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教堂y也不错?”
颜元一扭头,就瞧着沈桉容目光有些低垂,手电的灯也直直照在自己身上。颜元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手中那堪比板砖的书恨不得抡起来往他脑袋上砸。
“你这是性s_ao扰。”
沈桉容却大大方方承认了,“是啊。”
“……”
圣经里密密麻麻的英文,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颜元简单翻了翻,有点失望。他刚想放回原位,却被沈桉容拦截了下来。沈桉容单手捏着书脊抖了抖,从书缝里掉出来个什么纸张。
还是一张照片。这次是张单人照,人的脸依旧被剪去了。背景是在教堂,照片上的人身上穿着浅色袍子,双手交叉握着一个十字架,看上去是在祷告。照片背面右下角写着“hasend”的字样,也应证了照片上的人正是哈森德,不过除了名字外再无其他字迹。
“现在在唱歌的也是这个哈森德主教?”
从九点钟开始到现在,差不多快到一个小时了。这个人却声音依旧,唱出的调子明明平和优美,却又让人感觉莫名的y-in冷。可惜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歌声的来源,明明就该在这里,却又宛如隔了一道墙。
“他在唱什么?”
沈桉容耸耸肩,“如果是歌还这种模糊程度我都能辨认,那我干脆转行去当总统翻译官算了。”
也是。其实颜元就是顺口问那么一句意思意思,毕竟今天一整天下来,让沈桉容翻译英文这件事已经做的得心应手。颜元也没在这件事上为难他,“你不是撬锁贼溜么,去撬个锁,看看审讯室里什么样子。”
刚进来的时候沈桉容也是这么打算的。手电筒照s,he出来的光随着他的朝向而改变,一个转身照出了方才路过的圣坛。小天使雕像的眼睛里流出一滴眼泪,顺着惨白的大理石往下滑。
怎么回事?颜元看了两秒,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它变了方向。
原本明明应该背对着他俩的天使像,现在整个身子旋转了180度。不对,并不是身子,而是头旋转了180度。他仅剩一只的翅膀还背在背上,那滴眼泪就滴落在了那根翅膀上端,那双眼睛没有刻上瞳孔,却好像目光紧紧锁在他们身上。
颜元还想着静观其变,沈桉容却朝它直直走了过去。他脚踏入圣坛里,平视着面前的石膏像。手电筒的光打在它脖子处,却毫无断裂的痕迹,似乎刚才就是它趁着两人不注意自己把头扭了过来。
“还怪吓人的。”沈桉容毫无波澜地感慨一句。他手指摸了摸冰冷的石料,朝站在圣坛外的颜元打商量,“看它这么爱转头,不如把它头卸了吧。”
“……”颜元看着沈桉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朝着天使像脖子划去的样子,觉得此时此景简直验证了那句“比鬼更可怕的是人类”。天使像还在哭,它眼泪噼里啪啦一滴滴往下落,淋得翅膀端亮晶晶一片,不知道是真的眼泪还是什么水或者有毒的液体,总之沈桉容就没停下手。
光用一把手术刀是没有办法弄断那么厚实的石头的,没等石头裂开,刀口都会被磨秃。沈桉容只是在它脖子上画了一个圈,掌心覆了上去。颜元看着他眼睛里光晕一闪,整个脑袋在手和刀一拉一撬的力作用下就被拔了下来,细碎的石子颗粒从脖子断裂的地方往下掉,过程看上去还挺刺激。
“我还以为是它在唱歌呢。”沈桉容颠了颠手里的石头脑袋,沉得让他忍不住又丢下去埋在花坛里遮了个严实,耳边的歌声还是没能停。“这人是打算唱一夜吗?”
石雕像抱着断下的翅膀,脖子上光秃秃,没了头看起来居然舒服多了。颜元把找到的两张照片和一张纸对折塞进沈桉容白大褂里,“走吧,撬锁去。”
重叠的脚步声和歌声交织在一块儿回荡在空旷的教堂里,不知是不是乌云遮住了月亮,照在彩色玻璃上的光也消失了。正在这时,手电筒的光线高频闪动,随后两人眼前漆黑一片。
“这么不经用?”沈桉容又重新摁了遍开关,灯泡努力发光未果,明显是电量不足。他只好重新揣进兜里,寻摸着等天亮了再去找电池。
“沈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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