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正是, 我观容道友对此地很是熟悉, 约莫知道些有关魔猴的事。”萧书彦说不清此时自己的感受, 饶是容濯身穿青石门的袍子,但他总是无法对其放下戒心,反倒对不知来历的慕榆满心信任。耐住心中的焦躁, 他只能选择静待,尽多的了解事情来龙去脉。
“那个猴子可不是什么野猴,它曾经是这个遗迹主人的跟宠,千百年来都守在主人的墓前,以防外人侵扰自己主人的安歇。却y-in差阳错被屋魔变成了魔役,刚才被你斩来斩去竟然斩出了点往日的记忆。”
“灵猴本来就是一心向善,尤其是白家的灵物更是如此。这猴子一想到自己竟然谋害了这么多人命,深觉孽重,认为自己的主人不会再原谅自己,自己也不配继续守护主人的墓,就一头撞死在了墓碑上了。”容濯说话语气轻松,脸上温和的笑意丝毫不变,直至他说了最后一句。
“如此迂腐无趣的东西,活着不知多累,死了对它来说才是种解脱。”
容濯说最后一句话时,话语中的冰冷丝毫不掩。
萧书彦听完立刻皱起了眉,“容道友这句话未免说的太过偏。”
“偏?”听到萧书彦言语中对自己的不满,容濯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嗤笑了一声,“莫不是萧道长在听完我前面说的那些话,心中已对魔猴生出了恻隐之心?”
又见萧书彦皱眉,容濯就知道自己说的有八分准,继续说道:“道长还真是有情有义,仗剑侠客。”
萧书彦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容濯说了一通,就连对自己的称呼,从“萧小公子”变成了“萧道友”。
这人是在生气?
萧书彦看着眼前笑容温和的少年,只觉得这些话由他口中说出来,与自身的气质特别不符,就没忍住说了一句,难道还说错了不成?
“萧道长若是对这魔猴心生恻隐之心,那些惨死在魔猴手中的人怕是难平心中之痛。”容濯一直在观察着萧书彦,此人至情至圣,还真是难为他身为“无情剑圣”萧玉的儿子。
萧玉一心向剑,对什么都感情淡薄,哪怕是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可偏偏是这样的人,竟然生出了萧书彦这样至情至圣的孩子。
萧书彦被容濯了然的视线一望,浑身不自在。立刻抖索全身,平复下心中发毛的感觉。难道容濯喊他“道长”不是因为他年岁太轻?否则,怎么敢对他训诫?而且细细回味起来,容濯说话的语气简直跟父亲一模一样,端的是长辈姿态,话语中滴水不漏,让人只觉麻烦,只想躲开。
“我只想修我的道!我只信人世间没有绝对的善与恶,灭恶扬善,还于本真,这就是我的道!若是我在此只凭魔猴后期之作为就将它之前的存在一棍子打死,而不去追查其中缘故,匆匆盖棺定论,那我跟那群老顽固有何不同?”这也就是为什么萧书彦不被萧玉看重的缘故,萧书彦的道不被萧玉认可!但他的道却让容濯为之怔愣。
让容濯怔愣的缘故不是因为他听完萧书彦的三言两语就大彻大悟,从了他的“道”,而是萧书彦从他自身的道里发现了线索。没错,一介灵猴会变化成魔猴确实是有缘故!而这个“缘故”就是由外力而为导致。他刚才的话语没有丝毫提及这点,但是萧书彦却想到了这点!
该赞叹萧书彦的直觉?还是该说他太蠢呢?
容濯回神,立刻就将露出的一丝杀念收好。虽然折秋山的人想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缘故是件麻烦事,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制止,谁让他现在没有可以跟萧书彦对抗的力量呢?
“道长说的极是,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容濯现在可没有跟萧书彦周旋的j-i,ng力,连“萧道长”的称呼都被他缩简成“道长”两字。比起忧心自己的作为会被外人知道,他更忧心慕榆的情况。
也不知道,他此时去了哪里?
容濯陷入了沉思。
元婴洞虚到处都是陷阱,动不动就是杀阵,尤其是这个藏了神道残章的洞虚。
更何况这个洞虚是属于慕榆的机遇?
嗯,这件事就连慕榆自己恐怕都不知道。
如今找不到机缘正主,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跟机遇错过。要是错过了,他们这些误入的人恐怕要多在这停留一会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布置好,怎么能在此地浪费时间?
容濯越想越觉得心烦。
“说的也是,你一开始就说了我们是因慕道友的缘故而被遗迹误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才能出去?”萧书彦没有察觉到容濯的异常,或许他察觉到了,但由于对青石门老好人的形象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直接忽略了容濯的异常。
后又见容濯眼神扫过他放在桌上的剑和符纸,立即就将它们都收进自己的识海里,解释道:“一时忘了进入灵物之地要收起它们了。”
见自己的暗示被萧书彦错解,容濯也不打算解释,干脆将错就错,苦口婆心道:“这里阵法生生相惜,方能创造出一方天地。只不过这方天地却是与外隔绝,没有外人能够进的来,除非是被遗迹的主人选中,亲自开门邀请,而此时打开遗迹的门已经关闭。若没有慕前辈亲自破阵,以我们两人,就算是找到了破解之法,破除了此阵,遗迹的主人也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将我们抹除。”
“你说的我都晕了,不过大概意思我好像能够琢磨出来一些。”萧书彦被容濯绕的云里雾里,大脑已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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