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要是维族男人,我就跟你抢老婆”林建北扫了一眼油表,“哟,快没油了。
“早上不是刚加满的吗这么快就没油。不怕,前面有加油站,最多十公里。”
“大哥呀,我们从北疆到这里,已经跑了四五百公里,骆驼也该喝水了。对了,你有钱加油吗”
“我有十块。”
“难怪你老婆不说你,你的工资看来全部上缴。”
“是啊,我要钱没有用。还有烟吗,再给我一根。”
林建北瞪大眼睛。
前方不远果真有个加油站,一辆出租车开到加油机旁,等候加油。、
加油工拿起油枪,伸进出租车油箱,打了几下油没出来,自言自语道:“怎么搞的,停电了”回身去加油机察看。
出租司机在车内大喊:“喂,师傅,你快点行不行我要赶去接火车呢”
“掉头、掉头快、快”后边坐在吉普车里等待加油的努尔也大叫。
刚打火准备开近加油机的林建北忙乱地扭转方向盘:“又怎么了,不去乌市了”
努尔道:“我突然觉得不对头,肉孜可能骗他老子,要不老子骗我们。邻居说他昨晚才从乌市回来,不会今早又赶去乌市。回土湾,快,这小子最有可能坐回北疆火车。”
林建北摇头:“唉,我早就说去乌市没用,你就是不听,走了这么多冤枉路。”
努尔咧嘴笑:“不走冤枉路,我怎么想得出,这次肯定对了听我的错不了,我是领导嘛喂,怎么停车了”
引擎轰隆了几声,车子开出加油站几百米停了下来。林建北说:“没油了,领导同志。”努尔怒道:“刚才你怎么不加油”林建北苦着脸说:“你拼命喊掉头,我敢不听吗现在怎么办”
努尔动静很大地跳下车,扭头望公路,最后眼睛停在路边草原上几匹悠闲吃草的马。
林建北也下车,面向遥遥相望加油站道:“唉,我去看看加油站有没有油桶。”见努尔盯着马匹,“喂,你想骑马去赶火车呀”
“那又怎么样”努尔撒腿就跑,跳上了一匹马。
汽笛长鸣,一列火车在铁路上飞驰。铁道两边是广阔的草原,小群的羊在埋首吃草,牧羊的少年在不远处用羊铲甩着石子,不管是羊还是人,对飞速行驶的火车熟视无睹。火车经过后,视野的尽头是天山的雄姿。
土湾县县城是个交通枢纽,要想从北疆去乌市或去南疆,不管火车、汽车这里都是必经之路。中午时分,土湾铁路派出所的值班警察刚吃完午饭,坐在办公室悠闲在看报。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他跑出门看,只见一个满脸胡须的人骑马冲进院子,眼看就要冲向他。他急忙缩头进屋,马上的人大喝一声“驭”,马停了下来,像急刹车一样,地上掀起一股烟尘。
值班警察吓得面如土色,正要喝问,来人已跳下马,亮出证件高呼:“我是北疆公安局刑侦队长努尔,所长在吗”
所长大概已听到响动,从屋里走出:“有事吗努尔队长。”努尔揩了一把汗道:“你好,所长,刚进站的火车上有一个嫌疑犯,我想上车检查,请配合”所长打量了努尔好一会才点头,手指一个小门说:“好的,请跟我们走,全体集合马上”
努尔没听完所长的话就跑向小门,小门外已看见月台,他迈开脚跑了进去。
站上的火车已经快要起动,列车员在示意送客的人后退,有的车厢正在关闭车门。努尔跑到车边正想大叫停车,铁路派出所的民警也跟来了。
所长说:“我已经通知延迟几分钟开车,来得及的。”努尔还在喘气,摊手埋怨道:“你倒是早说啊,我又不想锻炼身体。”
“我以为你想跟火车赛跑”所长摇头苦笑。
这时,林建北驾驶吉普车直接驶上月台。
努尔跑了上去,笑道:“哇,你小子也挺快的啊”林建北一脸愁容跳下车:“我告诉你,我身上的钱加不了多少油,这车现在恐怕连车站都开不出去了。”
努尔还是笑:“别担心,所长同志会帮助我们的,连火车他也能叫停,一辆汽车算什么是不是,所长”
“没问题,一家人嘛。”所长望着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方刑警大摇其头。
“走,抓人去”努尔抢先登上火车。
海达尔在火车车厢里来回走动,他不是在找人,他是想让别人认出他。在哈桑的基地,不认识他的人恐怕不多。不过,他没想到还没被人认出,已看见了巴提力克那张经过伪装的脸。伪装得很蹩脚,崭新的衣服和墨镜,一眼就能看出和隔壁卡座同样打扮的三个人是一伙的。
巴提力克当过哈桑的警卫,或者说是一条忠实的狗。海达尔不喜欢狗,不过他现在需要狗,还不止一条。他没有马上惊动这四个全车厢最显眼的人,巴提力克起身上卫生间了,他跟悄悄过去,猛地叉住巴提力克的后颈推进卫生间门里。一脚踢上门,抽出手枪顶住巴提力克的后脑。
“警察,敢乱动毙了你”海达尔捏着嗓子说话,“说,你们几个人,哪个组织的”
巴提力克尽管慌乱,声音还算镇定:“我、我是做买卖的,你认错人了。”海达尔冷笑:“认错我监视你很久了,烧成灰我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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