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秀凤喝了一口苦茶,接着说:“经过了这一战,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叶屠户,归老贼为什么敢这样横行霸道?都是为了有‘朝廷’给他们撑腰。叶屠户官做得大,罪恶也就更大。他要杀尽天下的英雄义士,保鞑子的江山。归老贼只是一方土霸,他没有这样大权力,他就鱼r乡民,要保持他‘威震关’的宝座。
“但不论他们的罪恶是大是小,总之,贪官、恶霸和‘朝廷’都是祸害百姓的东西,‘朝廷’是树根,叶屠户、归老贼这些人是树g、枝枝。以往,我只是要报我杀父之仇,即算在我知道叶屠户是我的仇人之后,我也只是想要杀他,谁欺负过我的我也要报f,归老贼父子欺负我,我就要杀他门父子。如今,我已知道,我的仇人不单单是这j个人了,我要报仇,也就必须反抗清廷。这就是我逐渐明白了的一个道理!”
宇雄赞道:“对,耿姑娘,你这个道理明白得很好,你也把这个道理说得很是透彻。”
耿秀凤说道:“失了飞凤山的大寨,我知道只靠我自己的力量是报不了仇的。是以我带了部属到这里来想要参加义军。叶屠户是我的大仇人,也是义军的死对头。我参加义军,既可以报家仇,也可以报国恨。但我在义军没有熟人,只有一个叶慕华是曾经相识的,我到了这里,就只好找他了。”说至此处,脸上微泛红晕。
江晓芙暗暗好笑,心道:“你和我的叶表哥,岂只只是曾经相识?”问道:“然则你却怎么会想到要到小金川来找我的叶表哥?”
耿秀凤道:“我们到了黑狗岭,才知道不过十日之前,该地曾经发生一场大战。附近人家十室九空,走得动的早已躲避兵灾去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着一个守在家里的老婆婆;向她打听消息。这老婆婆说,大战过后,义军早已撤走,她也不知道义军是藏在什么处所。但当我说出叶慕华的名字,她却知道是义军的首领。这消息对我倒是一个意外,叶慕华不过比我早来个十天半月,义军原来没有首领的吗,怎的就让他做了首领?”
江晓芙道:“此事说来话长,但那老婆婆没有告诉你吗?”
耿秀凤道:“那老婆婆对我们本来是冷冷淡淡的,听我说出了叶慕华的名字,这才和我表示亲热起来。我正想向她再探消息,不料有一队清军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到那儿搜查了。”
耿秀凤喝了一口苦茶,接着说道:“一场小规模的战斗过后。
我们击退了清军,但不幸那老婆婆却了流矢,丧了x命。我们俘获一个清军,我就向他拷问,他供出义军的主帅已经逃往小金川,至于那支义军则早已是全军覆灭。他是在严刑拷打之下作供的,看来似乎不假。”
江晓芙笑道:“这两个消息都是假的。不错,原来义军的首领也是姓叶,不过,此叶不同彼叶。逃往小金川的是那个混人义军,篡窈了主帅的高位,其实却是清军j细的叶凌风。不是叶慕华。给你迪供的那个猜军,若不是有心骗你,那就是张冠李戴了。”
江晓芙心想:“这位耿姐姐对付俘虏的段和叶表哥大不相同,叶表哥优待俘虏,俘虏才肯和他说实话。耿姐姐严刑迫供,也就难怪那俘虏要谎言骗她了。”
其实,江晓芙也只猜对了一半。原来那个俘虏只是一个普通兵士,他根本就还未知道叶凌风和叶屠户的父子关希。那日叶凌风伪装是给清军追捕,逃往小金川,叶屠户派出的一队“追兵”,这个俘虏当时也是“追兵”之一。知道其秘密的只有那个带队的军官。故而当耿秀风向那俘虏追问‘义军主帅’的下落时,那俘虏就据他所知的供了出来,倒不是甘心欺骗耿秀凤的。不过,他供出的什么一义军全军覆灭的鬼话,那就是存心恫吓的了。
耿秀凤吃了一惊,大为惶h,说道:“叶凌风?这似乎是叶慕华的另一个名字?”原来耿秀凤早已查明了叶慕华的底细,知道他原来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叶凌风。但却不知道其易名的曲折。
于是江晓芙梅这间的曲折原原本本地告诉耿秀凤,听得耿秀凤惊骇不已。
耿秀凤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又惊又怒,柳眉倒竖,说道:“原来叶凌风这j贼就是叶屠户的儿子,他混入小金川,这祸患可真不小,这么说来,我虽然找错了人,但错有错着。为了消除这个祸患,咱们更是非到小金川不可了。”
江晓芙皱了眉头说道:“清军在山下连营结寨,封锁得水泄不通,咱们却怎能到得了小金川?”
耿秀风笑道:“我有办法到得小金川。”宇雄、江晓芙喜出望外,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耿秀凤道:“办法就在这位玛花姐姐身上,她可以带我们过去。”
耿秀风用土话和蚂花j谈了一会,接着说道:“那日我们遭遇清军袭击之后,我知道我们这一小队人是决不能通过清军的防线的,我把部属j给朱家兄弟率领,叫他们分头去找义军。我则固为信了那俘虏的供辞,独自到小金川去。这带地方我是走过j次的,地形很熟,清军的两道防线给我偷过,终于找着了玛花姐姐。就在你们来到的时候,我正在向玛花姐姐请教通过清军最后一道防线的办法,玛花姐姐担保可以带我过去。你们一来,打断了话柄,如今玛花姐姐才向我说清楚了。说起来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办法,通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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