惹得有钱人家的孩子不高兴,这学校师资力量雄厚,金贵的少爷小姐们数不胜数。
一些有钱的家长直接捐厕所,将学校厕所全按照教职工厕所翻新一遍。
与易远暮同班的严成,就是校董的儿子,据说全校的厕所都是他家捐的。
所以现在全校厕所都是隔间,薄白就算去男生厕所也没关系,可他一如既往的往教职工厕所跑。
难道是因为教职工厕所人少吗?
不怕被逮住吗?
看来他为了女扮男装费尽心思。
也算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女孩。
可惜胸太小,脾气太臭,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不符合他的审美。
不然还能磨合磨合。
祝培看他哥们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那眼神他只在电视剧里普度众生的菩萨身上看到过。
他觉得他哥们儿不对劲。
下午前两节是语文课,卓扬讲课跟他人一样无味,经常会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最后三节是数学课。
梁丰直接发了一套试卷,算是周考的卷子。
等考完数学,梁丰收了卷子说着:“数学课代表,晚自习如果没事,就去我的办公室改一下卷子。”
薄白点头:“好。”
梁丰看都没看薄白一眼,拿着试卷走了。
梁丰一走,全班瞬间活了过来。
晚自习的时候,薄白将上午发的那些卷子做好了,在第二节 晚自习去了数学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仅剩下一位数学老师,那数学老师是十班的老师。
一个秃头严厉的老教师,古板的眼神比梁丰还可怕,眼睛一噱人,让人寒毛直竖。
薄白站在门口喊着:“报告。”
那老师扭过头来,打量了薄白一眼,说:“进。”
薄白走了进去,走到梁丰的办公桌前。
梁丰的办公桌一丝不苟,跟他人一样,散发着冰冷又不近人情的气场。
他们班的试卷被卷在一起,摆放在三四叠试卷的最上面,其他几叠是其他班级的。
那个数学老师沉郁顿挫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
看样子,那数学老师在指导别人数学题,他面前站着一排学生,其中一个,薄白认识,是十班的杜添苟。
杜添苟看到薄白也怔愣住了,目光锐利宛若一把刀投s,he过来,最后在自己数学老师愤怒严厉的声音中转回头去。
薄白批改着试卷。
十班数学老师沧桑喑哑声或低或高的传入薄白的耳朵里:“这些题型很常见,并不是多么难的题目,你们这次犯的错很低级,下去给我好好改正,明天订正给我交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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