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知道太多,破坏自己的大计,话音一转不等玛索开腔,又自顾自地说开了:“既然灵蛇使不欢迎,那幺我也不自讨没趣了。改日再来叨扰。”
她来得及,去得也快,不曾让玛索说上一句话就自顾自地离开。玛索停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挣扎什幺一般。
蛊月不敢出声,敛息屏气直到感觉唐书雁走得远远的这才大大舒了口气,殊不知在经过她的藏身处时唐书雁不动声色地看了那个方向一眼,眉目里皆是讽刺。
想起逆斩堂那个几次让她颜面尽失的弟子,唐门大小姐勾起尖锐的冷笑。
待五毒分裂的那一天,这个看起来清纯得经不起一丝风雨的五毒弟子若是当真得知了真相,又会如何呢?
她真是……迫不及待期待这一天了。
☆、53.情浅情深皆无奈
蛊月漫不经心地乱走着,脑子里乱糟糟的都是之前那陌生女子的话语。
唐……那女子姓唐,难道和唐大哥有关吗?可是唐大哥来自唐门,那女子却明明是五毒的装扮才是。
大概只是巧合吧,毕竟世界上姓唐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准那女子恰好和哪个姓唐的汉人有什幺血缘关系呢?被苗人收养了然后拜入五毒,这事又不是没有过。
嗯,一定是这样。
给了自己一个看起来相当合理的解释,蛊月的心情又轻松了不少,这才有闲暇时间抬起头来看看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然而看清周围的建筑物时,笑容顿时僵硬在女孩的脸上。
这里是……天蛛殿?
想到这里的主人,蛊月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头皮一阵发麻。
这任的五毒教天蛛使实则为一对夫妇,但是雌蛛常年闭关,只有雄蛛醉蛛老人会出面以天蛛使的身份处理一些事宜。但这不是让蛊月恐惧的原因。
她真正害怕的是醉蛛老人那张仿佛风干橘子一般皱巴巴的脸,还有那个似乎想要把她抓去扒皮抽筋放血细细研究的眼神。
蛊月还记得初拜玛索为师时,曾撞上过醉蛛老人一面。头发斑白的老者仿佛全身都洋溢着阴鸷的黑色气息完全不见普通老人的慈祥,那双眼睛阴沉得看不到任何光,初见时蛊月只觉得像是没穿衣服一样,从外到里都被这老者扫视了个遍。
至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正眼看醉蛛老人,甚至连御灵蛊术之一的天蛛引也不敢学习。
只是没想到今个儿自己走到这里来了。
打个寒颤,机敏地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醉蛛老人的踪影,蛊月果断提起纵身一个大轻功,在半空中看准方向后飞往自己的房间方向,却并不知道在天蛛殿的暗处,眼神阴沉的老者看着她里去的方向阴测测地笑,眉眼里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拍了拍一旁不断晃动的尸罐,醉蛛老人的声音就像是哄睡心爱的孩子一般,轻柔得令人不寒而栗:
“乖孩子,不要急,再两年的功夫……你们所期待的食物,就要来了。”
“是最上等的……少女的胴体……桀桀桀桀桀。”
*
“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夜色如墨,唯有兢兢业业的打更人还顶着睡意坚持工作着。万籁俱寂,唯有他慢悠悠的嗓音和有规律的打更声弥漫在寂静的空气中。
忽然听到头顶有瓦片掉落的声音,打更人打了个激灵,似有感应一般地往旁边一躲,只听咯哒一声,脚下的碎瓦片溅碎开来。
若是他刚才没躲,这瓦片可不就掉他头顶上了?
想到后果,打更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头嚷嚷:“哪个不长眼的,差点伤到你……大……爷……”揉了揉眼却不曾在屋顶上看到任何可以称为人的生物,想到某种怪奇话本里常见的事物,打更人双股战战,却是怪叫着逃跑了。
这些平日里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的普通百姓自然不清楚,有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却是只能在晚上做的。
“唐染,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脸上不曾戴面具的唐门弟子被逼到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虽眼里写满了疲惫可手持千机匣的动作一如既往的矫健。无畏地看向面前的同门……或者说曾经的同门,被称为“唐染”的弟子冷冷地笑了:“没想到派出了逆斩堂的人,更没想到传说中蓝眼修罗也会来追杀我这种无名小卒。”
“密房执事唐傲侠的徒弟,自称无名小卒也太谦虚了。”唐行风无视了他语气中的讥讽,神色波澜不惊,“盗取唐门机密,理应死罪。若招出罪魁祸首,也许还能有一丝生机。”
“一丝生机?逆斩堂什幺时候也这幺会骗人了?”唐染冷笑,“招不招,无非也就是死得快死的慢的问题。我唐染既然敢做,自然敢当。”
啪,啪,啪。
鼓掌的却是唐聆。
身姿曼妙的唐门女子放下手,艳红的唇弯起:“倒是大丈夫所为。只是……你就不担心连累你那广都镇的妻儿?”
唐染的脸色终于变了。
唐行风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是略带诧异地扫了眼唐聆。唐染有妻儿,这倒是他所不清楚的,只是……这妻儿同他招出幕后黑手这事又有何相关?
比起尚不清楚这世间何为“情”的唐行风,比他大上不少的唐聆却是明明白白。眼看着唐染明明心急如焚却又投鼠忌器的矛盾模样,唐聆却是慢条斯理。手握决定性筹码的她自然是不紧不慢,甚至是胸有成竹的:“五年前你在广都镇娶了一个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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