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一看自己手上还有枕套上全都是口水,肯定是做梦梦见面和j-i排的时候流下来的。
唉,流就流吧,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何似像往常一样卡点进了教室。
坐在前座的李思佩转过身来递给他个便当盒一样的东西,“楚定宜给你的。”
“楚定宜?楚定宜谁啊?”
“就是昨天拿试管把你划出血的那个,在这儿等你了老久,刚刚才走。”
何似接过来,还有点沉甸甸的,“里面盛的什么?”
“不知道诶,快说说,昨天她是怎么划到你的?”李思佩体内的八卦之魂正熊熊燃烧着,两只眼瞪得铮亮的望着何似,恰逢英语老师走进教室,看到李思佩转身说话,一下子抓了个现行。
“李思佩!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李思佩听到自己被点名,尤其还是被英语老师点名,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何似看了下便当盒,上面还黏了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对不起,何似。里面有我做的巧克力曲奇,给你吃。”末尾还画上了个卖萌的颜文字。
他看了一眼直接捅进桌里,也没打开。
早自习下课铃一打,英语老师刚准备开口,李思佩立刻假装肚子疼溜了出去,神色逼真,演技老成,一看就是有多年经验。
气的胡月月刚拿起的课外又往蘸满粉笔灰的讲台上一撂,立刻激起一层粉笔灰蘑菇云,前排同学一大早就受到毒气攻击,咳得水深火热。
课间化学老师还来了一趟,专门来问何似的伤处怎么样,何似还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何似还是请假把课间c,ao给翘了,在教室里趴着补觉。
胯处的伤口原本都不太疼,但是早上他把睡裤脱下来换校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伤口被睡裤给黏住了,昨晚睡觉的时候嫌医用胶布不透气,就给扔了,结果一晚上就粘一起了,可真行!
何似狠狠心,把裤子从伤口上扒下来,顿时那一块皮开r_ou_绽,血又涌了出来,把他搞得好一阵手忙脚乱。
何似刚就着屋外广播体c,ao的声音,迷迷瞪瞪快要入睡,就感觉前面的座位上坐了个人。
虽然能感觉到那人极力小心翼翼的拉开桌椅,但何似还是敏锐捕捉到了椅腿划过地面的声音。
会是谁呢?何似心里想。
外面广播c,ao的音乐才进行到第三节,肯定不是前位回来了,难道是来查教室的老师?
☆、带回家
何似抬起了头。
面前的女生既不是老师,也不是他前桌李思佩。
“何似”那个女生笑眯眯地叫着他的名字,又有点羞涩,“昨天的事,实在对不起。”
她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头,又很快抬头道,“医药费多少啊,我赔给你。”
“不用不用,没多少钱,就是小伤。” 何似连忙摆手。
“那……那盒曲奇你收到了吗?” 少女的两个手不停地绞啊绞。
“收到了,谢谢你。” 何似笑了一下,右脸现出个小酒窝,又很快隐下去了,“曲奇很好吃,你是来要便当盒的是吗?”
女生摇了摇头。
事实上何似不喜欢吃巧克力,也根本没开过那便当盒。
外面广播体c,ao的声音结束了,走廊里陆陆续续传来脚步声,大家马上都要回来了。
“那你还有事吗?” 何似尽量放缓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的咄咄逼人。
“没……没事了。” 女生站起来,准备离开。恰逢一班人马成群结队的进教室,不少人都看见了楚定宜站在何似旁边,当即不少人吹起了口哨,长呼短吁成一片。
楚定宜低头红着脸快步离开了。
何似拍了下把胳膊拄在自己椅背上的吴忧,“你可一边儿去吧,就你吹的最响。”
吴忧笑着道,“不是吧,何似,这么快桃花就来啦。”
“人家姑娘是来慰问病情的好吗。” 何似回道。
吴忧继续又说了什么何似没太听清,他只感觉背后有道y-in恻恻地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
那是个小麦肤色的男生,留了个板寸,看着就一副混不吝的样儿,何似敛了笑意和他视线相交,看了一会儿,倒是对方先离开了。
下午的社团招新,何似没去吴忧和徐见澄的商业社团,而是选择了航模。
初中的时候他看学弟们在c,ao场上试飞航模就特别羡慕,可惜他们那届没赶上。
今天报完名,想放学的人就可以直接回家了。何似也没在学校留,蹦着高儿的就往地铁站走。
今天难得的晴天,b市的雾霾指数也久违的没超标。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法桐叶,映下深深浅浅的绿,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何似刚掏出耳机想要听歌,听什么歌他都想好了,这种天气适合听traviand a ce,结果一打开盖子,里面只剩下一只耳机,何似恍然想起另一只还在徐见澄那里,自己忘和他说了,也不知道徐见澄还留没留着那只耳机,补一只耳机要小三百呢。
想到这里,何似愤愤地踹了一脚法桐的树干,以泻怨气,结果又拉扯到了他胯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站在路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回家时,何文远坐在沙发上看着何似脱鞋,突然开口道,“何似,你桌上沾血的医用胶布哪来的?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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