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主不就是那个背后有瘴气的老和尚?
如果说是其他僧侣为了打趣误导小和尚管同名的惠吕比叫师兄也就算了,竟然是寺主要求的?鬼使黑不由得思索起来。这个寺院一直有一股难以捕捉的妖气;寺主似乎身体不好总是晕厥,身上还有瘴气;小和尚明明与惠吕比差了一整个辈分,却管惠吕比叫师兄。
净是散乱的线索,无法串联到一起。
鬼使黑不由得烦躁起来,放下一句“我先去拜访惠吕比”就丢下小和尚跑开。只留下小和尚呆呆站在那里,把鬼使黑突然跑走的行为理解成了对寺院没有规矩的不满。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管大一轮的师祖叫师兄,生什么气嘛。”
在大树下久久等不到鬼使黑的明启决定先把自己的鸟身从树上拿下来,分开时鬼使黑特地嘱咐他不要离大树太远,毕竟身与魂的距离有限。现在鬼使黑没有来,魂球的时效又还剩下十几分钟,明启便想带上鸟声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看。
大殿前的香客已经少了很多,扫洒的和尚也基本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转去做其他的事。明启躲在大树的背后,见没人注意到这边就开始往树上爬。这个身体不愧是一群人中体质最好的存在,年纪虽小却肌r_ou_紧实,行动有力。没一会儿明启就爬到了树顶,拿到自己的鸟身。正当他站起身想借用高处观察大殿前人群的动向时,却意外看到了不可能出现的一幕——
寺院,消失了。
明启重新蹲下,眼前重新出现了寺院的大殿,还有来去的僧侣。可是一旦他站起身来,就只能看到木讷的香客们在原本该是大殿和山门的地方游魂一般走来走去。
“这是……不对!鬼使黑!”
抓起鸟身明启就打算下树去寻找鬼使黑,他们之前一直都在寺院内活动并未远离。而明启一直窝在鬼使黑衣服里,没有飞到高处去观察过寺院。所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寺院本身就有问题,或许并不是妖怪躲在寺院里,而是寺院本身就是一个妖怪!而他们已经快要在妖怪的体内停留一整个白天。
正往树下爬着,明启却突然僵直了身体,挂在树上动弹不得。
“小友,之前让你去别处玩,可不是让你在树上掏鸟窝呀。”
从背后传来了寺主的声音,可明启却无法转头,只感觉得到一阵凉意扫过后背,让他j-i皮疙瘩起了满身。
第 22 章
被寺主定在树上的明启只能干着急。
他现在正抱在树干上,寺主照理说不可能悬空出现在他背后。除非寺主本身不是人,一切才能说得通。只是如果寺主是妖他们为什么会看不出来呢?就连能直接观察灵魂的鬼使黑都没看出寺主的不对劲!
“小友本来在寺院里随意玩耍就好,为何有如此重的好奇心?”寺主叹息一声,把明启从树干上捞下来,往那个放花的兜里一扔,再盖上盖子,就这样带回了禅房。
此刻鬼使黑已经和惠吕比搭上话,卯足了劲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更像一个贵族子弟,以免周边的侍从们又开始“咳咳”。惠吕比不同于刚才的小和尚,他满心忧虑一脸愁容,对聊天没有半点兴趣。面对直接找他搭话的鬼使黑根本提不起j-i,ng神。惠吕比的不配合让谈话进行得很艰难,鬼使黑绞尽脑汁才能打消掉惠吕比动不动就想跑掉的苗头。
“对了,惠吕比说说看你们寺院的称呼怎么来的?刚才听一个小和尚说,他和你差了一整轮辈分,却管你叫师兄呢。”鬼使黑温和的问道,拉了这么久的家常零碎,也是时候切入正题。
谁知惠吕比突然挺直身板,一改之前敷衍的样子:“谁跟你说的?”
‘你刚才根本就没听我说话是吧?’鬼使黑被这前后反差搞得顿时失语,过一阵才回答道:“你那个同名的小师弟啊。”
惠吕比立刻僵硬地追问:“你还听说了什么?”
这就让鬼使黑隐约感觉抓准点了,他之前无论说什么惠吕比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突进提到一个他一直摸不着头脑的辈分称呼问题,惠吕比却突然来劲,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这块儿需要深度挖掘吗?于是鬼使黑干脆顺势作出一副我“我什么都知道”的姿态,转头不去看惠吕比:“我就说你们寺院不讲规矩,原来小和尚说的都是真的。”
惠吕比脸色难看起来:“……只是寺院规矩比较特殊,不是不讲规矩。”
鬼使黑揪住话头继续深入:“你倒是说说什么规矩?”
谁知惠吕比又不说话了,在鬼使黑的一再追问下才模模糊糊的回答:“寺院里就是规定了,相差一轮的小辈要叫长辈师兄!”
就在这时,一直在周边游荡就是不靠近的侍从突然围了过来,冲鬼使黑行礼后说道:“少爷,大人传话说寺主拒绝了今晚的留宿,我们还是要启程回到京都。”
什么!那可是他撕下脸皮靠卖萌才得来的留宿权利!
“父……父亲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我去找他。”只要留下来惠吕比随时可以问,可一旦离去,他和明启就很难在遇上身份如此高贵,可以得到寺院礼待的附身对象!
“少爷请不要任x_i,ng,寺主说今晚寺院有除灵的法事,不能留宿。”
除灵法事?这个寺院里除了他鬼使黑还有其他灵吗?
鬼使黑有了深深的危机感,矛盾起来。如果今晚他跟着贵族离开,那么除灵一事自然与他无关,事后他再回来就是。只不过明启可能就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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