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危道了一声谢,转身从宫殿中走出,在迈出宫殿的前一刻,他突然察觉不到江容易身上的印记。
他的嘴角抿起,身影消失,再次出现时,就到了印记消失前的地方。
江容易正坐在池塘边上,伸出手指轻轻划动着下方的水面,以指尖为中心,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他发觉了周思危的靠近,抬头看了过去,说:“谈了什么事?”
印记只消失了短短片刻时间,周思危看到江容易的时候,又感受到了印记的存在,他上前走到了江容易的身边。
“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周思危握住了江容易的手腕,有些s-hi漉漉的,或许是在池水边上待得太久了,肌肤上透着一股冰凉,他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凉?”
江容易的眸光落在了两人相接触的地方,说:“可能是池水太冰了。”
周思危用自己的体温捂了一会儿,才让他手上的肌肤渐渐恢复了原有的温度。
“好啦,没事了。”江容易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周思危的手,站了起来,朝着他笑了笑,“我们走吧。”
周思危感觉有些违和,但又从江容易的身上看不出什么来,只能将疑惑压下,说:“我们去查阅白玉京的古籍。”
虽然有点古怪,但身边这个人确实是江容易,身上还有着周思危留下的印记。
江容易亲密地贴了上去,只是亲密之余,隔绝了任何与周思危肌肤上的接触,只是虚虚地靠在周思危的身上。他的眼睛落在了虚空中的某一处,里面似乎装盛了白茫茫的霜雪,只不过是一瞬之间,随后就被掩藏在了黑色眸子的后面。
“好啊。”江容易笑眯眯地说,“去哪里我都陪你。”
周思危低垂下眸子,看向了身边的人。
即使两人之间隔了两层衣物,还是有一股寒气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江容易仰头,对上了周思危的眼睛,他看见里面的探究之意,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轻笑了一声,道:“看我干什么?”
周思危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视了片刻,没有说话,移开了目光。
江容易也没有再追问,在周思危看不到的角度,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最终变为了面无表情。
但只是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间,在周思危看过来的时候,又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笑眯眯的模样,但只要仔细观看,就能发现这个笑容有些僵硬,眼中更是没有一点笑意。
两人在神都之中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来到了一座宫殿前,这里冷冷清清的,看不出一个人影。
周思危踏上了门口的台阶,一仰头就看见了一块牌匾,上书“藏书楼”三字,牌匾古朴,笔迹犹如铁斧银勾刻成,一看就年月深远。
还未等周思危伸手推门,就听见吱嘎一声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周思危走了进去,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虽然无人管理打扫,但里面布满了阵法,地上没有一点尘埃。
准确的说是,不仅没有尘埃,还连一本书都没有,并不符合藏书楼这个名字。
周思危上前一步,像是触动内的阵法,面前立刻亮起了一个光幕,蓝盈盈的光芒洒满了整个空间。
他伸出了手指,在上面写出了“上衍”二字。
光幕将这两个字收入其中,转变为了无数光点,的每一个角落都转了一圈后,无数光点又聚集到了光幕中间,接着一片玉简从上面掉了下来。
周思危接住了玉简,里面装着的都中关于“上衍”的信息。
江容易的脸颊被浅蓝色的光芒照得过于白皙,甚至透露出一股不真实的感觉,他看着周思危的动作,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查‘上衍’的书籍?”
周思危的神识钻入玉简,将里面的讯息一一查阅,便没顾得上回答江容易的问题。
由于“上衍”存在的痕迹是在千年以前,就算是白玉京的古籍也无法查到完整的资料,只能得到零星的几段讯息。
上衍,为北洲主宰,从古至今执掌北洲之境。
本是一个有着近万名子弟的宗门,但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宗门内的所有弟子都死于非命,只余下了十余名修为高深的宗门长老。
后来这些长老去为弟子报仇,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一名上衍宗主,也就是曾经的北洲主宰。
古籍上还有关于这名上衍宗主的只言片语,是一位天资绝艳之辈,只是姓名早已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周思危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才找到了这位曾经的北洲主宰姓氏,姓徐,名字是什么却不知道了。
还有奇怪的一点就是,“上衍”这两个字好像是存在着什么诅咒,之后再以“上衍”为名字的门派,无论大小最终都会遭遇各种劫难,直至覆灭。
而现在的上衍宗也是破财无比,在周思危没来之前,还是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宗门。
玉简中的讯息被看完后,就化为了点点碎末,回到了光幕上。
“徐……”周思危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将这个姓氏念出了口。
“徐”这一字让他不免联想到了上衍宗的那位徐师祖,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联系——他要回上衍宗一趟,这说不定能够解开上衍宗的某些秘密。
周思危转过身,正好撞上江容易探寻的目光,让他止住了口中想要说出的话。
“容易?”他轻声唤道。
江容易面容苍白,但双眼却亮得吓人,在一片蓝光中显得格外诡异,他看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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