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
“也是,辟邪了。”
唐修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捂住江桥的嘴,“快别说了,你这个人真的是作死。”
集魂幡是修行者的法器,虽然没什么嗜血的毛病,但这种万年长存的器物本身就是大道,不开眼地招惹它,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江桥听话地闭上了嘴,但却不是因为领悟到了法器的威严,他整个人像一只雕像一样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这只小手主动碰到他嘴唇了。
还是上次那个触感,温温软软干s-hi正好。但这次不太一样,这次碰的是嘴唇,有接吻的假象,而且还覆盖了鼻子,让他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儿。
江桥不动声色地又闻了闻,其实也没什么具体的味。不能说气味吧,就是气息,唐修的气息。
唐修猛然发现这家伙在干什么,立刻把手缩了回去,“你这家……”
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江桥笑眯眯地靠在椅子背上,左右晃了晃,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憋着开心想要转一圈。“露馅了吧,平时装得多正经多礼貌啊,一口一个导演一口一个您的。关键时刻想叫我什么?家伙?”
唐修憋着没说话。
“哎,你是第一个敢捂导演嘴的人。”
“……”
“妥了,明天估计又要ng一整天。”
听着贫了好几句,唐修终于憋不住了,“您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半夜了,明早六点我又得起床了。”
江桥笑呵呵的,心情很好的样子。“行,那你早点休息,明早六点起床继续接受磨练。”
江桥站起身往门外走,唐修突然又从后面叫住了他。一直挺冷淡挺佛系的一张脸上少见地出现了略带纠结和无奈的神色。
“导演,您磨练过几个人?”
江桥闻言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唐修是在问什么,一下子心情荡漾起来。“就你一个。别的演员……”江桥婉转了一下,“榆木脑袋到处都是,天才总是少有。我对别人的要求没有那么高,不信你去问问张凯行他们。”
江桥一张老脸虽然脸皮不薄,但是对上唐修一双漆黑的眼仁儿竟然突然有点发怯。他还想说这是你正儿八经的第一场戏,也是和我合作的第一场戏,我不想让任何人挑出半点毛病,我想给你一个史上最高的起点。
但这些话也就都在肚子里,他站那在心里说了一遍,嘴皮子都没翻一下。
可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想象中的刚刚踏入社会的小年轻,而是一个若论辈分他得跪下来三个响头磕在地上的祖宗。
唐修感觉自己好像隐约猜到了那么点江桥没说出口的意思,但又说不太准,一个想法在脑海里半悬不悬,很微妙。
思路突然开了个叉,他突然想,如果真和江桥结了情缘,那以后怎么办。
拥有爱人后又独自孤寂他是绝对不肯的。就此沉睡么……江桥知道了会肯吗?
如果江桥也是修行者就好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各怀心思,一句话没说,房间里突然锃地一声,要是放在古装剧里就是刺客往门框上s,he了一箭,江桥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什么东西?”
唐修一下子就慌了,他直接上手把江桥往外推,一手推着江桥另一手去拉门,手忙脚乱节奏失衡,门还没完全打开人已经推过去了,咣地一声!江桥脑门就磕在门上了。那门被撞的往回退了一块,唐修手上劲没来得及收,惯x_i,ng又把门给拉回来,又是咣地一声,给了江桥二连击。
……
据说人在头部受到撞击时会非常暴躁,这是生理本能。可是江桥没有,他直接顿在了那,整个人被磕到一种懵逼的境界,缓了好半天没缓过来。
“江桥!”唐修吓了一跳,连虚头巴脑的导演也不叫了,“你没事吧?”
江桥凝滞地看了他好几秒钟。
“没事……”
“为什么撞我??”
唐修一句话噎在嗓子眼。
“刚才什么动静?你这屋里养了什么?”江桥皱着眉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推开他往屋里走,停摆的神经信号又顽强地爬了起来,他开始有点来脾气了。
“不是我说,剧组里不让养宠物,你是不是背着我把什么小猫小狗……”江桥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像被人点x,ue了一样定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头那面墙,那面被他说了好多次丑的要死的破旗上。
唐修脑子里嗡嗡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门关严。
“我说……”江桥的表情凝重起来,僵硬地转过来看着唐修,伸手指墙上,“你这玩意的配色是不是变了?”
集魂幡黑白红三色,若遇重大情况则会褪去两色。善恶两魂,遇善魂则只余白色,遇恶魂则只余黑色。集魂幡褪色的情况,当且仅当新魂即将入幡时才会出现。
唐修亦是吓了一跳,如果江桥说的变色是真的,那这个进度就有点离谱了,离谱到他一瞬间觉得之前的推断完全可以推翻,未集之魂应该和江桥没什么关系。
可当他鼓起勇气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紧接着整个人头皮都炸了。
集魂幡变成了完全的红色。
在褪色前第八十一魂对应的那个空白弧形的位置上,有一个淡淡的印记,像是发着光,忽闪忽闪,但很模糊,看不出具体的形状。
一万年了,从来没有过这种状况出现。
黑聚恶,白凝善,红色从来都只是一个陪衬色。唐修刚修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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