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立时就皱了眉,待看清被打之人是马怀后,心情就更差了。
他不由大喝了一声:“住手!”
行刑的仆妇吓了一跳,看到是段老爷来了,立刻停了手,瑟缩地站到了一旁。
段老爷压了压怒气,然后才吩咐道:“给马管家穿好衣服,然后到屋里来。”说完,大步进了屋。
陈氏已经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看到段老爷又在袒护马怀,心中不由更气。明知段老爷已经进了屋,她却故作不知,只长吁短叹地叫着“我可怜的儿啊”。
看到儿子被打的那副惨样,段老爷心里也不痛快,前两天刚因为调戏年轻女子的事差点吃了亏,没想到他居然一点儿记也没长!
马怀也是可恶,明知道靖江侯府的人在义安,还鼓动着儿子去县衙告状,活该被陈氏打了!
段老爷冷冷地看着管家马怀和段子豪。
“说!谁怂恿你去县衙的?”
“我在外面被县令家的崽子欺负,您也不管,我出不来这口气!”段子豪满脸的不忿与委屈。
“马怀,你说!”段老爷对马怀喝道。
马怀立刻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地道:“少爷被人欺负,老奴不能不管啊!”
段老爷怒道:“管?你管得了吗?上次你在县衙让人羞辱得还不够吗?”
马怀立时禁了声。
段老爷狠狠地瞪了眼马怀,转头看着陈氏,语气严厉地说道:“今儿这事,到此为止。豪哥儿是个什么情你不是不清楚,别再给我惹事了!”
陈氏不甘心地说道:“那豪哥儿就这么白白被他们打了?”
段老爷喝道:“我说了,到此为止,你聋了吗?!”
看段老爷动了真怒,陈氏终于不再说什么了,但表情明显带着不甘。
段老爷冲屋里的下人们挥了挥手,眨眼间,屋里就剩下了夫妻两人,连段子豪都随着下人们退了出去。
段老爷这时才对陈氏说道:“你个妇道人家终归是不懂得轻重,我们做的什么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大太太不服气地说道:“我们做什么生意和豪哥儿被打有关系吗?”
段刚段大老爷白了太太一眼,而后又摇摇头,叹口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派人去把县衙砸了?”
“砸就砸,一个芝麻大的县令,也敢在咱们头上动土,是他自己找死,我就不信咱们段家要是有什么大事,娘娘她就眼看着不管。娘娘前几日不还派人来……”
“你给我闭嘴!”段老爷怒不可遏地喝止了段大太太。
段大太太吓得一机灵,后半截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心里委屈,竟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段老爷再次重重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人并不是娘娘派来的。”
段太太立时止住哭声,问道:“那是谁派来的?”
段老爷明知屋子里没其他人,但还是小心地左右看了看,走到太太身边,低声说道:“是三皇子殿下派来的。|”
段大太太看老爷说得既神秘又认真,于是也低声问道:“怎么?是三皇子?”
段老爷点点头,继续低声说道:“三皇子殿下说最近风声紧,要我做好两件事,一是遇事要忍,不能张扬,万万不可因小失大;二是收买本地官员,大到知府,小到县衙门吏。”
段大太太有些吃惊地张大了嘴,问道:“为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咱们只有照办的份儿,容不得质疑。你说,在这种情况下,豪哥儿的事,淑妃娘娘和三皇子会管吗?”
段大太太哑口无言,有些不甘地撕扯着手里的帕子,段老爷继续说道:“一个小小县令的确算不了什么,但这芝麻官儿背后的依仗就不好说了,眼下的便有一个什么靖江侯的二公子,其本人还是个四品将军,这是明的,暗的呢?不过三皇子也说了,且忍得这一时,等他查清了京里的幕后指使就好办了,怕就怕的是……”段老爷忍住声,很神秘地向上指了指。
段大太太诚惶诚恐的问道:“不会吧?这几年都没出事,怎么这当口……”
段老爷直起腰,咳嗽了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反正眼下你们都给我消停点儿,不要再捅出什么娄子来,若真坏了大事,怕是咱们全家人的脑袋都不够赔的。”
…………
而此时的冉轶成已经出了县衙。
毁了石孝弘送给石槿柔的字,又替石槿柔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冉轶成的心情莫名地感到十分愉悦,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租住的小院,丝毫没觉出来奔忙一天的辛苦。
进屋之后,暗卫承上一封密信。冉轶成挥退其他人,只留了安心在屋子里,他撕开火漆封口,将信展开,上面是六皇子祁毓轩的字迹。
原来祁毓轩已经查明,安州知府的官位是大皇子安排的,明面上是大皇子的人,而实际上,安州知府也在暗中与三皇子的人有勾结。石原海的县令一职是通过武岳侯安排的,不但没有借助隋朝云,还拒绝了隋朝云的安排。最后的结论是:石原海可利用。
冉轶成看完后冷笑了一声,将密信放回信封,交给安心,说道:“烧了!”
安心接过信后,立刻引了火将密信烧了。
冉轶成看着火舌舔卷着纸条,轻蔑地一笑,心道:安州知府,脚踩两只船,将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冉轶成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说道:“一会你先去武岳侯府找太夫人,说晚上咱们要过去住,然后你再去县衙,把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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