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阑秋神色淡然:“老实说,没有。”
字正腔圆,理直气壮。
方麒泄了气,行吧,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他低头看着电脑屏幕道:“说真的,如果我是克劳德,捉到了俘虏之后为了引出敌人,一定会把他放在最明显的地方,这样才方便引蛇出洞不是吗?”
陆阑秋闻言一愣,克劳德没有把陈洛放在最明显的地方,但会不会,把陈洛放在最容易看到他们的地方?
他忽然抬头,盯着方麒。
方麒挑眉:“怎么了,陆老师忽然发现鄙人帅得让人挪不开眼吗?”
陆阑秋轻笑:“不,只是忽然觉得,你有时候真是敏锐得可怕。”
他轻轻将手放到可可肩上:“可可,帮我查查,这基地,有几个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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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盯着眼前一杯薄荷红茶,之前的方糖已经在杯底化开,荡漾成一圈圈的透明的糖浆,与淡褐色的红茶液体分割开来,有点像是沙漠里在清晨的时候浮起的一片雾气。
这杯茶还是克劳德走之前给他泡的,可惜他只喝了一口。
他眼前坐着两三个穿着黑袍的家伙,他们一边打着牌一边盯着监控,对他不闻不问。
陈洛在监控里面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克劳德,表示心很累。
哦,对了,还有那位老熟人陆蘅女士以及顾凯教授。
这三人似乎是在进行什么谈判,很显然克劳德并不同意,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说真的,克劳德那张脸平日里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如今更是一双眉头皱得死紧。
陈洛好奇极了,很想知道这些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可惜只有影像,半点声音也没有,他就像是在看一部高糊的默片。
“两位老兄,虽然听不懂你们仨在说些什么,咱们能不能把我的姿势换一换,我已经维持这个耻辱的姿势两个小时了,就算是俘虏,也应该有人权的不是吗?”
陈洛翘着屁股,扭了扭。
他是被人反绑在一张椅子上的,该死的哨兵专用手铐,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尝试着跟这几人商量一下。
是的,这些人戴着翻译器,而他没有。
他们把陈洛的同声翻译器给没收了,所以陈洛根本听不懂这帮人叽里呱啦到底在说些什么鸟语。
似乎在言语间提及了克劳德的音节,可惜陈洛虽然擅长于易容成各色人种,大部分的语言也有所涉猎,有些语言甚至能模仿出带有当地人口音的效果,可惜对这种有些偏门的i国土著语言并不擅长。
头痛,心累,身体仿佛被掏空。
那三人回头看了陈洛一眼,似乎并不在意,扭头交谈了一阵,似乎是笑了笑,最后拿出了仿佛救星一般的翻译器。
当那小东西放进自己耳朵的时候,陈洛觉得整个世界都清爽了。
“你想要哄我们给你松绑吗?哨兵?”其中一个人睨了陈洛一眼,十分轻蔑道。
陈洛连忙摇头:“上帝作证,我真的只是觉得这个动作太累了,几位大哥行行好?”
那帮人没有理陈洛,回头继续打起了牌。
这几人从刚刚开始就在玩一种当地的一种纸牌游戏,一边打牌一边看着监控,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陈洛看了两把,基本上摸清楚了其中的规则。
他见这几人不鸟他,决定拯救自己可怜的屁股。
“我说,没人跟你们说过你们的牌,玩得很烂吗?”陈洛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三人。
这回三人终于有反应了,而且反应不小。
因为他们放下了手里的牌,朝陈洛围了过来。
“小子,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最近才在基地里流行的最新的玩法,你会玩么,就信口胡说。”其中一个看样子是领班的人首先开口,脸上的怀疑就算隔着面纱陈洛也看得出来。
陈洛仰头一笑:“笑话,你刚才那一把,如果最后两张牌不那样出的话,赢得人,就是你了。”
那人一愣,刚刚自己一把输了三番,相当于三天的酒钱,正在r_ou_痛,被陈洛这样一指出,瞬间懊悔不已。
他盯着陈洛:“小子,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给你松绑吧?”
陈洛点头如捣蒜:“我只是想要换个姿势而已,我可以帮你打一把,你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那人神色有些犹豫,陈洛趁机再加了一把火:“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输,只赢了最开始的两把,看样子今天你的运气不行,难道不想把钱赢回来?”
这话正好说在那人痛脚上了,他今天晚上确实一直在输,眼见其他二人冲他摇头,心里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两人给坑了,顿时心里松动起来。
陈洛继续一脸纯良地望着对方,就差把“良家妇男”四字写在脸上了。
那人盯着陈洛,咬咬牙,道:“我只能解开你手上的手铐,脚上的我没有办法,而且,如果你输了一把,我就再把你的手拷起来。”
陈洛露出一个纯真无比的微笑:“没关系,大哥,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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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麒觉得黑袍这种设定压根就不适合他。
因为这玩意把陆阑秋遮了个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是人是鬼,对了,当然包括陆老师那堪称艺术的腰线以及漂亮的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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