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铭这才回头看了宫澈一眼,宫澈身上向来如雪的白衫此时已经脏污不堪,而且唇色白的厉害,想是刚刚的大战中受了伤,灵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还来不及打坐修养。
乐铭神色微缓,抬手握住了宫澈的腕,想探一探他的伤势。宫澈却是反手一抓,一缕灵力先入了乐铭的体。乐铭跟倾城斗法时受了些小伤,并不严重,主要是太生气。现在宫澈来这一手,更激起他的怒意。
若不是岳珩那只柳树j-i,ng老实……算了,他还是别评论谁老实了。若不是他控制住了岳珩,怕是外面打到天翻地覆他都不知道,如果他今天没有亲眼见着,雨月的事就不会有人告诉他,这帮人惯会粉饰太平。
可是,他现在知道了又能做什么?乐铭气闷的将宫澈的灵力斥出体外,宫澈被这股力弹开,人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脸色越发苍白。
乐铭生气之下出手略重,若撂在平时宫澈当然不至于就被伤着了,实在是他今天消耗灵力过度。落云山大封被破时宫澈正在阵眼处,比当场就吐了血的焦西伤得重,只是他一直强撑着,还出手击杀了鬼族首领。雨月和倾城的事被揭开,他又急又怒又担忧乐铭,自己的身体反倒一点都没顾上。
乐铭蹙眉上前,想看看宫澈,宫澈却突然捂住唇,从乐铭的角度能看出他正紧紧咬着牙,下颚崩得死紧。乐铭抿唇将宫澈的手拉开,果然见着一抹来不及掩藏的血红。
乐铭被气得眼睛通红,心想这是让他看见了,他没看见的时候,这样的事指不定发生过多少次呢!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伤了痛了就不能跟他说吗?
“我没事……”宫澈知道乐铭今天心绪不稳,再度拉了他的手臂,“一点轻伤而已,淤血吐出来就好多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打算陪我过过招。”乐铭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的没……”宫澈将唇角的血擦净。
“行了。”都伤成这样了还得安慰他,他是得多矫情?
乐铭强行将人按下休息,先帮他脱了已经脏污不堪的外衫,又度了灵力过去助他梳理经脉。宫澈垂了眸任他作为,模样很是乖巧。待疗伤告一段落,乐铭又亲自打了水给宫澈简单洗漱了一下。
宫澈本身就很白,这时受了伤,感觉脸色都要透明了一般,坐在那里不出声的样子显得格外可怜。乐铭那原本郁结到想出去砍人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坐在榻旁,催促宫澈闭眼休息。
宫澈却将乐铭扑倒,“我想你陪我一起。”
“别胡闹。”乐铭挣了一下没成功,也不敢再动灵力,只得出声呵斥。
宫澈显得有些委屈,“胸口一直疼……”
乐铭从未听过宫澈喊疼,当下心口处就跟被捅了一刀似的,再顾不得别的,轻轻拍着宫澈的背柔声哄着:“睡一觉就会好许多,我陪你。”
宫澈这波惨卖得可以……
岳珩被乐铭撂倒,醒来时落云山的大战都已经结束了,他懊恼之余只好默默守在殿外,两位主子都受了伤,他也确实不放心。
守了大约一个时辰,就听手下有人轻声喝问,“什么人?”
岳珩一惊,落云山大封被破,也不知道有没有魔族趁机混入山内,他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倾月见躲不过,主动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记得古卿大帝、凤神大人都叫他珩叔,便也跟着喃喃地唤了一声:“珩叔。”
“倾月小公子。”岳珩迎了上去,他虽然没有经历当时的大战,但在落云山甚至整个大陆耳目无数,可以说是消息最灵通的人了,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听说了倾城魔君的事。
岳珩在心里拿捏了一下对倾月应有的态度,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意问:“小公子怎么没去休息,这一番折腾天都黑了。”
“大帝……他休息了吗?”少年人本就敏感,倾月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岳珩并不欢迎他,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休息了,公子他受了些伤……”意思是不方便这个时候再去打扰了。
倾月站在那里不说话,就在刚刚,母亲、舅舅已经找他说过话了,他们并不觉得古卿大帝在这件事中有什么大错,但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师徒之缘了。他努力过却离之前所愿越来越远……
母亲是要强的性子,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再难过,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他是男子,父亲不在了,他得担起自己应尽的责任,他明天就要回魔族去,在那之前他还想见一见古卿大帝。
倾月这样想着就走到这里来,也忘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天都黑透了他还悄悄的来,这是要来为父报仇的吗?难怪岳珩长老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岳珩见倾月一直不动,忍不住又要冒汗,这是非得他去通报不行?
“月月,在这里做什么呢?”雨泽一回头倾月就没了踪影,他这都在外面找半天了,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魔君。”岳珩见着雨泽,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雨泽却不乐意,冲着岳珩一顿嚷嚷,“这是我亲外甥,你一副防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天地良心,岳珩虽然对倾月有防备之意,可绝对没有放在脸上,少年敏感加上雨泽这个搅屎棍,愣是给岳珩来了个欲加之罪。
“出了什么事?”宫澈受了伤睡得有些沉,但乐铭听到了吵嚷声,怕把宫澈吵醒了,连忙出来查看。
雨泽在外面跟岳珩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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