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地关在一个大殿中,还不是**,一点就着!这两盏茶的功夫都给谢增明带好几顶绿帽子了,想到在佛祖面前,那武安侯夫人竟也能做出此等秽之事来,众人岂能不鄙夷谩骂,更是无不用悲悯和嘲弄的目光去瞧谢增明。
谢增明听汪泰说的有理有据,恨得已面色变幻了数次,怒声道:“你可知污蔑二品诰命夫人是个何罪?”
汪泰闻言却无惧地道:“老爷和少爷对小的一家不薄,少爷如今遭此一难,小的便是死也要将真相告知世人,令恶人得到报应,更何况小的句句属实,绝非污蔑!”
汪泰言罢到底不敢看谢增明的脸,忙是又道:“当夜少爷回到客院便兴奋难言,还曾伏案写下一首诗词,并画了夫人的画像来。一夜未眠,翌日天没亮他便带着小的上了后山,小的问起,少爷却说是夫人有事相托。少爷将小的带至后山却只守在一处林子里,竟是瞧着夫人的画像傻笑不已。小的只以为是夫人邀了少爷再见,却没想到又过了一阵少爷看了看天色便忙将画收起,带着小的爬上了坡。小的二人刚上去,就见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正欲往远处跑,少爷当即便冲小的大喝一声,几步上前抱了那女子便直直地进了不远的石屋,他令小的守在门口,不久里头就响起了欢爱的声音,小的只以为那是武安侯夫人,还暗道这夫人好生胆大,却不想后来竟一下子来了一众的人,其中竟还有武安侯夫人。武安侯夫人当时便嚷嚷着什么姚家姑娘不见了,还令人将少爷和那女子拖了出来,小的这才瞧清楚,那女子竟是秋萍。”
汪泰说到这里,才抬头瞧向已怒不可言的崔老爷道:“后面的事儿老爷都已经知道了。”
崔老爷听闻儿子果真是因武安侯夫人而死,只恨的咬牙,怒声喊着,“妖妇!妖妇!”
听了汪泰的话百姓们便还是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武安侯夫人和崔家公子有了私情,并且还请这情郎去毁人家姚四姑娘,企图以此退亲,这简直比之前众人猜想的要可恨可恶数十倍,这样的女人就该被凌迟处死!
众人愤怒着,兴奋着,又那站在后头没能听清汪泰说话的,更是急急地问着前头的人,而前头的自是极为乐意将汪泰的话口口相传的,并且个个说的是义愤填膺,声情并茂。
那些声音听在谢增明耳中,简直句句都比刀子还锐利,直戳着他的心窝子,他不觉颤声道:“胡言乱语!一派胡言!”
谁知他言罢,汪泰竟是从内衫的夹衣中取出了两张纸来,道:“小的有证据,并非胡言乱语,这两张,一张乃是当夜我家少爷所画武安侯夫人的画像,一张乃是少爷写给夫人的情诗!还有,这个是当日小的偷着弄来的慈心院的钥匙!而且秋萍也可证实小的所言非虚。”
见他还有证物呈上,谢增明一时间竟真有些心思纷乱,更何况他早便知晓妻子有退亲的打算,他还曾劝过她,此事且不可之过急,就是怕闹出事端来。而且这两年,府中也多了两位美妾,他也着实是有些冷落了夫人,难道她竟真做出此等混账事儿来?!
谢增明想着竟是一把夺过了汪泰手中的两张纸,而这次杨松之冷眼旁观,却没阻拦他。谢增明瞧着那两张纸,眸中险没喷出火光阿里,而面色已铁青了起来,却见那画像正是当日自崔梁怀中掉下来的那张,万氏虽衣着得体,可那眼神和神情实在妖媚低俗。而那张什么情诗更是看的谢增明头脑一阵阵发晕,双眼发黑。
杨松之似是对谢增明的反应不满意,竟然瞥着那诗高声念了出来,却是:水从来是女流,背夫常与外人偷。新蕾心爱崔家郎,荡春心不自由。眼意眉情凑fēng_liú,横波美目共**。后殿罗帐酥荡,涓涓露滴牡丹心。
这诗乃是令一幕僚所写,杨松之吩咐时便只叫其写的露骨好懂一些,却从未瞧见这诗,更不知道这诗竟些的如斯**,他一读之下登时便涨红了脸,更莫提那看诗的谢增明了。
这竟然是一首**到令人不齿的艳诗,而且这诗的第二句,新蕾心爱崔家郎,竟把什么都点了出来,这武安侯夫人的闺名可不就是“新蕾”二字,镇国公夫人尤且怕众百姓们不知这诗的妙处,当即便冲身后赵嬷嬷使了个眼色,赵嬷嬷便惊呼一声,道:“啊,这诗的第二句……这……这新蕾可是武安侯夫人的闺名嘛!”
她言罢便似才发现失言了,忙捂住了嘴,露出惊容和懊悔来。
而众百姓们本听到这艳诗,想着那崔公子夜半私会了武安侯夫人,回去便写了此诗,已觉万般恶心,如今再听赵嬷嬷的惊呼情绪便皆又高涨了几分,难免大声说着些疯言疯语。
“伤风败俗啊,这也太过伤风败俗了!”
“嘿嘿,想不到那武安侯夫人一大把年纪了,竟还有这般魅力。又是个风**色,在床上不定怎么喊叫呢,这崔公子倒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了。”
“哈哈,兄弟艳羡了?也是,这二品诰命的滋味咱便是尝了,死也甘愿啊……”
……
谢增明本已心思烦乱了,如今耳边又皆充斥着这种秽难听的话语,他哪里还能受得了,双手颤抖着竟是恨得大喝一声将那两张纸给撕了个粉碎。
那两样东西本便是伪造的,那诗是镇国公府擅长临摹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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