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把这人弄来干嘛”一人笑看着白暮雨在地上挣扎,满眼嫌弃道。
“没什么,就是傅予那厮教不会这蠢材,所以托我照顾一下”玉煋摸着敞开的衣襟,戏谑道。
“哈哈哈,就傅予那傻子会教这渣滓,来,让我瞧瞧,这什么暗属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一人用剑挑起白暮雨的衣襟,白皙的皮肤与黑黄的脸色全不相称。
“哟,这身子不错嘛,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白暮雨回过神来,赶紧捂住胸口,惊恐地看着将他围成一圈的众人。
“来来来,傅予教不好,我们来好好教教你”一阵灵力猛地灌向白暮雨,庞大的力量震颤全身。
水性灵力充斥全身,白暮雨虽是水属性,但是到底等级太低,那人又不怀好意,一股y-in冷又霸道的力量冲刷着全身筋脉。
“哈哈哈,我也来”又一人将土性灵力输送过来,沉重压迫着白暮雨每一根神经。
好痛,好痛,白暮雨连声惨叫在地上打滚,他的身子时而拱起,时而紧缩成一团,脸上的表情扭曲惊恐,惹得众人笑得一浪高起一浪,在他们眼中,白暮雨根本不算是人,只不过是一件不该存在世间的东西罢了。
忽然一阵疾风袭来,众人连反应都来不及作出,便被数记无形猛烈地巴掌重重打在脸上,顿时无数人影随着风浪飞摔在地,哀嚎一片。
众人心底顿时一阵恶寒。
这力度,这手段,还能是谁。
一袭白衣迎风飘扬,风自在乘着风浪从天而降,寒着双目,冷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玉煋道行比众人强些,最先从地上爬起来道:“回风师伯,我们……就是在一起玩一玩,开开玩笑”,脸上的巴掌印红火火,肿地火辣辣疼,玉煋躬身行礼,不敢看风自在的脸。
白暮雨喘着气,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晴朗的天空,此刻,他没有怨那些欺侮他的人,也没有幸灾乐祸那些人罪有应得,只是吃吃一笑,觉得还能活着,真好……
风自在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衣裳凌乱不整地白暮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容置喙道:“残害同门,其罪当诛”
众人一听,哪还敢趴在地上嗷嗷叫唤,立刻跪坐在地上,连连磕头道:“长老饶命,饶命啊”
风自在掌管门派戒律,恩怨分明,向来说一不二,无人敢违抗。他们这是倒了大霉了,整一个算不上玩意的东西,居然惹上了这尊大神。
求饶声不绝,风自在并没有理会他们,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白暮雨,扶起他,一股柔风包裹着二人,向着天空飞去。
白暮雨眼神迷离,静静看着脚下风景。
他已经没有力气动一丝一毫了,那巍峨的山峰,闪烁着绝色光彩的花海,还有在葱绿山林间时而飞起的怪异飞鸟,全都无法再挑起他心底的惊喜。
他只是漠然地看着,感觉自己全然分离在世界之外。
眼泪不知不觉落下,软和的微风温柔地在他周身流动,舒服的就像躺在一张无形却又柔软异常的大床上,这一切与刚才的地狱相比,温柔地太突兀,逼得他藏起来的眼泪汹涌而出。
但他不敢嚎啕大哭,只能暗自咬牙,低低抽泣。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燕翎风身边,哪怕只要看一眼也好,只要在他身边,他便能再生出勇气,好好地像一个人一样活下去。
风自在带着白暮雨,全程没说一句话。
二人飞降到一间树屋上,风自在淡淡道:“能站稳吗?”
白暮雨耷拉着脑袋,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虚虚靠在栏杆上,坚挺着。
风自在看了眼白暮雨,手指抬起,施了个法咒,白暮雨s-hi哒哒的衣服瞬间风干,只剩皱皱巴巴的纹路展示着一天的辛酸苦辣。
“进来坐会”风自在转身进屋,不再多关注一眼。
白暮雨站在外面,缓了缓,而后抬起疲累虚软的双脚,慢慢走近屋里。
雅致的木屋内,陈设简单,却样样俱全。
风自在泡了杯热茶,指了指桌前的位置,示意白暮雨坐下。
白暮雨撑着膝盖,小心翼翼慢慢坐下。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热茶,色泽青绿,余香袅袅,光是闻一闻,顿时便叫人神清气爽。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喝上一杯好茶,而且第一次喝,就非凡品,只不过,白暮雨现在一点雀跃地心思都生不起。
他只是觉得累,很累。
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地啜饮声,细微响起。
身体渐渐回暖,j-i,ng神也好了起来。
白暮雨后知后觉,两人一声不吭就这么坐着,着实有些尴尬。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面前这位是他名义上的师父,拜入门之后,他们不曾有什么交集,他的修炼也全部都是傅予在负责,现在他被这位给救了,还能休闲地坐着喝茶,简直受宠若惊。
白暮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敢,也不想。今天发生了太多自己不愿去回想的事情,如果他还有心思在净灵门里待着,简直无法想象以后还会有什么遭遇。
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满是皱褶的衣服,脑子里想起燕翎风那一身破烂,脸一红,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师……师父,您这儿有我能穿的衣服吗,我这一身衣服恐怕是不能穿了,嘿嘿”白暮雨低着头,轻声道。
“……”手里端着茶杯,风自在微微扫了眼白暮雨的衣服,顿了顿,随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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