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看上去是在怕他?”颜元回忆了一下这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模样,当时的确是薛颖神色不太对劲,但江博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好似根本就不认识这人,“是原来江博陷害过你?”
薛颖又摇了头,“没有,他……他挺好的,虽然待人警惕,但人算聪明,也挺善良。”她越说越缓,不知想到了什么事,忽然改变了主意,话语中带了些焦灼,“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她形容江博时并不像是在说违心话,但这却完全和她对江博该有的态度截然相反。既然江博在她心里留了个挺不错的印象,那为何每次提到名字她都会神情紧张,甚至眼神都躲闪起来?颜元也没继续往下追问,只是在心中记了一笔,权当是双方的私人恩怨了。
本以为离开时会遇到什么拦路虎,却没想到意外顺畅。街边摆了一天的摊子陆续开始收拾,不少摊贩赶在夕阳中对来往的旅客开始一天中最后的吆喝。走到巷口时,正巧见几人支着梯子,正往树上挂一些长短不一的红绸,一问才知这雅集已在筹备中,开幕时间定于后天的卯时。
“明天……后天……”姜裁掰着手指数了数,“这么一说时间过得也挺快啊,今晚过去可就是第三天了。”
沈桉容装作无意地问那站在树下扶着梯子的男人,“雅集是每年都会提前两天准备吗?”
男人抬起手腕擦擦头上的汗,憨厚一笑,“可不是嘛,这每当雅集,四面八方都有人来,京城里的各大世家也会凑热闹。虽然说咱们这地方小,但表面功夫总得做到位了。”
“京城里都会有哪些世家过来?”
“赵家的世子、孙家嫡女,啊,还有、还有那王家……王家的……”他话到此处却像是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半晌接不下去,垂下眼压低了声音,那模样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你们都知道的吧,就王家那位。”
“我们从小在西域长大,并不太懂这京城里的名门世家。”一听这人提到了关键点,沈桉容便信口胡诌了身份,从袖口里取出一片金叶子,“此次一同参加雅集,怕会冲撞了什么人,若是方便……还请指点一二。”
许可可想起自己钱袋里的最小块碎银,再看看沈桉容手里捏着的金片,当下瞪圆了眼,“……靠,你怎么这么有钱?!”
“西域来的?你们看着不太像啊……”那男人手往裤子上一擦,倒是没拒绝递来的金子。眉开眼笑地和旁边同伴招呼一声,领着几人往小巷子里走了几步。巷子中往来的人比街上要少几倍,等站到了墙角处,这n环顾一圈后便开了口,“这京城一共有三大世家,就我刚刚说的赵家、孙家、王家。这三大家与皇室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就拿这王家来说,当今圣上身边掌握了一半虎符的大将军就是王家人。孙家是娘娘的母族世家,而前年呢这孙家嫡女与王家世子已在圣上的旨意下赐了婚,可想而知这地位到如今该有多稳固。可虽然听上去风风光光,但王家的嫡次子却是个……是个……”
他憋了半晌没有憋出下文,许可可催道,“是个啥啊?”
“是、是个天阉!”男人双手一合,恳求道,“这事儿是禁止咱百姓闲聊的,但我看诸位不像多嘴之人,还请千万莫与外人道。”
颜元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安抚了他一句,“您放心。”
“因并非完人,嫡次子很少会离家。可每年他都会来参加雅集,已经连续来了有……五六年了吧。啊,去年是例外,去年来的是世子。”男人接着往后说,“不过这嫡次子性格暴躁,极易恼怒。当初在那天月阁直接放了话,谁敢买秋钰,谁家就会被抄。不过这也就只是他说说,一个大将军定是要脸面,怎么可能因为他喜爱一个女子就随便抄了家?这说出去岂不是要让外人笑话,传进圣上耳中也是得有个说法的。”
颜元没想到这事竟然还和秋钰有瓜葛。他和沈桉容对视一眼,调头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这王家的嫡次子喜欢秋钰?”
“对,对。不过将军世家行事光明磊落,讲究门当户对,哪怕是天月阁的头牌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娶回家的。后来也不知怎么,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京城多美人,想罢那嫡次子也不会将全部j-i,ng力都放在一人身上。”男人摆摆手,不甚在意,“这嫡次子不来倒是件好事,每次来了都能搅出一些是非来。要我说,天月阁那到时间就必须找户人家嫁了的规矩是正确的,省的还要给旁人多些念想。秋钰当时被赎身失了行踪后,还有不少人整日借酒消愁,称要追到天涯海角去嘞。”
巷口的几人将那棵树装点完毕后,便要换到下一处地方去了。男子不得不在此抱歉地告别,又觉得聊这么几句收了人家那么多钱有些不好意思,掏了掏口袋欲要退还给沈桉容,“我见你们面容和善,与我也算有缘,只是这话还是莫要与旁人再提一二了。”
“我们耽误了您时间,这是应当的。”沈桉容并没接回,在此与他别过。
经过这几番谈话后,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众人顺着巷子往宫家的方向去,张文儒听到末尾还在纠结一个问题,有些懵地仰着脸问道,“什么是天阉?”
许可可言简意赅,“没法啪啪啪。”
“……”
“古时候强调生儿育女,这嫡次子没有*殖能力,向来是要被人拿去饭后闲谈的。”沈桉容说,“如果这个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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