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危“嗯”了一声,让开了一个位置,让江容易能够与他并肩而立。
江容易上前一步,与神帝对视了一眼,他轻轻地说:“一次两次的……是不是我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同时苏东凰也站立到了神帝的身后,将他包围了起来。
神帝有些措手不及。
他本是想着一击即退,带着江容易和盒子离开月宫,没想到在这个人身上失了手。只是被拖延了片刻功夫,就再也找不到逃脱的机会。
神帝再自命不凡,也清楚自己无法同时与两位主宰对敌,可是思来想去,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硬战。
“既然如此……”神帝的眼中浮现了一层血色,他以自身的生命力作为交换,气势节节攀高,披在身后的发丝无风自动,漂浮在了空中。
于此同时,一道金光闪过,开启了他的法相。
仙人抚我顶——
上方显现出了九重宫阙,其中琉璃顶盖、朱颜雕漆,连上面的装饰都是一块块莹润的羊脂玉。其中仙气萦绕,可窥见仙子来回走动的身影。
但这幅画面看起来华丽j-i,ng致宛如仙境,可实则杀机重重。
九重宫阙朝着下方直直落下,誓要将下面的人镇压。
首当其冲的就是苏东凰。
她下巴微微扬起,看着上空的宫阙,身后羽衣在空中弯曲一个弧度,再次拍落之时,其上流光四溢,几乎要灼伤人的双眼。
点点流光汇聚在了她的身后,形成了一个振翅高飞的凤凰形状,隐隐传来清亮悠扬的凤凰啼鸣之声。
凤凰的尾翎一甩,冲向了九重宫阙之处,留下了一道金红的痕迹,所至之处,就点燃了一片熊熊大火。
即使苏东凰承担了大部分的压力,周思危与江容易那里也不容放松。
江容易低声道:“你去杀了他。”
周思危闻言,抬眸看了过去,神帝正站在九重宫阙的正中心。
“你可以吗?”周思危有些迟疑。
江容易反问:“有什么不可以的?去吧。”
周思危与江容易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朝着神帝所在的方向而去,留下江容易一个人抵抗着神帝的法相。
九重宫阙缓缓落下,带来了庞大的压力。
狂风吹散了江容易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可透过发丝的缝隙可以看见他的脸上有着一抹笑意。
在这样危机的情况下,他竟然在笑。
江容易手腕转动了一下,十狱剑上闪过了一道冰冷的雪线,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之时,其中眸光潋滟,比剑光还要再亮三分。
他提起手臂,力达指尖,缓缓指向了斜上方的九重宫阙。
叮——
十狱剑撞了上去,犹如蜉蝣撼树。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剑,竟然出乎意料地挡住了九重宫阙的前进。
江容易动了动苍白柔软的嘴唇,说出了两个字:“生死!”
于是九重宫阙陷入了生死轮回之中,一边在衰败一边在新生,大大减缓了落下的速度。
只是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那个漆黑的盒子猛地跳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中逃出,但是盒子坚固,并不能从里面打开。
周思危那边,顶着九重宫阙的压力,到了神帝的身边。
神帝完全没想到还有人能从他的法相之下逃离,他整个心神都在控制九重宫阙,根本没有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周思危提起手臂,困龙剑沉沉落下,扫出了一道漆黑暗沉的剑光。
神帝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分出一部分心神,低下头看了过去。
一点血色从胸口沁出,染红了衣物,随后一道利刃破开肌肤和衣服,露在了胸前。
“怎么……”神帝刚一开口,嘴角就流下了一道血痕。
他顾不上去控制九重宫阙,伸手捂住了胸口,只是这样根本止不住伤口处涌出的血液。
神帝已经多年未受过伤了,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莫名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原来,死之前是这么的疼。
周思危手腕用力,将困龙剑拔出。剑锋斜斜指向地面,漆黑剑身上划过一滴深红鲜血。
神帝的喉咙中发出一阵难以形容的声音,他的生命力正在从胸前的伤口处逐渐流逝。这让他的脑海中空空如也,来不及去想其他。
最后神帝的身体晃了晃,再也无法支撑,直直地倒向了地面。
在失去了神帝的控制后,九重宫阙自然烟消云散。
苏东凰收起了她的凤凰本相,走了过去,她垂眸看向了神帝的尸体,叹了一口气,说:“一位主宰陨落了,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波。”
“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江容易也走了过去,指了指周围还未散去的黑雾,“现在我们该考虑的是,怎么出去。”
神帝的陨落,并未使周围的那一层黑雾散去。
江容易望向了宫殿正中央,说:“或许就如神帝所说,要打开……这个盒子?”
苏东凰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漆黑的盒子上,自语道:“难道真的要打开?”
话一出口,她又很快的否定:“不,不行,若是打开盒子,必定会引来灾祸。”
开,还是不开。
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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